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她去的那些酒樓茶樓,那些個小二的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的話。
這小二倒是個寡言的。
這樓中也是十分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看啥呢?”紀羨魚給她斟了一杯茶。
溫時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隻是覺得這處有些特彆。”
紀臨淵也抿了一口茶,一臉正經的看向溫時嬌:“溫三,我正經與你說,你與那人,不會成的。”
溫時嬌挑眉,“你為何這般篤定?你這是第二回說這話了罷?”
“總之,我有我的道理,此事我可以篤定。”
紀羨魚也跟著勸溫時嬌:“嬌嬌,我方才說的話是真的,即便你不與我哥在一起,也不要同那祝庭山一起,當然,你能同我哥一起,是最好不過了。”
“你們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啊?”溫時嬌有些頭疼。
紀臨淵同紀羨魚互相交換了眼神,沒有說話。
溫時嬌剛想開口,紀臨淵就朝她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紀羨魚側耳聽了聽,對這兩人做口語:“祝庭山。”
溫時嬌一喜,作勢要起身來,紀臨淵忙拉住她的手腕,讓她不要出去。
“庭山,你就不要在倔了。”這是段初菱的聲音。
溫時嬌眸色一深,坐了下來。
聽聲音,他們應當是在隔壁,加上此處異常安靜,三人能聽見很正常。
“阿菱,你莫要鬨了。”聽祝庭山的聲音,有些無奈。
“可是,伯母不會同意你和溫時嬌的親事的。”
“你未免說得太多了。”
“我是說真的,溫時嬌乃屬五不娶其一,你...”
“我不想聽這些。”
祝庭山的語氣尤其冷冽,和素日有些不同。
溫時嬌垂眸看著茶杯上的花紋,心思有些沉重。
沉默,樓中十分沉默。
無人開口,就連段初菱也真的沒有開口了。
溫時嬌蹙眉,剛想開口,就聽見隔壁有人說話了。
“總之,我是不會讓這門親事成的,庭山,你還是想明白罷,我先走了。”
聽著聲音,段初菱好似出了門。
過了一會兒,祝庭山也跟著出了門。
這下隔壁是真的沒人了。
紀羨魚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嬌嬌啊,那女子好似知曉你在這處,那些話,都是特意說給你聽的。”
溫時嬌詫異:“你如何得知?”
“方才我們在城門口可是見過了,且城東沒有亭子可歇息,城西也隻有這一處可停腳,還有我們的馬也是在這莊子裡,她怎會不知?”紀羨魚懶懶開口。
溫時嬌想了想,又道:“那庭山是不是也知道了?”
紀臨淵聳聳肩:“未必,我看他說話可是有些心不在焉,想來是沒注意到,不過我也不敢打包票。”
溫時嬌抬手揉了揉眉心,這都什麼事兒啊。
她一開始就不應該同祝庭山有交集,也不會有接下來的這些破事了。
可她現在心緒已亂,凡是有關祝庭山的事,她都冷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