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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的心中一動,輕聲接道:“‘背叛的沙子’。”
“對,沒什麼可隱藏的了。”哲伯萊勒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曾是沙之民的一員,圖特摩斯,那是我們曾經的名字。無論它過去怎樣,現在的它已經…不複存在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蕭索,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早已覆滅的王朝。
“總之,薩梅爾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狂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追求著一種虛無縹緲的、足以與神明抗衡的力量,並為此不惜犧牲一切,包括自己的同胞。”
派蒙想起了薩梅爾那雙充滿了狂熱與偏執的眼睛,不難想象他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情。
哲伯萊勒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仿佛浸透了無儘的悲傷。“…我的妻子,婕德的母親,正是喪命在他的手下。”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每個人的心中炸響。婕德的身體猛地一顫,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沒讓自己發出一聲嗚咽。她一直以為母親是病逝的,卻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殘酷。
“竟然是這樣……”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難以置信,“老爹從沒主動提起過母親的話題,也是因為這個麼…”
哲伯萊勒緩緩地閉上眼,那張被歲月刻下無數痕跡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深可見骨的痛苦。“你的母親…她也是學者。一個比提爾紮德你,要出色一百倍的學者。”他睜開眼,目光直視著那個已經呆立在原地的教令院學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混雜著懷念與痛苦的溫柔,“她熱愛知識,熱愛生命,她的智慧如同神恩綠洲的清泉,能滋潤最貧瘠的土地。如果不是因為我,她應該會有更好的前途,會在智慧宮裡擁有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不是跟著我這個亡命之徒,在沙漠裡顛沛流離……”
他的聲音哽咽了,“至少不會那樣年輕就…失掉性命……”
整個營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隻剩下篝火燃燒時發出的、微弱的“劈啪”聲。提爾紮德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所有的猜忌、指責和憤怒,在這一段沉重而悲傷的過往麵前,都顯得那麼的蒼白、可笑和無力。
哲伯萊勒沒有再看他,隻是轉過頭,深深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他抬起那隻粗糙的大手,想要像小時候一樣,去撫摸女兒的頭,卻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終無力地垂下。
他再次看向提爾紮德,眼神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冰冷與堅硬。“提爾紮德。”
“怎、怎麼,”學者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嘴上卻依舊強撐著,“你這一套說辭,我可不會輕易相信。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為了博取同情,編出來的又一個謊言?”
“這是合理的。”哲伯萊勒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沒有反駁,“是我隱瞞動機在先,現在的結果自然是咎由自取。”
提爾紮德被他這番話噎了一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隻能冷哼一聲:“哼,你知道就好。”
“但無論如何,”哲伯萊勒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傭兵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承諾,“我會一直保護你,直到這次的任務結束。這是契約。”
“那怎麼行!”提爾紮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跳了起來,“那個叫薩梅爾的,一看就是和你有仇,你要是還跟著我…我可不想被那種殺人不眨眼的瘋子纏上!”
“提爾紮德你怎麼又糊塗了!”婕德終於從悲傷中回過神來,她擦去眼角的淚水,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薩梅爾和老爹那都是舊恨了…他現在的首要目標,肯定是這赤王陵裡的秘寶,不然他費那麼大勁拐走奔奔做什麼?”她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核心,“這樣一來,不管有沒有我老爹,他都一定會衝著你來的。你身上,可是有解開一切謎題的關鍵呀。”
“……我身上?石板?!”提爾紮德的臉色瞬間變得比剛才還要煞白,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發現空空如也,這才想起什麼,猛地指向熒。“幸好!幸好我早就將石板交給旅行者保管了…我就知道這東西不安全!是個燙手的山芋!”
“喂!”派蒙氣得在他頭頂上轉圈。
“不隻是石板,”哲伯萊勒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寒風,讓提爾紮德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還有你的智慧,你作為學者所占有的一切知識,都是他所覬覦的。他需要一個能為他解讀遺跡的人,而你,是最好的人選。”
“我…我不想在這種地方變得搶手啊!”提爾紮德發出一聲哀嚎,幾乎要哭出來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掉進狼群的肥羊,而周圍的所有人,似乎都對他這隻羊“另有所圖”。
熒看著他那副快要崩潰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我會做好自己的工作的。既然接了委托,就會保護你的安全。”她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哲伯萊勒,補充道:“有哲伯萊勒在肯定也沒問題的。”
“對啊,有我和旅行者在,提爾紮德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派蒙拍著胸脯保證道,但她的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了那個從始至終都隻是安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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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鈺緩緩地從陰影中走出,他身上那件看似普通的衣物,在昏暗的遺跡中,卻仿佛自帶柔光,將他整個人襯托得超凡脫俗。他走到眾人中間,那平靜而又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安撫一切焦躁與不安。
“看來,我們的小小考古隊,似乎陷入了一點小小的信任危機。”他的聲音溫和而平緩,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卻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在不知不覺中緩和了下來。
他首先看向那個依舊在瑟瑟發抖的學者。“提爾紮德先生,”他開口說道,“你的恐懼,並非毫無道理。麵對一個像薩梅爾那樣瘋狂的敵人,任何謹慎都不為過。但是,”他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銳利了幾分,“恐懼本身,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它隻會像沙漠中的流沙,將你越拖越深,直到最後被徹底吞噬。”
他又轉向那對神情複雜的父女。“哲伯萊勒先生,隱藏過去,或許是為了保護你的女兒,但也同樣在她與你之間,築起了一道看不見的牆。而婕德,”他看著那個倔強的少女,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你渴望真相,這很好。但有時候,真相的重量,遠比想象的要沉重。”
他環視眾人,將所有人的反應儘收眼底,隨即用一種總結般的語氣說道:“我們現在的情況,其實很簡單。一個偏執的瘋子,正在追尋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而我們,一群目的各異、矛盾重重的人,卻因為各種機緣巧合,成了唯一能阻止他的人。”
“阻止他?就憑我們?”提爾紮德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邊的幾個人,“我們連自保都成問題!”
左鈺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絕對的自信。“你似乎對我們團隊的實力,存在著某種嚴重的誤解。”他看著提爾紮德,意有所指地說道,“你還記得阿如村外的景色嗎?”
提爾紮德一愣,他當然記得。那片由神跡造就的、方圓百裡的豐饒綠洲,如今已經成了整個須彌無人不知的奇跡。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對我而言,將一片沙漠變成綠洲,不過是一次隨手的、小規模的生態環境改造實驗。”左鈺的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而保護你們幾位,從一個對古代遺跡一知半解的瘋子手上活下來,難度甚至比那個還要低上不少。”
他這番話,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卻比任何豪言壯語都更具震撼力。提爾紮德張口結舌,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哲伯萊勒那雙銳利的眼睛裡,也閃過了一絲前所未有的、混雜著震驚與忌憚的複雜光芒。
“沒時間耽擱了,”哲伯萊勒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沉聲說道,“我們延宕得越久,留給薩梅爾的準備時間就越多。他確實像陰影裡匍匐的毒蛇,他的雙刃就像毒蛇的獠牙。我們不能對他露出任何破綻…否則將會引來致命的後果。”
“……希望你們都能說到做到。”提爾紮德看著左鈺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終於妥協了。他知道,在這個深不見底的古代遺跡裡,眼前這個男人,是他唯一的、也是最粗壯的救命稻草。
“唔…要我說,現在好不容易把奔奔找到了,我們更應該團結一致!”派蒙見狀,立刻飛出來打圓場,試圖活躍一下氣氛,“看,前麵還有好些路要走呢,對吧?”
她歪著小腦袋,又提出了一個新的疑問:“不過好奇怪,薩梅爾為什麼會在這裡呢?他們關心的東西應該在陵墓的上層才對吧?”
“他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哲伯萊勒的目光變得凝重,“或許這附近有什麼我們之前遺漏了的線索…或者是,另一條通往核心的密道。”
“唔…那我們就更不能因為吵架而耽誤探索了,快點出發吧!”派蒙用力地點了點頭,“我和旅行者走前麵!大家可要跟上啊。”
眾人前方是一堵由巨石和塌方徹底封死的通路,冰冷的石塊堆疊在一起,嚴絲合縫,仿佛是山體與遺跡渾然天成的一部分,徹底斷絕了前行的任何希望。
“哇,怎麼回事?難道石板還能把石頭打碎?”派蒙繞著那堆塌方的巨石飛了一圈,小臉上寫滿了困惑與失望。她試著用小手推了推一塊稍小些的石頭,那石頭卻紋絲不動。
“呃,原來是這個古怪機器在等著我們…”她很快便發現了石堆前一個不起眼的基座,那基座的樣式與他們之前啟動過的機關如出一轍,但此刻卻黯淡無光,顯然並未激活。
左鈺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那堵石牆,他知道這並非簡單的塌方,而是陵墓設計的一部分,一個需要特定“鑰匙”才能開啟的屏障。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熒上前,將那塊古老的赤沙石板取出。
就在石板靠近基座的瞬間,奇異的共鳴發生了。石板中央的藍色寶石驟然亮起,投射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能量流,精準地注入到基座之中。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石堆後方傳來沉重的機括轉動聲。緊接著,那堆看似雜亂無章的巨石,竟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開始緩緩地移動、重組,最終向兩側退開,露出了一條嶄新的、通往更深處的幽暗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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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了,好欸!旅行者,快點快點!”派蒙的驚呼聲打破了寂靜,她第一個興奮地朝著新出現的門洞飛了過去。
穿過通道,眾人來到了一間更加宏偉的密室。這裡空曠得令人心悸,四周的牆壁上雕刻著繁複而又陌生的星圖,而密室的正中央,則是一座巨大的、散發著微光的控製台,其造型與之前見過的任何機關都截然不同,顯然是整座陵寢的核心樞紐之一。
“這裡應該就是最後了…”婕德環顧四周,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旅行者,把石板拿出來看看吧,按之前的經驗,這裡也許會有石板相關的線索?”派蒙催促道。
熒點了點頭,再次將赤沙石板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中央的控製台上。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嗡鳴,石板與控製台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一道璀璨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將整個密室照得亮如白晝。無數金色的數據流如同瀑布般從石板上傾瀉而出,又倒灌回石板之中。
光芒散儘,石板的表麵發生了顯著的變化。原本還存在著大片空白的區域,此刻已經被無數更加複雜、更加深奧的符文與紋路所填滿。而在石板的中央,一幅立體的、由光影構成的地圖緩緩浮現,清晰地標注出了整座赤王陵的結構,以及一個位於最高處的、閃爍著耀眼紅光的最終目標點。
左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了然。他知道,這並非什麼實時的動畫,而是係統早就預設好的劇情演出。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背包裡那塊早就已經升到頂級的石板,正在微微發燙,似乎在與眼前的劇情道具產生著某種奇妙的共鳴。
“這是…”提爾紮德看得目瞪口呆,他快步衝上前,幾乎要把臉貼在石板上,貪婪地觀察著上麵新出現的符文。
“石板果然亮起來了,還有…地圖?”婕德也湊了過來,臉上滿是驚奇。
“提爾紮德,石板上的這些符號…這些可是你的專業領域了吧?那麼,你是不是該給我們講解一下呢?”派蒙雙手叉腰,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問道。
被眾人注視著,提爾紮德清了清嗓子,臉上的茫然與震驚迅速被一種學究式的傲慢所取代。他扶了扶並不存在的眼鏡,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開始了他的“專業解讀”。
“嗯,這類銘文,根據我的研究,多半是歌功頌德的文字。赤王作為上位者,其虛榮心與權力欲遠超常人,他當然也喜歡用這種方式來鞏固自己的神性,讓子民永遠臣服。你們看,這些奇觀,不全都是對他那殘暴統治的粉飾嗎?”
“「粉飾」…我怎麼記得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派蒙歪著小腦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熒也想起了什麼,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揶揄,她輕聲提醒道:“我記得你之前好像用的是‘權力結構’這個詞?”
“對!”派蒙立刻附和道,“還有什麼恐怖呀,臣服呀之類的,說得頭頭是道呢。”
“這、這些都是我經過縝密的分析和推理得出來的結論!”提爾紮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揮舞著手臂,強行辯解道,“光看表象,那當然就是粉飾咯!你們這些門外漢不懂!統治者粉飾自己的一切行為,這可再常見不過了,這裡的遺跡既然全是赤王的手筆,當然也是很容易想象到的吧?”
他似乎覺得自己的理由還不夠充分,又補充道:“在自己的作品裡反省自己的不足…哈哈,這種事,學者倒是真的會這樣做呢。不過,大概也就隻有在論文的致謝裡會假惺惺地寫上幾句這種程度吧。而且那也隻是自謙的托詞罷了,學界哪會真的有人覺得自己不學無術?”
他說到這裡,聲音卻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眼神也變得有些躲閃,似乎這番話戳中了他自己內心深處的某個痛點。
“旅行者,你說他是不是被自己的話給傷到了…”派蒙湊到熒耳邊,小聲地嘀咕道。
“咳咳,”提爾紮德似乎聽到了她的議論,立刻大聲地清了清嗓子,試圖挽回顏麵,“我承認,哲伯萊勒之前的分析也給了我一點啟發…不過優秀的學者,當然懂得從善如流的道理,否則固執己見,還怎麼取得學術上的突破?你們說對吧?”
“正話反話都讓你一個人給說完了,還讓我們說什麼呀…”派蒙氣鼓鼓地抱怨道,覺得這個學者簡直不可理喻。
熒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淺笑,她看著強詞奪理的提爾紮德,心中暗道:“這就是學者顛倒黑白的本領嗎…”
“才不是什麼顛倒黑白,這叫認識的深化!”提爾紮德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立刻激動地反駁,“唉,還沒能意識到這一點,說明你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哇。”
左鈺一直安靜地聽著,此刻終於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讓原本有些嘈雜的密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認識的深化,確實是學者追求的美德。但深化,是建立在對事實的探尋之上,而非為了維護顏麵的自圓其說。”他走到提爾紮德麵前,目光平靜如水,卻帶著一種足以洞穿人心的力量,“你認為赤王是在粉飾自己,可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些壁畫與銘文,記錄的本就是事實?一個被後世的史書所扭曲、被勝利者所掩蓋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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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爾紮德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但還是嘴硬道:“這…這怎麼可能!教令院的典籍,都是經過無數代學者考證的!”
“典籍由人書寫,自然也可能因人的立場而產生偏頗。”左鈺淡淡地說道,“而你,提爾紮德先生,你一路走來,究竟是在追尋真相,還是在為你那篇早已預設好結論的論文,尋找可以填充進去的‘證據’呢?”
這番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了提爾紮德的心上。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到路,”婕德不想再聽他辯解,她指著石板上那幅新出現的地圖,將話題引回了正軌,“地圖上標記的地方,就是我們之後的目的地嗎?”
“嗯,”提爾紮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那裡想來就是一切寶物彙集,一切秘密終結的地方了。當然,那裡也將會是我們偉大旅途的終點,我尚未寫就的曠世巨作的倒數第二章!”
他雖然嘴上說得豪情萬丈,但身體卻很誠實地打了個哆嗦。“雖然心情上很想現在就得到一切的答案,但是身體已經很疲憊了…”
“納赫蒂加爾他們還在綠洲…”婕德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對了,薩梅爾的手下向他報告了商人的事,他們該不會被襲擊了吧?”
“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提爾紮德也想起了這茬,臉上露出了驚慌。
“我之前已經交代過他們,告訴了他們應對的辦法,應該…沒事。”一直沉默的哲伯萊勒緩緩開口,但即便是他,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確定。
“哇…第一次見哲伯萊勒也不能肯定的樣子。”派蒙有些驚訝。
“唔…我們還是趕緊回去找納赫蒂加爾他們吧,萬一是他們靠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那可就糟啦!”派蒙焦急地說道。
眾人達成一致,決定立刻啟程返回綠洲。有了左鈺的幫助,回去的路途變得異常輕鬆。他隻是在身前畫了一個圈,一道閃耀著奧術光輝的傳送門便憑空出現,門的另一端,正是他們之前紮營的那片綠洲,清新的草木氣息撲麵而來。
當眾人穿過傳送門,再次回到那片被神跡祝福的土地時,提爾紮德和哲伯萊勒父女都再次被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所震撼,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們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的強大,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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