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張道長請您速去牢房!有新名堂!”
李正峰趕到充當牢房的廂房,隻見賣茶郎雙目緊閉,嘴裡嘀嘀咕咕。
張世平示意他複述。賣茶郎如夢遊般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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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了我一萬銀元…還有一包藥粉…讓我給玄鏡司押著的一個呆子下藥……”
“小的不敢…這是要掉腦袋的勾當…可他說…曉得我當年當過山匪…我…我彆無他法……”
“他急著走…我聽見他對同夥講:‘楊大人搞什麼鬼?這傻子不是他親手塞給玄鏡司的嗎?’”
“同夥道:‘楊大人那時哪知道他就是銅鼓鎮跑掉的那個小子…這才派咱們追出來…得趁無人知曉他底細前趕緊料理掉……’”
“又有人低喝:‘住口!多乾事少嚼舌!快走!……’”
“他們…拍馬走了……”
有用的訊息,到此為止。
張世平對李正峰道:“貧道方才給他用了醒神符,助他細想。這便是他無意間聽來的幾句閒話。”
李正峰擰眉:“銅鼓鎮?這又是何處?”
燕義答道:“回大人,是安北縣下轄的一個鎮子,離此甚遠,與山花村更是風馬牛不相及。”
“大人可要去探探?卑職駐點尚有兩匹好腳力,明日可給大人換上。”
李正峰思忖片刻:“明日再議。”
回到房間,那呆傻小書生依舊坐在案前,眼神空洞,活似一尊失了魂的泥偶。
林胡跟進來,壓著嗓子道:“李大人,莫非這小子的老家真是那勞什子銅鼓鎮?”
“咱們之前查到的消息…有假?去有教義塾,也隻是瞎猜?”
李正峰默不作聲。
“要不…改道去銅鼓鎮瞧瞧?”
林胡試探著問。
張世平斬釘截鐵道:“不去!如今走的山花村方向絕對無誤!否則對方何必這般火燒眉毛地要取他性命?”
李正峰決然道:“事情枝蔓纏繞,需一步步來。先去山花村!”
林胡道:“其實捋一捋也不甚繁複。幕後黑手是楊氏,這點確鑿無疑!”
“咱們隻要咬死楊氏這條線查下去,早晚真相大白!”
李正峰反問:“你想查個什麼結果出來?”
林胡一怔:“具體結果…我說不上。但我有個猜想!”
“這小子牽扯到某個天大秘密,楊氏起初不知情,隻當是個麻煩甩給咱們。”
“結果最近才曉得這小子非同小可,偏偏咱們還要送他回老家!”
“他們怕咱們順藤摸出秘密,這才半道截殺!這推測如何?”
李正峰緩緩搖頭:“楊氏在嶺南郡經營上千載,根基深厚,會犯下如此淺顯的紕漏?”
“林胡,要緊處在於——這少年是楊武濤親手交予我們的!看似尋常,實則大有文章!”
他站起身,拋出一個截然不同的推斷:
“楊武濤知曉這少年身上的秘密!他想借我們的手查出來!”
“要殺這少年的,絕非楊氏!若真是楊氏要動手,在這嶺南郡廣大府,他們有的是更隱秘狠辣的法子叫我們消失,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留下把柄?”
林胡聽得雲山霧罩,茫然看向張世平:“道長,你可聽懂了?”
張世平:“無量天尊!”(聲音有些飄忽)
“到底懂沒懂?!”
“無量!天尊!”(拂塵穗子微微抖了一下)
李正峰道:“我來給你們分說分說。”
“其一,楊武濤身為知府,位高權重,卻親自將一個被拐的傻小子交予我們督辦,此事可算正常?”
“其二,楊氏坐鎮廣大府上千年,查不清這少年的根腳。我們幾個外來客,卻‘輕易’尋到了線索,此事可算合理?”
“其三,我們去府城查檔案,本是撞大運。結果那書曹張口便提到有教義塾和洪八公,而這少年偏與義塾有乾係,此事可算太過湊巧?”
“其四,我們帶少年上路,頭一天太平無事,第二日起便殺機四伏,此事可算不蹊蹺?”
林胡抓耳撓腮:“你說得在理…可這能說明什麼?就像你說的,楊氏想借刀殺人,那他何不直接將秘密捅給我們?”
“在廣大府這一畝三分地,楊氏還需忌憚誰?”
李正峰輕輕吐出三個字:
“玄!鏡!司!”
林胡瞬間啞了火,眼睛瞪得溜圓,仿佛被這三個字噎住了喉嚨。
張世平手一抖,拂塵差點脫手,白須微微顫動,顯然內心波濤洶湧。
李正峰道:“不必再費思量。今夜輪值守夜,明日一早,直奔山花村!”
他又問林胡:“傳訊符可在身上?”
林胡慌忙點頭。
李正峰目光銳利,斷然道:“傳訊!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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