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楚國丞相屈大夫見狀,連忙上前一步。
他穿著一身藏青色的朝服,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對著楚王躬身低聲道:“大王,夏國使臣所言有理。
如今夏國勢頭正盛,靈童降世的說法讓他們民心凝聚,不可小覷;
虞國又失了使臣,此刻正巴不得我們與夏國交惡,好坐收漁利。
咱們沒必要硬碰硬,不如先應下來,待他們離開後,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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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沉默了半晌,殿內的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終於,他緩緩鬆開了緊握的手,指節因為長時間用力而有些僵硬,動一下便發出輕微的“哢”聲。
他看著李自脖頸上那把依舊閃著寒光的刀,又看了看地上漸漸失去溫度的屍體,最終重重歎了口氣。
那聲歎息裡充滿了無奈與不甘:“好,寡人就信你這一回。傳寡人的令,讓邊境守將放行,不得阻攔夏國一行人。”
李自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他立刻撤下佩刀,動作乾脆利落,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對峙從未發生。
他對著楚王深深一揖,腰彎得極低,語氣裡滿是恭敬:“大王英明!外臣代夏國百萬軍民謝過大王!”
說罷,他直起身,將佩刀解下遞給旁邊的侍衛。
那侍衛接過刀時手還在抖,刀刃上的血跡尚未乾涸,映著李自平靜的臉,仿佛剛才架在脖子上的不是刀,隻是根無關緊要的草繩。
“那外臣今日便告辭,待接回主上,定會親自將謝禮送到楚國都城。”
楚王揮了揮手,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語氣裡滿是疲憊:“滾吧。”
李自躬身退下,腳步穩健,路過虞國使臣屍體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那隻是一塊礙眼的石頭。
殿外的陽光透過朱紅的門扉照進來,落在他挺拔的背影上,竟透出幾分凱旋的意味,與身後大殿內的血腥和壓抑格格不入。
等李自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殿外,楚王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癱坐在王座上。
他望著地上那片刺目的血跡,聲音嘶啞地對丞相屈大夫說道:“立刻派人盯著夏國使臣的動向,一寸一毫都不能放過。
看看他們到底要去雲台山脈接什麼人。
另外,讓藍河沿岸的守軍加派人手,增築工事,千萬彆真讓夏國鑽了空子。”
丞相屈大夫躬身應是,心裡卻暗暗歎氣:事到如今,恐怕已經由不得楚國了。
這夏國的柳茵能在短短數月內掀起“靈童降世”的熱潮。
這位李自使臣又如此膽大包天,步步為營,怕是早就把所有的路都算好了。楚國這一步,終究是被推著走的。
而此時的李自已經走出楚國王宮,高大的宮牆在他身後漸漸遠去。
他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陽光有些刺眼,他卻微微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那笑容裡藏著運籌帷幄的自信。
他翻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等候在外的隨從們見狀,立刻圍了上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緊張與期待。
李自對著他們朗聲道:“按計劃行事,去雲台山脈。
告訴柳先生,楚國的路,借到了。”
隨從們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興奮。
他們紛紛翻身上馬,馬蹄踏在楚國都城的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噠噠噠地回蕩在街道上,像是在為一場即將揭曉的大戲,敲響了急促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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