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傳說中的僵屍可能沒有百姓口中的那麼厲害,但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沒事,那種東西一般沒什麼智商。沒有主人操控,把它封起來很容易。”老金安慰道。
小蔣卻不這麼認為:“毛僵已經是銅皮鐵骨了,靈動能力和活人幾乎沒什麼分彆,也不再懼怕陽光和火,隻怕沒那麼好對付。”
“這裡沒有毛僵的活動痕跡。”小蔣很肯定的對邋遢男人說道:“要麼,黃妖道將它放在彆的地方,要麼三十多年前,那具毛僵就被特異局的前輩打廢了。”
老金跟一臉懵的其他人解釋道:“黃妖道最早是茅山道統出身,當年從他師門中繼承了一具毛僵。”
“然他用其不法,害命圖財,造成過不小的危害,警方根本拿他沒辦法。”
“後來是特異局出手,十幾位前輩,差點兒打廢了那具毛僵。不過黃妖道實在太滑不留手,當年讓他給跑了。”
“這些是陳年舊事,你們可能不知道。不過他的個人檔案中有記載得。你們翻檔案的時候是不是隻看了他的名字和道統,還有最近的案子啊?”
“看資料不能跳著看,人家小千就知道從頭開始理順,特異局的每個案子都不簡單,一點兒小小的失誤就能造成致命的後果。”
“後來他才煉製了子母鬼煞,繼續害命。”老金歎氣道:“這人是真的天賦,憑著他茅山不全的道統就能做出傳說中的東西。”
“不過這心思不用在正途上,也留他不得了。”
被老金一頓帶著玩笑的教育,其他幾個不太好意思的低下頭。
老陳跟老金對視一眼,同時搖頭:年青人,就是毛躁了一些。
“那具毛僵是他師門的傳承,就算壞了,黃妖道也不太可能會丟棄,應該帶在身邊才對。這裡沒有……是個隱患啊。”
邋遢青年歎息一聲。
嚴老師家那個大女兒被害了,拉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變了形的。
很多老人一看就認出這不是人乾的,不過嚴老師相信科學,禁止大家再繼續議論這件事。
不過嚴老師的妹妹陪著他老婆天天去警察局門口靜坐,要求警方儘快把凶手繩之以法。
失去女兒,嚴老師一瞬間蒼老了至少十歲。但他卻不敢停下來,繼續風雨無阻的往學校跑。
嚴老師的老婆是家庭主婦,沒有經濟來源,家裡還有一個長期生病,需要吃藥的小女兒。
大女兒的死已經讓他老婆精神崩潰了,要是這個時候疏忽了小女兒的病情,讓小女兒也沒有了,這個家就算徹底完了。
幾天後,嚴家為他們家的大女兒舉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
一個被租借來的簡陋會場上,小小的骨灰盒,小小的遺照,哭得淒慘的嚴家三口,還有一些跟嚴家關係比較親近的親戚。
天還是下著蒙蒙細雨,到處都濕噠噠的,讓人厭煩。
葬禮上來了一個不太一樣的人。
她過分白的肌膚,過分豔麗的樣貌,還有那種又冷傲,又頹靡的矛盾氣質,讓不少人都無意識的把目光瞥向來人。
來人撐著在門口收起碎花雨傘,從黑色的風衣內側口袋中摸出一串手串,放在死者的遺照前。
“嚴華?”來人輕聲的念出死者的名字。
“原來你叫這個名字,光輝繁榮稱為華,挺好聽的。”
嚴家小女兒聽清了她的,腫成核桃的眼睛看向那邊,輕聲問:“你認識我姐姐?你是誰?”
來人正是邊月,她不太想說話,就當沒聽到嚴家小女兒的問題。
嚴家小女兒看向那串被放在姐姐遺照前的手串,好像是檀木的。
她又道:“彆人都說我姐姐被非人所害,但是我不太能想得通,既然是非人,那我姐姐的屍體怎麼會在酒店中發現,而不是其他的什麼地方?”
“這個城市看著光輝燦爛,其實陰暗的角落有很多,可以做很多見不得光的事。”
“陰暗的角落裡有它們自己的王,外來者擅自闖入,會留下長長的印記,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邊月不知是說給嚴家的小女兒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但是酒店不一樣,門一關就是密閉的空間,隻有冰冷的電子設備可以代替人的眼睛觀察裡麵的動向。”
“可是機器怎麼能代替人呢?人,有智慧,會思考。知道怎麼殘害自己的同類更有效率。機器隻要略作手腳,就連忠實記錄下所見都做不到。”
邊月沒有上香,沒有鞠躬,隻是靜靜的看著遺像中微微有些發胖,笑容羞澀靦腆的女孩子。
片刻,轉身離開。
雨滴順著碎花的雨傘落下,微風吹來撩起她的長發。
脖子上黑色的四道傷痕皮肉翻卷,像是被某種爪子帶毒的猛獸抓傷的。
邊月摸了摸耳邊的長發,不經意間長發再次遮住傷口。
開往縣城的公交車來了,手中的碎花傘被隨意的放在公交站台上,任哪個雨天沒準備傘的倒黴蛋兒拿去用吧。
正好,公交車上有人下車,給邊月騰出了一個位置。
坐下之後戴上耳機,隨意的點開一個平台,聽裡麵半禿的老頭兒講生澀的專業知識。
車窗外人潮湧動,上演著她根本參與不進去的熱鬨。
邊月乾脆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仿佛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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