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麵麵相覷,都不敢輕易開口。過了一會兒,琴州通判站出來說道:“知府大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確實太過蹊蹺,如今朝野上下都在關注著琴州,尤其是這秀水鎮。這三件事必須儘快處理,絕對不能拖延!若是等到聖上下旨徹查,我等的烏紗帽恐怕都保不住了!”
他的話引起了其他官員的共鳴,眾人紛紛附和,表示讚同通判的看法。
然而,戴知府心中的憂慮遠不止於此。他擔心的還有另一件事——民婦王氏已經在世子的客棧裡,雖然至今仍處於昏迷狀態,但萬一她醒來,後果恐怕會更加嚴重。到那時,恐怕牽扯的就不僅僅是琴州官場這麼簡單了。
南都,橫水鎮
王爺看著世子從秀水鎮傳來的信件,一邊看著,一邊笑著,一旁的郡主很是奇怪。
“父親,淵兒昨夜探訪沐家船塢,遭遇刺殺,還好當時可安在場及時推開,也算命大!”郡主也是擔心世子的安全,一早從南都趕來。
“與其說淵兒福大命大,不如說那刺客手下留情了!”王爺拾起案幾上隨信跟來的箭鏃,說出自己的判斷。
郡主接過箭鏃,仔細看了看,這似乎與平民百姓家使用的質地很是不同,但是與軍中的頗為相似,但又有些差異。正當郡主思索時,陸之心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王爺!姐姐!”
“聽聞淵哥哥昨夜在秀水碼頭遇刺,小女心中十分擔憂,所以特意趕來詢問他的情況。”陸之心的聲音中透露出滿滿的憂慮。
王爺見狀,連忙安慰道:“淵兒一切安好,你不必太過擔心。”他的語氣輕柔,試圖撫平陸之心內心的不安。
然而,陸之心並未因此而安心,她突然雙膝跪地,懇切地請求道:“王爺,請您允許小女前往秀水鎮吧!與其在南都整日擔驚受怕,不如讓我陪伴在淵哥哥身旁,這樣也能有個照應。”
王爺和郡主對視一眼,皆露出一絲微笑,似乎對陸之心的這番舉動並不感到意外。王爺緩緩說道:“秀水鎮如今局勢動蕩,實在太過危險。若是你在途中有個什麼閃失,我可不好向陸相交代。而且,淵兒此次巡查本就公務繁忙,即便你在他身邊,恐怕他也無暇顧及你。”
陸之心連忙搖頭,堅定地說:“王爺,這些都不重要。隻要能在淵哥哥身邊,看著他平安無事,我便心滿意足了。”
南都,太子府
“什麼?淵哥哥遇刺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公主聽到女官從宮中帶來的消息,很是驚訝,懷裡的昇兒也被她的動作嚇得身體一顫。
“世子無礙,隻是可安姑娘受了點傷!”女官上前拍了拍受驚的昇兒,接著說道,“此時,陸相之女正趕往秀水鎮,可雅世子妃怕是得遭受磨難了!”
“她去那裡乾嘛?陸相安排的?”
“是她自己懇求王爺的,明眼人都知曉,她去秀水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是去擠壓可雅世子妃在世子身邊的地位,而且陸相在秀水關係頗深,這能幫到世子,這無疑能夠得到外界的讚譽!”女官分析著。
上次邀請南都女眷,公主跟陸之心有過交手,自然知道她的厲害,可雅雖說也是公主,身份高貴,但麵對陸之心這樣的狠角色,肯定不是對手。想到這裡,公主不免有些擔心。
秀水,碼頭客棧
“什麼?那個心機女要來這裡?”可雅聽到這個消息,立馬起身,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桌子邊緣,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穩住自己的情緒。
“是的,嫂嫂,千真萬確!南都都傳遍了,如今到處都在稱讚她,至於怎麼稱讚她,我也不用多說了吧!”清兒的聲音有些發顫,她的目光遊移不定,似乎不敢直視可雅那充滿憤怒的眼神。
“清兒,你就說你站在哪邊?”可雅的聲音冷冰冰的,而且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清兒,那原本溫柔的麵容此刻卻顯得有些冷峻。
清兒被可雅的氣勢嚇到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不出聲音。這幾日與可雅的相處,她從未見過可雅如此嚴厲的一麵,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這,這,這是哥哥的家事,我不好插嘴!”清兒終於擠出了這麼一句話,她的聲音低得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
“可安姐姐,你呢!”可雅並沒有因為清兒的回答而罷休,她迅速轉過身去,將目光投向了因為受傷而躺在床上的可安。
可安顯然沒有想到可雅會突然問到自己,她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側過身子,避開了可雅的視線。“我也是,我誰也不得罪,畢竟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她的語氣有些無奈,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很為難。
“人還沒到,就亂了陣腳。”老頭剛剛去檢查民婦王氏傷勢,剛好從旁屋緩緩走了出來。
“小叔,你厲害,幫幫我吧!”可雅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快步上前,一把摟住老頭的胳膊,撒嬌地說道。
“哎,讓開,我剛剛給那民婦換貨紗布,身上有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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