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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憨漢正要奔過來下手,被俺大喝一聲,驚的呆了。
俺打虎時聽了兩次虎吼,之後就琢磨練習,胸腹同振,吼出來還真學的極似,能迫人肝膽,震人神魂。
那婦人也被嚇的破了膽,不敢掙紮,連叫:“好漢饒我!好漢饒我!”
這時酒店門外來了一挑柴人,聽見婦人喊聲,撇了擔就著急忙慌大步跑進來。見婦人被人製住,不敢上前,叫道:“好漢息怒!且饒恕了,小人有話分說。”
俺跳起來,一腳踩住婦人肚子,瞪眼看著那人,約三十上下,七尺左右身高,帶頭巾穿白布短衫,下身半截青布褲子,光腳麻鞋。
這人叉手抱拳施禮,緊張的盯著俺,說道:“請好漢賜名。”
“俺叫武鬆。”,“可是景陽崗上打虎的武二郎?”,“是俺。”
那漢子納頭就拜道:“聞名久矣,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俺問:“你可是就婦人的丈夫?”
那漢子道:“這婦人是小人的渾身,有眼不識泰山,觸犯了武都頭,望乞恕罪!”
回想起來,那一日,俺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竟已經傳播到了兩千裡外!俺第一次被比作泰山!誇的俺甚是高興。
再說了俺明知這婦人是剝皮的羅刹剔骨的夜叉,俺卻對她沒有絲毫的惡感,甚至還感覺這貨十分有趣!或許是她胡畫的妝容,或許是她第一次給俺端上的並不是蒙汗酒!
又因為那漢子對那婦人的緊張,想救她又不敢動手;也因為俺瞅見那婦人見那漢子進來後,用驚恐的眼神暗示他趕緊走,彆回來!
於是俺就饒恕了這兩公母。
於是大家一番探底暢聊,這兩公母真不是好人,乃是純粹的壞蛋,絕對的賊公賊婆,專門開黑店截人賣肉的。
但這兩貨又有他們堅持的節操,所謂三不殺:
一,雲遊僧道不殺。理由是這些出家人不曾受用過分了。嘿嘿,這兩人竟是如此天真?!
二,行院娼妓不殺。理由是這些妓子衝州撞府,逢場作戲,陪了多少小心才得了點兒財物,若殺了,這些妓子你我相傳,去戲台上說我等江湖上的好漢不英雄。唉喲,這兩人還愛名聲兒!
三,各處發配的罪犯不殺,理由是中間多有好漢在裡頭,好漢不能殺好漢。彩,這個好!俺是好漢!俺是配軍!
三不殺的理由很奇怪,俺不太理解。難道這才是真江湖好漢的圈子法規?作為江湖萌新,俺隻能點頭誇讚,牛!
俺那時也不太正常,頗覺這賊公賊婆爽快不藏私,殺的什麼人怎麼賣的,生意好不好都告知了一遍!嗯,至少兔子不吃窩邊草,周圍鄉村的也不殺,還給他們售賣好大的饅頭,假冒牛肉餡的!嗯,是對好男女!
於是繼續聊。賊公叫張青,綽號菜園子。賊婆叫孫二娘,外號母夜叉。這母夜叉操守較差,底限較低,忍不住破了幾次三不殺,壞了一頭陀,還差點剝了另一個和尚,隻因見他長的肥胖,肉多!
後來俺入在佛門修行才知道,人性真的不同,如那八部天龍,神魔妖鬼怪異詭秘各有不同。有的人獸性純粹但堅貞,一旦認定家人必不背叛。這婆娘就是這種人!
“那大和尚乃是三拳打死鎮關西的花和尚魯智深。江湖上驚天動地的人物。”張青說話頗為誇張,但俺已經習慣了。
“俺也在江湖上多聞他名。”俺也誇張的胡吹。其實這人俺隻在滄州聽柴大官人說過一次,不熟。
“魯大師現在和一個叫甚麼青麵獸楊誌的,霸了二龍山寶珠寺落草,幾番書信來召我夫妻二人前去入夥,隻是我兩人貪戀故鄉,不能夠去。”張青慨歎,有強橫好漢遙遙惦念的感覺很是不錯,所謂惺惺相惜不外如是。
“青麵獸楊誌乃天波府楊令公嫡傳後人,正統的軍中馬戰高手,俺在江湖上也多有聽聞。”,俺聽宋大哥聊過晁蓋幾人在黃泥岡上謀取生辰綱的勾當,這楊誌就是輸家。
“哦,原來是也是軍伍出身,魯大師原本也是延安老種經略相公帳前提轄官,兩人相伴倒是合拍!”張青讚歎。
後來,張青勸俺乾掉解差,從此逍遙自在,不用去那孟州牢營城裡受那節級、牢子們搓磨,平白受苦。
但是,俺受東平府陳大人活命恩情;又受東平府眾公人看覷,也是半條命的恩情;這兩位解差同屬東平府,一路上又敬俺,小心伏侍,俺怎能壞了他倆人性命?怎能壞了他倆人差事?自然是要去到孟州營,全了陳大人周全於俺的好意,人愛俺,俺敬人。
最終,俺感念張青孫二娘夫妻兩個待俺熱誠,又拜了張青為義兄。這兩位填補了俺剛剛失去嫡親大兄的空虛,這位夜叉嫂嫂又比那潘金蓮好了萬倍,是俺心目中嫂嫂的樣子。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歡聚幾日後,俺告彆義兄義嫂同解差進了孟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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