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喜是直殿監管事太監,對紫禁城內各宮殿的情況了如指掌,自然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通道。
朱慈烺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點頭道:“這樣最好不過了!”然後他回過頭來,向定王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接著,他便跟著吳長喜匆匆走向後麵的暖閣。
在暖閣後的一處隱蔽的角落,吳長喜打開了一道暗門。這道暗門連朱慈烺本尊都不知道,顯然是宮內為了應對突發情況而預先設置的。
離開乾清宮後,朱慈烺的視線穿透了黑暗,隱約看到了坤寧宮大殿的輪廓。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血腥氣息,遠處的火光搖曳,人影綽綽,仿佛在搬運著一些物體。
朱慈烺明白,此刻並非滿足好奇心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設法與京師中忠誠的錦衣衛殘餘取得聯係。儘管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已背叛投敵,但朱慈烺堅信仍有忠誠之士在暗中潛伏。
在吳長喜的引導下,兩人儘量選擇隱蔽的小路行進。幸運的是,順軍目前對紫禁城的布局尚不熟悉,加上皇城規模龐大,一些偏僻小徑往往被他們忽略。
“殿下,前頭就是奉天殿了,咱們繞過奉天殿就到了。”
吳長喜一邊指引道路,一邊對朱慈烺說道。還沒等朱慈烺點頭,那宮牆之下突然閃出了兩道人影,把吳長喜嚇得直哆嗦。
朱慈烺定睛一看,心中暗叫不妙。他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隻見黑影中走出兩名身穿順軍服飾的人,他們手中握著短刀,目光警惕地盯著朱慈烺和吳長喜兩人。
"還沒等雙方開口,眼尖的吳長喜驚呼一聲,"洪彪,怎麼是你?"
叫吳彪的一愣,隨即看到了吳三友和朱慈烺。他的眼神先是在吳三友的臉上掃過,隨即看到了站在後麵的朱慈烺。
吳彪急忙收回刀,跪下行禮道:“臣南鎮撫司總旗吳彪參見太子殿下!”
見吳彪跪下,後麵那名身穿身穿順軍服飾的壯漢也收回刀,急忙跪下,雙手抱拳。
還沒等朱慈烺說話,驚魂未定的吳三友憤怒道:“你們是不是想拋下陛下遺體和太子殿下不顧,獨自逃命去嗎?還是要去投靠闖逆!”
吳彪麵色陰晴不定,低頭不語,空氣中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倒是後麵那名壯漢欲言又止,不過看了看吳彪,也沒說話。
這時朱慈烺卻冷靜了下來,道:“吳總旗起來說話吧!”
吳彪站起身來,心中仿佛下定了決心。就在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雙孔武有力的手,突然朝著朱慈烺抓去。
吳彪身後的壯漢反應極快,在吳彪抓住朱慈烺之前,一個側身,抓住了吳彪的手臂,怒聲道:“吳總旗,你這是要做什麼?”
吳彪見到被壯漢擋住,退後一步,掙脫開來,拔出了插回腰間的短刀,麵色陰沉的看著麵前的幾人。
吳長喜也反應過來,趕緊將朱慈烺拉到身後,顫抖著聲音道:“吳彪,你膽敢襲擊太子,你是要謀反嗎?”
吳彪麵色冰冷,咬牙道:“吳公公,眼下謀不謀反,還有什麼關係呢?流賊已經占領了這皇宮,我們不如將太子交出來,向李自成討個富貴如何?”
擋在朱慈烺身前的壯漢憤怒地說道:“吳彪!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陛下,怎麼對得起同知大人!”
吳彪冷笑道:“哼,我今天出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周生,你趁現在和我一起抓住太子還來得及,否則……隻能成全你去做忠臣烈子了!”
被稱作周生的壯漢不再多言,他毅然抽出短刀,直接朝吳彪衝去。刀光在漆黑的宮城之下閃爍,每一次碰撞都激起一片火花。
儘管周生體格強壯,但與吳彪相比仍顯得稍遜一籌。短短的交鋒後,他便落入下風,手中的刀被吳彪輕易擊飛,接著身上連中幾刀,被吳彪按在身下。
吳彪抬起手,將刀尖對準周生的喉嚨,冷笑著準備刺下。
突然,一股刺骨的冰涼從胸口傳來,緊接著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吳彪低頭,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胸前露出了半截短刀,原來自己被人從後心口直接刺穿。
吳彪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著朱慈烺靜靜地站在他身後。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不解,低頭看著刺入自己身體的短刀。然後,他緩緩地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周生在地上爬起來,看著朱慈烺道:“臣護駕不周,請殿下恕罪!”
吳長喜則是陷入了震驚之中,他沒有想到,以前眼中文弱的太子,竟然會如此果決,見兩人激鬥之時,找準時機,一刀就了解了吳彪。
周生看了一眼震驚的吳長喜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剛才的動靜肯定會引來順軍,殿下快隨我來。”
說著還不忘將吳彪的衣服扒了,露出了錦衣衛的內襯,被順軍發現一個死了的錦衣衛,總比發現一個順軍士兵的屍體要好的多。
他們三人悄然繞過奉天殿,沿著東六宮的一側前行,最終來到了一處位於角落的隱蔽小院。這個院落的入口相當不起眼,即便有人從旁邊經過,也很難察覺到它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院門上懸掛著一把厚重的鎖頭,表麵覆蓋著一層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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