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北邊有這東西,李正峰心裡“咯噔”一下:
難不成那二十三個書生的失蹤案,還跟這玩意兒沾邊?
他一把揪住老頭兒的胳膊:“好!那你快說,北邊到底怎麼回事?”
老馬慌裡慌張道:“老漢姓馬,放牛為生,人都叫我‘老馬’。早年倒是放過羊,後來嫌羊膻,改放牛了……”
“如今孤老頭子一個,全指著這群牛過活,趕著牛走到哪兒算哪兒……”
李正峰看看日頭,擠出個和善得有點僵硬的笑:“老丈,咱能……撿緊要的說嗎?”
老馬道:“娃……啊不,大老爺!您仔細聽,有鬼!路魍!”
“本官聽著呢,你說。”
“就前些日子,我趕牛到這邊荒地,草長得賊肥,想給牛貼貼秋膘壯壯膘。”
“昨兒夜裡,聽見牛棚裡‘哞哞’亂叫,動靜不對!老漢以為來了偷牛賊,抄起趕牛棍就衝出去!好家夥!您猜怎麼著?撞見鬼了!”
“就在那北邊路口,一個路魍!它整個兒趴伏在那兒,天上‘嗖’地飛來個煞氣衝天的五品大妖鬼!”
“這路魍就對著那大妖鬼磕頭如搗蒜,求它給指條活路。”
“那五品妖鬼聲音跟刮破銅鑼似的,告訴它說,等今兒個正午,會有個穿白褂子的俊後生,騎著高頭大馬打南邊來。”
“到時候後生肯定犯迷糊打瞌睡,你就藏在路口,用陰風把他從馬背上掀下去!”
“馬一受驚往前衝,他摔下來,保管摔他個透心涼,魂兒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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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聽了,心裡那個不落忍哪!一個好端端的俊後生,咋能讓鬼害了性命去?”
“我趕緊把牛群轟到南邊路上。嘿!真到了正午,日頭當頂,果然來了個穿白褂子的後生騎馬過來,那腦袋一點一點,眼瞅著就要睡過去栽下來!”
“老漢我趕忙把牛群往路當間一趕!那馬一驚,‘唏律律’立住了!後生也嚇醒了,揉揉眼,精神頭一足,‘駕’一聲打馬過了路口,屁事沒有……”
李正峰含糊應道:“本官曉得了,待會兒就去那路口收拾了那妖鬼!”
老馬急得直跳腳,牛臊味兒更濃了:
“哎喲我的青天大老爺!不是這茬兒!昨兒下午,老漢我又撞見個餓暈在路邊、隻剩半口氣的老道!”
“我心善哪,喂他吃了塊硬邦邦的乾糧,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老道醒來千恩萬謝,說我印堂發黑,烏雲罩頂,準是叫惡鬼纏上了!大禍臨頭!”
“他就在我手心畫了個金光閃閃的‘掌心雷’,說那鬼要是再來索命,就用這雷拍它!雖拍不死,也能炸得它一晚上不敢近身!”
“然後讓我趕緊往這村裡跑,說村裡藏龍臥虎,必有高人能收拾那路魍!”
小道士張世平湊過來,一臉狐疑:“等等,手伸過來我瞧瞧。”
老馬趕緊舉起手掌,掌心果然有個黑黢黢的“雷”字,外麵還煞有介事地畫了個歪歪扭扭的圈。
張世平湊近一瞧,撇撇嘴,嫌棄得眉毛能夾死蒼蠅:
“老哥!您讓人當猴兒耍了!無量那個板板天尊!”
“這算哪門子掌心雷?不就是拿燒火棍沾鍋底灰瞎劃拉個字麼?”
“糊弄人好歹用點朱砂啊!墨水寫的,風一吹日一曬就沒了影兒,連糊弄都舍不得下點本錢!忒摳門!”
老馬梗著脖子,臉漲得通紅:
“不可能!那老道仙風道骨,是高人!這就是掌心雷!靈驗得很!”
“昨兒夜裡那路魍真找來了,凶神惡煞!老漢我抬手這麼一拍!隻聽‘嘭’一聲!它當場就炸了!栽地上直接暈菜了!”
“老漢我嚇得魂飛魄散,連夜趕著牛跑到這村裡,今兒就遇見了你們!您瞧,他算得可不就是高人麼?”
張世平翻了個大白眼:“可它就是個普通的鍋灰字!”
李正峰湊近老馬的手掌嗅了嗅,除了濃鬱的牛臊味,還夾雜著一股子淡淡的硝石硫磺味兒。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簡直想仰天長嘯:
“大爺,您就沒琢磨琢磨,昨兒晚上炸響的,興許不是您這‘掌心雷’,而是那路魍自個兒在身上揣了個炮仗?您手一抬,它一哆嗦,炮仗撚子就著了?”
老馬懵了,眼珠子瞪得溜圓:“它……它在身上揣炮仗乾啥?路魍還愛聽個響兒過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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