現在的時代,是一個自媒體時代。
最近流行起在外流浪的遊子拋卻浮世繁華,回到家鄉改造小時候的老院子,讓曾經以為死去的童年再度活過來。
農村有許多已經去城裡打拚多年,確定自己不會再回來的人,把自家的老房子賣給那些一邊想閒雲野鶴,一邊還想賺流量的博主。
邊月旁邊趙家就是這麼買來的房子,今天她另一邊鄰居家的房子也賣了出去。
那邊進進出出很多人在幫忙搬東西,看著好像都不是村裡的人。
看來又有人搬回農村來了,不過她隔壁的破房子竟然也能賣出去?差不多得推倒了重建了吧?
回家後,她發現李相源竟然不在,臉色猛地沉了來。
她在李相源身上可真放了毒藥的,那個男人這麼猛,連死都不怕嗎?
不一會兒,隔壁傳來李相源的聲音:“這裡做成一個小噴泉,我打算養一條狗,這個噴泉要方便我的狗喝水。”
“還有這裡,要弄一個花圃。樓修兩層,要中式建築,不要土不土洋不洋的什麼農村小彆墅。”
李相源似乎在和什麼人商議畫房子的圖紙。
聽到聲音,邊月就沒再管李相源,把買回來的東西規整好之後繼續去煉丹房。
《醫典》都快被她翻爛了,但那種治愈靈魂創傷的補魂丹就是死活煉不出來。
難道是她的修為不夠?
《醫典》上明明說築基初期就能煉製的。
還是她天賦不夠?
這個猜測讓一直自詡是天才的邊月有些頹喪。
又在煉丹室待到晚上才出來,李相源已經坐在客廳裡吃晚飯了。
他給自己煮了一碗麵,麵條清湯寡水的,隻放了一點蔥花和醬油。
邊月看了一眼,打開冰箱拿出吃了一半的麵包啃起來,順手還拿了一瓶牛奶。
李相源同樣看了一眼這位的飲食,頓時覺得手裡的麵也不是那麼難吃了。
“你買了隔壁的房子?”邊月吃完半個麵包,又將牛奶喝完,點了一根煙幽幽的問道。
李相源也嗦完了麵條:“是啊,看這一時半會兒,你又不會放我走。我好歹是個大男人,一直在你這裡寄人籬下,豈不是太可憐了?”
而李相源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在旁人眼中看到憐惜這種感情。
邊月點頭:“你隨意。”
“對了,明天來給我家加高圍牆的工程隊要來,你幫忙監工一下,這幾天我要閉關。”邊月說完,把手裡的煙摁滅在桌上的煙灰缸中。
李相源被二手煙嗆了一下:“我勸你不要。明天應該會有警方的人進村,你會是他們的重點照顧對象。”
“村裡出了什麼案子?”邊月揉了揉耳朵。
難道這幾天光顧著煉丹,耳朵不如之前靈敏了?
李相源搖頭:“這倒沒有,據準確的消息,之前警方追的那些通緝犯已經確認往前麵的鶴山跑了。”
“鶴山進去就是原始森林。要是真的鑽進去,連衛星都很難定位了。”
邊月點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端上樓去。
今晚的靈氣似乎溫和了一些,很滋潤,不過水靈氣大大的增多了,這種水靈氣中還有一股寒氣。
邊月是火木靈根,並不能吸收水靈氣。好在有水滋養木,今晚的木靈氣比往常要盛。
一夜到天明,第二天沒什麼病人。
政府那條公告欄凡是去鎮上的都看到了,村口的情報站又建立起來了,大家都在討論接下來的寒潮。
“趙家跟有病似的,竟然到處找人盤炕去了。”
一個歪嘴的大媽不屑道:“咱們這裡最冷的時候才下幾度,盤炕是東北那邊兒的手藝活兒,他家在咱們這裡怎麼可能找得到人?”
山桃村唯一的小賣部也在村口,邊月來這邊買個打火機,昨天去鎮上忘買了。
她兜裡的那個不知是放哪兒了還是被李相源給順了。李相源也抽煙,順她的打火機太正常了。
買到打火機後,邊月就靠著小賣部的玻璃櫃點上了一根,緩緩的抽起來。
旁邊又有大媽看著她在小聲蛐蛐,並伴隨著一陣陣的指指點點。
邊月對於這個村子的人來說,就是一個典型的壞女人。
抽煙、喝酒,不結婚、沒男人、沒孩子。
她在某些家長眼中,是自家孩子絕對不能學的壞榜樣。
要不是這一身醫術能幫到人,她在這裡幾乎沒有容身之處。
邊月也不太在意這些人的想法,她回到山桃村,隻是因為她的師父要她留在這裡。
如果當真過不下去了,想辦法離開就是,這裡又沒有值得她留戀的人。
抽完了半根煙,邊月看了一眼堆在小賣部門口的幾個方便麵桶,問商店的主人老老於:“昨天村招待所來人了?”
老老於是鎮上老於的爹,想來知道自己兒子現在在給邊月乾活兒,語氣挺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