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發出低低的驚歎。趙盼兒接過茶盞,抿了一口,眼睛慢慢睜大:"這沫餑...竟比我在杭州時喝的還要綿密。"她抬眼看向林疏桐,"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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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桐正要說話,茶棚外突然傳來喧嘩。幾個穿皂衣的公差踢開布簾,為首的絡腮胡舉著塊木牌:"開封府捕快,趙盼兒何在?"
趙盼兒臉色驟變。林疏桐心裡一沉——這是原著裡的重要情節,趙盼兒因歐陽旭的事被牽連,遭官府追查。她下意識擋在趙盼兒身前:"官爺,我們隻是賣茶的,能有什麼事?"
"賣茶的?"絡腮胡掃了眼茶棚裡的茶盞,目光落在林疏桐腕間的珍珠帕子上,"這帕子倒是精致,莫不是偷的?"
"這是我...我自己繡的!"林疏桐急得額頭冒汗。她記得原著裡,趙盼兒曾被誣陷偷首飾,後來靠顧千帆解圍。可現在顧千帆還沒出現,她該怎麼辦?
"且慢。"
一道清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轉頭,見個穿玄色錦袍的男子立在簷下,腰間懸著塊銀魚袋,眉目如刀,正是顧千帆。他掃了眼公差,又看向林疏桐:"這位娘子的帕子,我在樊樓見過。昨日裡,尚衣監的王都頭還跟我提起,說他新得的南海珍珠,被女兒拿去繡了帕子送人。"
絡腮胡的臉色變了:"顧...顧都頭?"
顧千帆沒理他,徑直走到林疏桐麵前,目光落在她頸間的珍珠上:"這顆珍珠,可是在樊樓"映月閣"買的?"
林疏桐猛地抬頭。她記得原著裡,顧千帆曾為了幫趙盼兒,去樊樓買珍珠。難道...他認錯人了?可她頸間的珍珠確實是方才在茶棚裡撿的,帕子也是趙盼兒給的——等等,趙盼兒的帕子?
她低頭看帕子,這才發現帕角的針腳有些不同。原主的帕子是並蒂蓮,這帕子上的蓮花紋路更繁複,像是新繡的。難道...她穿越時,和真正的趙盼兒互換了身份?
"回都頭,這帕子是..."趙盼兒突然開口,"是我借給這位姑娘的。她方才說要學點茶,我便把帕子給她擦手了。"
顧千帆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轉,忽然笑了:"原來如此。"他轉向公差,"這幾位是來抓捕逃犯的?"
"是!"絡腮胡挺直腰板,"歐陽旭狀告趙盼兒拐帶財物,大人命我們..."
"歐陽旭?"顧千帆冷笑,"歐陽旭如今在應天府當通判,昨日才遞了帖子給我,說要請我喝酒。他若敢誣告,我便把他的帖子撕了喂狗。"
公差們麵麵相覷,絡腮胡硬著頭皮道:"可...可王都頭說..."
"王都頭?"顧千帆眯起眼,"王煥之?他上月剛被參了二十條貪墨,如今躲在家裡裝病呢。"他抽出腰間的銀魚袋晃了晃,"看見這魚符沒?開封府尹親授的巡檢使,你說的話,比他管用。"
公差們哄然退散。趙盼兒鬆了口氣,向顧千帆福了福身:"多謝顧都頭解圍。"
顧千帆沒接話,目光又落在林疏桐身上:"這位娘子...可是懂茶?"
林疏桐點頭。她注意到顧千帆腰間的玉佩——原著裡,這是皇後賜的,後來成了他和趙盼兒的定情信物。此刻玉佩在她眼前晃,她突然想起博物館那枚青釉茶盞的說明:"此盞出土於河南寶豐清涼寺,為北宋天青釉精品,推測為宮廷禦用。"
而她穿越時,正是握著那枚茶盞。
"顧都頭可懂分茶?"她突然開口,"我昨日在茶書裡看到,分茶需用清水在茶沫上畫出圖案,謂之"茶百戲"。"
顧千帆挑眉:"哦?"
"我試過。"林疏桐端起茶盞,用茶筅輕輕擊拂,待沫餑濃密,取過一支細筆,蘸了清水在上麵畫了朵梅花。泡沫遇水不散,梅花漸漸顯形,竟比真花還靈動。
趙盼兒捂住嘴:"這...這是神仙手段?"
顧千帆盯著茶盞裡的梅花,喉結動了動:"你究竟是誰?"
林疏桐望著他深邃的眼眸,忽然笑了:"我是個...愛茶的人。"
巷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夕陽透過雲層灑在茶棚上,將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遠處傳來賣花擔子的吆喝,茉莉香混著茶香,在風裡散成一片溫柔的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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