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倫的通訊請求突然切入:“審判官,死靈艦隊轉向了,他們似乎在……回收母艦?”
閻羅一腳踹開撲來的死靈戰士,冷笑:“當然,家裡著火了還追什麼快遞?”
閻羅閃身闖入控製室,相位長矛的嗡鳴瞬間鎖定他的咽喉。
死靈領主的金屬麵孔近在咫尺,綠瞳中倒映著他手背上的冥府紋章。
“低等生物。”
領主的合成聲帶著電子雜音,“你竊取了王朝的……”
閻羅的瞳孔幽光暴漲。
攝魂之眼直接刺入領主殘存的意識碎片,暴力翻檢著死靈艦隊的戰術數據。
領主僵直了一瞬,隨即相位長矛暴起刺出!
鏘!
碰撞的巨響震得黑石牆壁簌簌發抖。
閻羅的雙手竟硬生生鉗住了襲來的長矛,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產生的衝擊波讓整個控製室的儀器紛紛爆裂。
借著反衝之力,他優雅地後躍而起,袖中滑出的熱熔炸彈如毒蛇般精準咬上控製台。
“永彆了,老古董。”
空間裂隙在他身後如血盆大口般張開。
就在爆炸的烈焰即將吞噬死靈領主的瞬間,閻羅的身影已沒入扭曲的維度裂隙。
控製室在驚天動地的爆炸中分崩離析,燃燒的金屬碎片如同為這場死亡之舞獻上的最後禮花。
……
鋼鐵信念號的艦橋上,托倫盯著突然出現的閻羅,以及他肩上扛著的相位長矛。
“審判官,您這是……”
“戰利品。”閻羅把長矛丟給技術神甫,“拆了研究,或者掛審判庭門口當裝飾。”
他轉頭看向戰術平台上的全息影像。
死靈母艦在連環爆炸中緩緩傾斜,其餘艦船正如機械蜂群般回援。
索菲亞修女突然指向虛空深處:“靈族!”
網道裂隙中,薩爾的巡洋艦若隱若現。
先知的身影站在艦橋,靈能視界與閻羅隔空相撞。
兩人的目光在虛空中交鋒一瞬,隨即靈族戰艦悄然退入網道,仿佛從未出現。
“識相的家夥。”閻羅嗤笑,轉身走向艦長座,“全速返航,順便……”他瞥了眼托倫緊繃的背影,“寫報告時記得注明——‘帝皇的恩賜讓我們險勝’。”
托倫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這位灰騎士隊長突然理解了機械神甫們常說的那句話:
“理解即褻瀆,懷疑即異端。”
可如果連死靈和靈族都追著這位聖人跑……他偷偷看了眼閻羅,心底浮起一個瀆神的念頭:
該不會真是某位失蹤原體的血脈?帝皇垂憐眾生,卻獨獨偏寵這個孫子?
畢竟,他暗自盤算著,能讓黃金王座上的那位如此“特殊關照”的凡人,除了流淌著神聖血脈外,實在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這個念頭讓他喉頭發緊,仿佛光是思考就已然犯下不可饒恕之罪。
——
在方舟世界“永恒之舞”最幽深的預言廳內,薩爾先知佝僂的身軀幾乎要栽進翻騰的靈魂之井。
翡翠色的靈能液體在他渾濁的瞳孔中投下詭譎的光影,映照出一幅令這位活了上千個標準年的古老先知都為之窒息的景象。
閻羅手持一方漆黑的閻王印璽,其上古奧的符文正吞噬著周圍的光線。
在他身後,十八層地獄的虛影層層疊現,每一層都翻騰著不屬於這個宇宙的恐怖刑具與哀嚎靈魂。
“bytaughinggod"sjest……”
先知乾裂的嘴唇顫抖著擠出這句古老的靈族諺語,覆蓋著靈骨護甲的脊椎不受控製地彎曲。
他的手指死死扣住井沿,指甲在古老的星石表麵刮擦出刺耳的聲響。
“那具軀殼裡……絕非人類可承載之物……“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那是……來自異宇宙的‘神隻’?還是更可怕的……某種我們尚未命名的存在?”
陰影中突然泛起漣漪,靈族戰爭領袖阿拉瑞斯如同從噩夢中具現化般緩緩現身。
他華美的星芒長袍上,那些古老的符文隨著移動流轉著黯淡的光芒,仿佛在抗拒著預言廳內彌漫的不祥氣息。
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撫過凱恩之劍的刃口,一滴殷紅的靈族之血順著精工鍛造的劍鋒緩緩滑落。
“又或者……”
當那滴鮮血觸及井沿的瞬間,突然汽化成一縷猩紅的煙霧,在空氣中扭曲成痛苦哀嚎的麵容。
“這是血手之神賜予我們的……最後機會。”
他的聲音輕柔無比,卻讓預言廳內的溫度驟降。
“一柄能同時刺穿混沌與現實的利刃……”
阿拉瑞斯突然用劍尖挑起那縷血霧,看著它在劍鋒上嘶嘶作響。
“就看你我……是否有勇氣握住這柄會同時灼傷持劍者的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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