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紙門被猛地拉開,小玲怒氣衝衝地站在門口:"小蘇!鍋爐爺爺等早餐都快等成化石了!你在這...啊!"
她的目光落在無臉男身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快出來!"小玲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知道他是誰嗎?湯屋最危險的客人!上個月他吞了三個侍者!"
"但他隻是..."我剛想解釋,無臉男突然暴起,身體膨脹成巨大的黑影。
"不許...帶走她!"他的聲音變得扭曲而憤怒,無數金子像雨點般射向小玲。
小玲尖叫一聲,拉著我衝出房間。我們狂奔過走廊,身後傳來無臉男憤怒的咆哮和物品被砸碎的聲音。
"你瘋了嗎?"小玲氣喘籲籲地罵道,"招惹那個怪物!現在好了,他又要大鬨一場!"
我們剛跑到樓梯口,一個威嚴的身影擋住了去路——湯婆婆。她穿著華麗的紫色和服,巨大的頭顱上戴滿珠寶,鷹鉤鼻幾乎要戳到我的臉上。
"又怎麼了?"她厲聲問道,聲音像指甲刮過玻璃。
小玲立刻跪下:"湯婆婆,是無臉男又發作了,這個新來的孩子不小心..."
"我問你了嗎?"湯婆婆一揮手,小玲立刻閉嘴。那雙銳利的眼睛轉向我:"你能聽懂無臉男說話?"
我咽了口唾沫,點點頭:"是的,我...我能聽懂很多生物的語言。"
湯婆婆的眼睛眯起來:"有意思。自從千那丫頭之後,很久沒遇到這麼特彆的人類了。"她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既然你能和無臉男溝通,那就由你來安撫他。如果他再鬨事,我就把你變成豬飼料。"
不等我回答,湯婆婆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飄在空中:"小玲,帶她去見白先生,他知道該怎麼做。"
小玲帶我來到頂層一個安靜的茶室,白龍正跪坐在那裡喝茶。聽完我們的講述,他示意小玲先離開。
"你真的能聽懂無臉男說話?"白龍低聲問道,琥珀色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不隻是他,還有煤灰精靈、蘿卜神,甚至是燈籠..."我老實回答,"這很奇怪嗎?"
"非常奇怪。"白龍放下茶杯,"這種能力在這個世界極為罕見。湯婆婆會對你感興趣,但未必是好事。"
"為什麼?"
白龍望向窗外:"因為能聽懂萬物語言的人,往往也能看透這個世界的真相。而湯婆婆...不喜歡真相。"
我心頭一緊:"那我該怎麼辦?"
"小心行事。"白龍站起身,"現在,我們去見無臉男。記住,不要接受他的金子,但也不要拒絕他的情感。"
回到那個房間時,無臉男已經恢複了正常體型,正坐在地上發呆。聽到動靜,他猛地抬頭,看到是我後,身體明顯放鬆下來。
"你...回來了..."他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喜悅。
白龍站在門口,示意我獨自進去。我深吸一口氣,走到無臉男麵前坐下。
"對不起,剛才突然離開。"我真誠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無臉男沉默了一會兒:"他們...都怕我..."
"因為不了解你。"我輕聲說,"人們總是害怕自己不了解的東西。"
"你...不怕?"
我搖搖頭:"不怕。我覺得你隻是想要朋友,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無臉男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又變出一把金子,但這次沒有遞給我,隻是讓它們在指間流動:"這些...沒有用...對嗎?"
"真正的友誼不能用金子買到。"我說,"但可以一起分享故事,或者...一起安靜地坐著。"
無臉男似乎思考了很久,最後慢慢收起金子:"安靜...很好..."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們就這麼坐著,偶爾交談幾句。無臉男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甚至開始用他那空洞的聲音哼起一首奇怪的歌謠。
傍晚時分,小千悄悄推門進來,手裡端著一個食盒:"白先生讓我送些食物來...天啊。"
她驚訝地看著平靜的無臉男和正在幫他修補麵具的我:"你真的做到了..."
"他其實很溫柔。"我小聲說,"隻是太孤獨了。"
小千放下食盒,眼中閃爍著理解的光芒:"我明白那種感覺。"她猶豫了一下,"白先生說湯婆婆要見你,明天一早。他讓我告訴你...小心回答問題。"
我的心沉了下去。湯婆婆為什麼要單獨見我?是因為我的特殊能力,還是因為我安撫了無臉男?
那天晚上,我輾轉難眠。煤球蜷縮在我枕頭邊,小聲說:"彆擔心,鍋爐爺爺說你有特彆的天賦,是好事!"
"在這個世界,特彆不一定是好事。"我歎了口氣,突然意識到自己連原來的職業都想不起來了,"煤球,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睡吧。"煤球輕輕拍我的額頭,"明天會更好的。"
窗外,湯屋的紅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曳,映照出無數奇形怪狀的影子。在這個神奇而危險的世界裡,我唯一確定的是——明天見到湯婆婆,將是我麵臨的第一場真正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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