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有毒緝拿腹黑boss!
警車直直衝下斜坡的瞬間,爆炸的衝擊波幾乎緊隨其後,以輻射狀將山體兩邊的樹木攔腰截斷。
駕駛座的安全氣囊彈了出來,車前的擋風玻璃像蛛網一樣逐漸皸裂開來。
涼嬋隻覺得一陣地動山搖,世界末日一樣,在剛剛衝下山坡的時候,她幾乎是本能反應,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隻希望能快過炸彈。
警車劇烈的顛簸著,她覺得自己五臟六腑已經快要脫離原位了。
頭疼的厲害。
“哢嚓”一聲擋風玻璃已經無法承受外界給的壓力,全部碎裂,脫落了。
細碎的玻璃密密麻麻的掉落進來。
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裡。
車子在越來越密集的樹林裡,終於停了下來。
引擎蓋被撞的慘不忍睹,還冒起了白煙。
車內四人均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劇烈的撞擊引起的短暫昏迷後,涼嬋猛的睜開眼睛。
她還被程風抱著,渾身疼的要命。
她一動,程風也醒了。
兩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後麵,荀愈慢慢睜開了眼睛,他額頭撞在了前麵的座位上,腫了一個包,還有鮮血滲了出來。
“刑愛民呢?”
三人目光同時落在已經空空如也的後座上,車門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打開,刑愛民已經跑了。
“先出去,車有可能隨時爆炸!”
程風看著已經冒煙的引擎蓋,手已經按住了涼嬋的安全帶按鈕。
兩人艱難的從駕駛室裡爬了出來。
荀愈緊跟其後出了駕駛室。
滴答滴答的聲音傳來。
空氣裡充斥著一種死亡的寧靜。
那種可怕的直覺是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上練就出來的。
荀愈的臉色的一變,大喝一聲,“快趴下!!”
然後向前一撲,張開雙臂將程風和涼嬋向下一帶。
汽車轟的一聲炸了。
灼熱的衝擊波,讓人像置身在火爐裡一樣。
荀愈那一撞,三人本就站在斜坡上,又滾落下去。
厚重的泥土簌簌的落了下來,剛經曆一場爆炸,又差點死在汽車爆炸中的三人,徹底陷入了昏迷。
有幾個人影子窸窸窣窣的從周遭的灌木叢裡出來。
刑愛民瑟縮著頭,伸著腦袋,向外看著。
被身後一個高個男的魁梧男人低罵了一句,“慫包樣,去看看死了沒!”
刑愛民手上的手銬還沒有解開,他也有點怕那幾個警察,清了清嗓子,“我,要不還是等等再去,那車還沒燒完呢。”
高個子的男人叫,龍江河,是黑龍會的二把手。
原黑龍會創始人龍爍的兒子。
龍爍被抓起來後,他自然接任了黑龍會。
隻不過他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主,帶著手底下的一幫兄弟,越混越差。
最後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就在他要解散的時候,那個財主出現了。
以龍江河的話說,那就是個人傻錢多的主。
但刑愛民卻不認為,這世上哪裡有白來的便宜給你占呢。
就算是天上掉來的餡餅,你敢吃嗎?
反正換成他是不敢,他怕有毒。
刑愛民當時給屠夫說的話,並不全是真的。
三分真七分假。
韋小寶這個撒謊的祖師爺傳授的東西,果然名不虛傳。
刑愛民性子懦弱,但做事也算穩重,雖然在那一幫小混混那裡沒什麼地位,但是不妨礙龍江河信任他呀。
用龍江河的話來說,這叫什麼,釜底抽薪。
他不動聲色的安排了一個臥底在手下人身邊,誰要是敢造反,第一時間他就會知道的。
他為自己的前瞻性沾沾自喜。
其實早在刑愛民被警察帶走之前,他已經和刑愛民聯係上了。
龍江河常年混跡在這山林裡,神出鬼沒,幾乎快成了這深山裡的土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