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胡牛眼一瞪,他們就嚇得尿了褲子,像倒豆子一樣全招了。
雖然村裡人大多知道怎麼回事,可親耳從這些小子嘴裡說出來,還是氣得牙癢癢。
李正峰走下公堂:“賴彬滿腹經綸,才華出眾,本該是朝廷的棟梁之材!”
“結果呢?讓你們幾個鄉野小崽子打成了傻子!知道朝廷因此損失多大嗎?”
他冰冷的目光掃過那幾個小子。
賴家族長跪爬上前:“求大人開恩!他們……他們還是不懂事的孩子啊,當年……”
“打住!”
李正峰眉頭緊鎖,
“他們是孩子,賴彬就不是孩子?我給他們開恩?他們當年對賴彬手下留情了嗎?”
賴家族長咬牙道:“那大人想怎麼樣?”
李正峰道:“天理昭昭!欠債還錢,欠命償命!他們十個把賴彬打傻了,本官就把他們十個也打傻!一報還一報!”
他對林胡點點頭。
林胡往手心呸呸吐了兩口唾沫,搓了搓,抄起他那根沉甸甸的流星錘!
十個小子頓時嚇得鬼哭狼嚎,擠成一團,膽小的褲襠已經濕了一大片。
賴家族長失聲尖叫:“不行!大人!這不合王法!不合王法啊!”
李正峰咳嗽一聲,擺足了官威:
“本官說的話,就是王法!怎麼,我玄鏡司辦案,你賴家不服?林胡!動手!給我打,打到傻為止!”
林胡蒲扇大的手一伸,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揪住一個少年。
那小子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一股臭味彌漫開來。
少年的親爺爺眼睛瞪得血紅,跳起來就要撲上去搶人。
李正峰心中默念,腰間飛劍“嗖”地一聲化作一道寒光激射而出,“噗”地紮進老頭肩膀!
——這幫小崽子這麼無法無天,全是這幫老的慣的!
慣子如殺子,自食惡果!
老頭慘叫著倒地。
李正峰厲聲喝道:“再敢衝撞公堂者!立斬不赦!”
他目光如刀,掃向麵無人色的賴家族長:
“實話告訴你們,賴彬根本不是被這幾個小崽子打傻的!”
“他是被人換了命!”
“罪魁禍首另有其人!現在,要麼你們把他供出來,本官去找他算賬!”
“要麼你們包庇他,本官就把你們這十個孫子,當場打成傻子!”
賴家族長聽得似懂非懂,但意思明白了,慌忙叫道:
“大人明察!我們真不知道什麼罪魁禍首啊……”
“吳景知道!但他不肯說!”
李正峰恰到好處地給他指了條“明路”。
天剛亮,冷冰林帶著賴彬回來了。
林胡起床後,就敲著鑼滿村子吆喝,招呼鄉親們都來看玄鏡司開堂審案的熱鬨。
山花村的駐點修得挺排場,院子大,公堂也敞亮,能裝下不少人。
李正峰端端正正坐在大堂上首,千戶大印往桌上一擺,臉拉得老長。
四個小番跟著吳景跪在地上。另外四個小番手按著腰刀,像兩根木頭柱子一樣杵在兩邊。
這四位爺一頭霧水,但也知道沒自己說話的份兒,隻能乾站著。
林胡把鄉親們吆喝來了,張世平也把賴玉祥的父母“請”到了堂上。
賴玉祥他爹叫賴銀。
賴家在這村上就是土霸王,橫行霸道慣了。
尤其吳景這當官的還跟他們沾親帶故,賴銀以前常來駐點,所以被帶進來也一點不怕。
李正峰看圍觀的人夠多了,猛地一拍驚堂木:
“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賴銀是個瘦高個兒,留著三縷胡子,穿著秀才的長衫,看著倒有幾分讀書人的樣子。
他確實是個秀才,當下不緊不慢地拱手:
“回大人的話,學生是本朝二年的秀才,按規矩見了縣官可以不跪。”
李正峰眼神古怪地打量他:“你這秀才……真是自己考出來的?”
賴銀板著臉:“大人這話什麼意思?學生的功名,自然是……”
“放屁!”
李正峰冷笑一聲,直接打斷。
賴銀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大人怎能說這等粗話?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李正峰懶得跟他囉嗦,衝林胡使了個眼色:“林胡,告訴他錯哪兒了。”
林胡一聲大吼,震得屋頂掉灰:“蠢貨!老賴頭!你糊塗啦?你見縣太爺可以不跪,可李大人是咱玄鏡司的千戶大人!是府一級的大老爺!”
賴銀徹底傻眼了。
他見過點世麵,可進來時李正峰坐在案後,腰帶上的方勝紋被桌子擋住了,他隻看見林胡腰帶上代表小番的流水紋。
他心想,李正峰要真是大官,身邊總得跟著總旗小旗吧?
就帶個小番?
那頂多是個總旗!
總旗比知縣還低半級,他這秀才自然不用跪。
這下可捅了大簍子!
他還在發愣,林胡可不客氣,抬腳就踹在他小腿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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