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袋裡裝著一份調令——“即日起解除威爾斯上尉征兵中心的職務,改任柏林夜魔特戰部隊指揮官。”——日期欄空空如也,簽名處則蓋著瑞奇托芬的私章。
清晨,霧氣尚未完全消散,威爾斯上尉披著大衣,獨自一人在訓練營的泥濘小路上緩緩穿行。東普魯士的寒氣,絲絲滲入骨髓,但更讓他感到徹骨寒冷的,是那些年輕士兵眼中的光芒——狂熱、天真,卻又毫無恐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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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馬廄旁停下腳步。一名金發少年正拿著刷子,極為仔細地梳理著一匹戰馬的鬃毛,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自己的情人一般。
“姓名?”威爾斯開口問道。
少年立刻挺直身子,靴跟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卡爾海因茨?德克爾,黨衛軍候補士官,上尉先生!”
“為什麼要加入黨衛軍?”
少年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是自豪地說道:
“就像所有德國男孩一樣,我來自希特勒青年團!我家世代養馬,我一直夢想著能加入騎兵隊。後來他們告訴我們,東線要組建新的黨衛軍裝甲師——要是自願報名,就能直接進入士官培訓!”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仿佛在講述一個無比神聖的使命。
威爾斯沉默了片刻,又問道:
“你知道東線如今的實際情況嗎?”
少年眨了眨眼睛,一臉堅定地回答:
“元首說,隻要我們意誌堅定,就一定能夠擊退俄國人!”
這時,威爾斯又攔下另一名高個子新兵詢問。那新兵回答時,下巴微微抬起,滿是自信:
“能被黨衛軍選中,那可是一種無上的榮譽。我們召集組有500人報名,最後卻隻錄取了28個。”
“為什麼選擇黨衛軍,而不是國防軍呢?”
“陸軍?他們太保守了。”新兵不屑地嗤笑一聲,“黨衛軍才是真正的精英部隊!我們更加忠誠,更具凝聚力——我們可是為德國未來而戰的先鋒!”
威爾斯看著他,再次開口問道。
“你多大了?”
“十七歲半,上尉先生!”
遠處傳來教官的大聲吼叫,新兵們開始列隊,練習拆卸步槍。
隨著戰爭的車輪不斷滾動,局勢日益緊張,原本嚴苛的征兵標準,也在這動蕩的局勢下逐漸變得寬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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