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白父嗬斥了一句,抬眼是醒目的紅,微驚,“荀承桑?”
“小柏,傷情檢測,然後通知他們過來治療。”
高任站在一旁,指揮智能管家。
[傷情檢測失效,通知已成功送達]
三個深呼吸後,荀承桑急促的開口:“不是我的血,帶出去的弟兄們都沒了,小姐她......爺,咳咳......”
白父的眼底透著不安,已經無法冷靜地思考,好在白婉餘的聲音拉回了他混亂的神思。
“荀伯伯,禾淼她?”
“快說!”
劇烈咳嗽帶動胸腔震動,荀承桑右手握拳狠狠捶了幾下:“爺放心,小姐的情況已經穩下來了,現在應該到了沽城醫院。”
白父眼皮狂跳,沉默了一瞬,用著自認為壓的很低的聲音:“你說什麼?在沽城?那小白眼狼究竟是有多不想回來?連自己都傷?”
“爺。”荀承桑頂著偌大的壓力,稍稍向後撤了一步,“這次真不是小姐的計劃,要不是沽警,就折那夥人手裡了!”
高家醫生匆匆趕來,白父揮了揮手,讓他先去包紮傷口,甚至回過頭笑著安撫滿臉焦急的白婉餘。
“一點小問題,擾了大家的雅興,白某在這裡賠個不是!”
白父笑嗬嗬的說完,大廳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卻與之前明顯不同。
“爸,我要去沽城,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那!”
“她在沽城的醫院很安全,你好好待在這裡,彆讓我們擔心。”
白父回頭看了一眼,除了先前不可控的擔憂外,卻是異常的寧靜。
那夥人,不想白禾淼回來,甚至不惜親自動手......
他白家確實為明哲保身,早已退居幕後,雖說年齡大了經不起折騰,倒也不是誰都能來踩一腳的。
要不是家裡的兩個女兒都跟他對著乾,不僅不願接手,還為此和他鬨的分崩離析,這燕城的天,指不定會姓什麼。
如此大動乾戈,要是隻為了敲打一個毫無威脅的老“盟友”,還真不像是他們的作風。
若是殺雞儆猴的話,白父看向高任,思索再三搖了搖頭,希望拔地而起的蒼天大樹,能擋得住這一次的狂風暴雨。
高家勢大,也不過走到了當年白家的三分之一,燕城需要盲目的信徒,而不是反抗的變故。
作為奴籍製度最大的支持者,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自然願意推波助瀾,提高家上位。
他們能高高捧起一個小家族,自然也能夠輕而易舉的踩回腳下。
荀承桑身上有多處擦傷,傷口不大,隻不過上了年紀,恢複力沒有以前那麼的強,會受不少罪。
“爺!”
“那小白眼狼怎麼賄賂你的,能把你支開。”
其實看到荀承桑時他就知道,自家那省不了心的小女兒,還能喘氣。
不過沒有料到,她人還在沽城。
荀承桑難得支支吾吾,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她拽著人不放手,我沒辦法......”
相較於燕城這邊不安全的醫療環境,沽城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反正他拉了,沒拉動。
白父嘴角微張,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拉著誰?那小白眼狼生病對著我都恨不得一頓拳打腳踢,她拉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