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俞錦繡謹慎回答。
"砒霜中毒,有何症狀?"
"急性中毒會腹痛如絞,嘔吐帶血,慢性則指甲出現白線,皮膚色素沉著..."她如數家珍般道來,直到看見肖鐸意味深長的眼神才戛然而止。
"俞主事家的千金,懂得真多啊。"他輕啜一口茶,"下午隨本座去趟太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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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院藥庫深處,肖鐸屏退左右,隻留俞錦繡在身邊。太醫令戰戰兢兢地捧出一個錦盒:"大人,這就是步...步娘娘當年用過的藥渣。"
肖鐸接過,示意俞錦繡查看。藥渣已經乾枯,但仍能辨彆出幾味藥材:當歸、黃芪、甘草...都是尋常補藥。但當她撥開表層,發現底部有些微白色粉末。
"砒霜。"她低聲道,"微量,但長期服用足以致命。"
肖鐸眼神驟冷:"確定?"
"可以取少量喂給小鼠驗證。"
太醫令聞言撲通跪下:"大人明鑒!當年藥方是皇後宮中所出,微臣隻是按方煎藥啊!"
皇後?俞錦繡心頭一跳。曆史上步音樓確實是皇後害死的,但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今日之事,若傳出去半個字..."肖鐸沒說完,太醫令已經磕頭如搗蒜。
回昭定司的路上,肖鐸異常沉默。途經一處僻靜回廊時,他突然開口:"步音樓,是本座此生唯一辜負的人。"
俞錦繡屏住呼吸。這是肖鐸第一次對她吐露心聲。
"她臨終前說,這深宮如一口枯井,埋葬了太多冤魂。"肖鐸望著遠處的宮牆,"本座發誓,要這井中再添幾具仇人的屍首。"
話音中的寒意讓俞錦繡打了個哆嗦。這一刻,她清晰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既是權傾朝野的昭定司掌印,也是為愛複仇的孤狼。
"大人..."她不知該如何回應。
肖鐸卻已恢複常態:"明日榮王府設宴,你隨行記錄。"
榮王府?俞錦繡暗自警惕。曆史上榮王與肖鐸勢同水火,這場宴會恐怕暗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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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王府花廳內,絲竹聲聲。慕容高鞏一襲月白錦袍,風度翩翩地招待賓客。見到肖鐸一行,他熱情相迎:"肖掌印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
肖鐸冷淡回禮。俞錦繡跟在後麵,注意到榮王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宴席間,榮王提議行酒令,眾賓客紛紛應和。輪到俞錦繡時,題目是"以"樓"字作詩"。
樓...步音樓?她心頭一緊,餘光瞥見肖鐸的手指微微收攏。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她選了李白的詩句,安全又應景。
榮王卻笑道:"俞文書何必謙虛?聽聞你才華橫溢,不如即興一首?"
這是明顯的刁難。俞錦繡正想推辭,肖鐸忽然開口:"榮王殿下,昭定司人員不得參與此類娛樂,還請見諒。"
氣氛一時凝滯。榮王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很快又恢複笑容:"是本王唐突了。來人,奏樂!"
宴會後半程,俞錦繡借口更衣離席。剛走到回廊,一個小丫鬟塞給她一張紙條:"我家主子請俞文書一敘。"
紙條落款是一個"鞏"字。榮王?俞錦繡猶豫片刻,還是跟著丫鬟來到一處僻靜小院。
慕容高鞏正在亭中煮茶,見她來了親切招呼:"俞姑娘請坐。今日冒昧相邀,還望見諒。"
"殿下有何指教?"俞錦繡保持警惕。
"聽聞姑娘精通醫術,本王近日偶得一本《西域奇方集》,想請姑娘品鑒。"他推過一本裝幀精美的書冊。
俞錦繡翻開,發現其中記載的許多"奇方"根本就是現代醫學常識。更令她驚訝的是,書頁空白處有人用鉛筆做了批注——這個時代根本沒有鉛筆!
"這書..."她強自鎮定,"從何得來?"
"三年前,一位奇女子所贈。"榮王意味深長地說,"她懂許多常人不知的事,就像...俞姑娘你一樣。"
俞錦繡背後沁出冷汗。難道榮王見過其他穿越者?還是說...他在試探她的身份?
"下官愚鈍,不解殿下深意。"她合上書冊,"若無他事,下官告退。"
"不急。"榮王按住書冊,"那位奇女子還留下一句話:"日月同輝,兩界相通"。俞姑娘可明白其中含義?"
日月同輝...俞錦繡心跳幾乎停滯。這正是她穿越前在博物館看到的玉墜上的銘文!難道榮王知道穿越的秘密?
"下官..."
她剛要回答,院外突然傳來肖鐸冰冷的聲音:"俞文書,該回了。"
俞錦繡如蒙大赦,匆忙行禮告退。走出小院,隻見肖鐸麵色陰沉如水:"榮王與你說了什麼?"
"隻是請教醫書。"她低聲回答。
肖鐸深深看她一眼:"記住,榮王府的一草一木都沾著毒。今日起,未經本座允許,不得私自接觸任何榮王府的人。"
"下官明白。"
回宮路上,俞錦繡心緒紛亂。榮王顯然知道些什麼,而肖鐸的態度更令人生疑。最令她不安的是,那本《西域奇方集》的批注筆跡,竟與她自己的有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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