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語嫣蹲下身尋找那根掉落的銀針,借機掩飾自己的表情:"我...我會準備好足夠的藥,你帶上。"
"嗯。"杜景天也蹲下來幫她找針,兩人的手指在草叢中不經意相觸,又同時像被燙到般縮回。
最終是杜景天找到了那根針。他沒有立刻還給她,而是捏在指間反複查看:"這種針法...我在中原從未見過。"
齊語嫣心頭一跳:"是...是外祖父從西域學來的。"
"你外祖父懂得真多。"杜景天意味深長地說,將針還給她,"有機會真想見見他。"
齊語嫣乾笑兩聲,接過針收好:"是啊,有機會的話..."
兩人一前一後走回主院,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走到分岔路口時,杜景天突然停下:"對了,今早有你的信。我讓人放在你書房了。"
齊語嫣點點頭:"謝謝將軍提醒。早些休息吧。"
回到房間,齊語嫣點亮燈,果然看到書桌上放著一封信。拆開一看,是李玉湖的筆跡:
"語嫣姐姐:
按你所托,我已將消息傳給齊三公子。他讓我轉告你,裝病調查之事進展順利,已掌握軍械走私的關鍵證據。另,你提到的"劇情"確實存在,但似乎因我們的介入已有變化。三公子說,杜將軍是個可信之人,必要時可聯手。
近日京城恐有變故,姐姐務必小心。二叔雖已被押,但其黨羽未儘。我三日後將隨袁將軍赴邊關,或能與你相見。
妹玉湖筆"
齊語嫣讀完,將信紙湊近燭火,看著它化為灰燼。李玉湖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這個世界確實基於《上錯花轎嫁對郎》的劇情,但因為她和李玉湖的穿越介入,已經發生了改變。比如,原劇中杜景天應該娶的是李玉湖,而現在...
她搖搖頭,不願深想。更令她在意的是李玉湖提到的"京城變故"和"二叔黨羽"。杜誌遠雖然被押,但他的同夥還在暗處。而杜景天即將離府,她這個"冒牌夫人"將獨自麵對可能的危險。
窗外,月亮隱入雲層,投下一片陰影。齊語嫣吹滅蠟燭,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腦海中不斷浮現杜景天練劍時的英姿,痛苦跪地的身影,以及...月光下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次日清晨,齊語嫣早早起床,直奔藥房。既然杜景天三日後就要啟程,她必須抓緊時間準備足夠的藥物。
"夫人,您要的硫磺和硝石送來了。"春桃抱著幾個小罐子走進來,"不過藥鋪掌櫃問,夫人要這些做什麼?"
齊語嫣接過罐子:"告訴他,消毒殺菌用的。"實際上,她需要這些製作簡易的消毒劑和止血藥。
整整一天,齊語嫣都泡在藥房裡,煎煮、研磨、調配。除了春桃送飯進來時短暫休息外,她沒有停下一刻。太陽西斜時,桌上已經整齊地排列著十幾個小瓷瓶,每個都貼著她親手寫的標簽。
"這是什麼?"杜景天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齊語嫣回頭,看到他不知何時站在藥房門口,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忙碌。
"各種急救藥。"她指著瓷瓶一一介紹,"這個是止血散,這個是退熱丸,這個是解毒丹...我都寫了用法用量。"她頓了頓,又拿出一個稍大的盒子,"這個是特製的傷藥膏,對舊傷特彆有效,記得每天塗抹後背。"
杜景天拿起一個小瓶看了看,眉頭微挑:"你寫了簡體字?"
齊語嫣心頭一震——她習慣性地用了現代簡體字!"這是...我家傳的速記法。"她硬著頭皮解釋。
杜景天不置可否,放下瓶子:"有心了。不過..."他環視一周,"你準備這麼多,是覺得我會全軍覆沒嗎?"
"當然不是!"齊語嫣急忙道,"是給將士們用的。這些配方我都測試過,比軍中醫官用的效果更好。"
杜景天臉上的調侃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表情:"你...真的願意把這些珍貴配方獻給軍中?"
"珍貴什麼呀,"齊語嫣笑了笑,"不過是些改良配方。如果能少死幾個將士,那就值了。"
杜景天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跟我來。"
他帶著齊語嫣穿過幾重院落,來到一間她從未來過的屋子。推開門,裡麵赫然是一個小型武器庫,牆上掛滿各式刀劍弓弩。
"這是..."
"我的私人收藏。"杜景天走到最裡麵,從暗格中取出一把精致的短劍,"給你。"
齊語嫣接過短劍,拔出鞘——寒光凜冽,劍身刻著精美的紋路,劍柄上鑲嵌著一顆碧綠的翡翠。
"太貴重了,我不能..."
"收下。"杜景天打斷她,"我不在時,若有危險,至少可以自保。"
齊語嫣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眼神無比認真。她不再推辭,鄭重地將短劍收入袖中:"謝謝。"
兩人相對而立,一時無言。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三日後寅時出發。"杜景天最終打破沉默,"你不必相送。"
齊語嫣點點頭,喉嚨突然有些發緊:"保重。"
杜景天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齊語嫣望著他的背影,手中的短劍突然變得無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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