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人,徹底封閉自己的嘴,不說話總行了吧?
到了該睡覺的時候,身為房屋主人的沈月雲都來不及發表自己的意見。
“月雲回你自己臥室去。”白禾淼壯著膽子把她推進去,笑意瞬間收斂,“你睡沙發,彆想乾壞事。”
她坐在單獨架起的床上,神色戒備的盯著袁銜桉。
“你乾什麼?”
“去洗澡啊,你不洗嗎?”
她沒有換洗的衣服,懶得去打擾她們,反正自己也不嫌棄將就穿著。
頭發濕噠噠的,浸濕貼身的衣物,光景隱隱若現,她絲毫不在意,正準備躺下休息,熾熱的目光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不睡?”
“我要監督你!”
袁銜桉嘴角勾笑,猛然湊近,捏住她的下巴:“跟我待在一起,你就不怕......”
“你要乾什麼!”
白禾淼羞憤不已,毫無章法的踹她,袁銜桉閃身避過,沒了逗弄的心,躺回沙發閉上沉重的眼皮。
“你快睡吧,我對你不感興趣。”
“你等著,人渣!”
被她這麼一鬨,白禾淼反而很放心的躺著,彆扭的開口:“你、你吹了頭發再睡。”
對方沒有反應,呼吸平穩。
她也不再多管,背過身閉上眼睛。
莫約一小時後,袁銜桉翻了個身,確認某位不會破門而出,一直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沒睡多久,偶爾的異響,逼迫她睜開眼,瞥向熟睡的白禾淼,幻聽了?
可總覺得有點奇怪......
“死者口鼻外有菌性泡沫,屍體浮腫,口唇青紫符合溺水死亡的特征......”
聲音不大足夠吵醒睡得不安穩的袁銜桉,瞥了眼打碼的照片,手腕內側有道不明顯的勒痕,看上去不像生前溺水。
沈月雲麵無表情的坐在那,或許眼前血腥的畫麵,嚇著了柔弱的心理師。
“月雲,又在看轉播案件啊,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廚房裡熬了粥,還熱著。”
白禾淼滿眼受傷,她看那些案件入迷到六親不認,還會去熬粥?
扭頭就看見坐在餐桌上的袁銜桉,她嘴角抽搐念念有詞。
“淼淼,你快來。”
袁銜桉淺抿了一口,溫度適中,於是狀若無的狼吞虎咽,絲毫不顧及形象。
“月雲,你吃了嗎?”
“還沒。”
白禾淼憤憤不平地攪著粥,眼神未曾從袁銜桉身上離開,暗戳戳的用力。
“那個沈小姐,謝謝你的粥。”她困窘的掏出十幾張五元,放在桌上,“我該走了。”
“阿映!”沈月雲收回伸出的手,下意識遮住手腕,眼裡帶著哀求,“彆走,好嗎?”
袁銜桉懶得將眼神分給她,反而望著摩拳擦掌的白禾淼:“你照顧好她,有必要帶她去做心理谘詢。”
她沒有閒心與兩人掰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門逃生。
漫無目的在大街上晃蕩,不知道白禾淼為什麼認識自己,她唯獨能確定,在此之前沒有見過她們。
“駱科長?”
思緒猛然被打斷,眉眼帶著淡淡的不悅,駐足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印象。
“四年前你不辭而彆,我們報警都沒找到你,你去哪了?”
沽城科技發展的緩慢,找人猶如大海裡撈針,再加上係統不完善,業務不熟練,也正常。
“讓你們擔心了。”
“駱科長,主任雖然生氣,但還是經常念叨著你,你的東西我們都沒有動的!”男人把不準她的態度,聲音低了下去,“大家都在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