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平和林胡正要開口,床上姑娘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眼皮狂跳,瓜子臉漸漸扭曲。
她死命攥著符籙,用力到整條胳膊都在劇烈哆嗦。
武三郎看得心揪,撲通一聲跪向林胡:“求大師誦經護佑我家金蓮妹妹!”
林胡緩緩睜眼,虛扶一把:“施主請起,貧僧這便以大真言為女施主安定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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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三郎起身,林胡寶相莊嚴,朗聲念道:
“阿彌陀佛,如是我聞。一時。佛在室羅筏城。隻桓精舍。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無漏大阿羅漢……”
李正峰心下納悶:這哪是什麼大真言?這分明是《楞嚴經》開頭嘛!
他還真能唬人,此刻一副得道高僧的派頭,把武三郎唬得一愣一愣,低聲直念“大師真乃活佛”。
攀金蓮漸漸平靜下來。
張世平並指如劍,在她額上一點,喝道:“敕!”
聲如驚雷,攀金蓮嬌軀應聲猛的一顫。
武三郎大驚起身:“高人,她沒事吧?”
林胡停下念經,睜眼笑道:“放心,無礙。這般驚跳不常見麼?貧僧打盹時也常冷不丁抽動一下。”
李正峰接話問道:“知道為何嗎?”
“為何?”
李正峰道:“那是你腦子在試你斷沒斷氣。”
林胡頓時不悅,舉手唱喏:“不聽不聽,烏龜念經!”
攀金蓮悠然轉醒,茫然四顧,猛地爬起衝張世平跪下:“大師真乃神人也!”
張世平直截了當:“他說了什麼?”
攀金蓮道:“他說他叫姚坎,是這收殮莊園的人!”
李正峰詫異:“你們遇上的那麻衣相士,倒真是個高人。”
武三郎激動道:“我倆運氣好,遇上的都是貴人!相師前輩是高人,諸位大師更是高人,這位書生大師更是高手中的高人!”
張世平臉上卻無喜色,撫須沉聲道:“與你定親的竟是這收殮莊園的人?那這事可就棘手了!”
“怎麼了?”李正峰問,武三郎和攀金蓮已嚇得不敢吭聲。
張世平肅然道:“這莊子是多少年前沒的?攀姑娘又是何時與人結的陰親?”
“莊子是二十年前沒的,結陰親是十年前的事。”李正峰很快也想到了關鍵。
這姚坎絕非尋常鬼物!
張世平道:“走吧,看樣子今夜咱們非得出去一趟不可了!”
武三郎惶恐道:“是不是、是不是這鬼物道行極深?是個成了氣候的老鬼?”
林胡豪邁道:“有道行又怎樣?有道行就能無法無天了?”
“就能哄騙無知少女、欺壓良善百姓了?阿彌陀佛,貧僧眼裡揉不得沙子,絕容不下這等事!”
“走!既然姚坎是個老鬼,那它的墳必定在村子祖墳地裡。咱這就去會會它,叫它乖乖放手!”
攀金蓮淒然問:“若它……不肯呢?”
林胡昂然道:“還能怎的?佛爺把它墳頭刨了!棺材板劈了!骨灰壇揚了!”
“不止!”他越說越怒,“這收殮莊園是個什麼邪門地方?佛爺要把它祖墳全掀個底朝天,讓底下那些老古董瞧瞧,他們養出來的都是什麼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
李正峰擊掌道:“佛爺說得好!貧道正有此意!”
張世平道:“那還等什麼?走。”
武三郎道:“三位大師要去降妖除魔?可需準備什麼器具?我武三郎沒啥大本事,但有一膀子力氣,願為大師們效犬馬之勞!”
張世平看他一眼:“你不必去,去了反成拖累,留下吧。”
武三郎雖不放心,但掂量了下自己,隻得黯然低頭。
三人帶著攀金蓮出門。
張世平白日為勘察風水,留意過村子布局走向,知曉祖墳方位,出門便直奔東北而去。
得知祖墳在東北,林胡遲疑道:“這莊子真邪性,祖墳竟設在艮位上?”
艮位乃八卦中的東北方,陰陽交替之位,象征隱秘詭譎、動蕩不安,民間亦稱鬼門。
許多村子會在東北方位種植茂密樹林,以阻擋遊魂野鬼入村。
可這收殮莊園,竟直接將祖墳修建在鬼門之上!
後人祭祖需攜帶祭品、焚燒紙錢,極易引誘孤魂野鬼從鬼門出來作祟。
夜色濃重如墨,四下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唯有村頭幾間屋子透出微弱光亮,其餘房舍皆漆黑一片,整個村子沉寂得可怕。
林胡眯眼望去,有光的屋裡人影幢幢,沒光的屋舍旁,仿佛也有模糊的影子在飄蕩。
他皺眉道:“書生,有沒有覺得這些屋裡好像都有‘東西’?”
張世平沉聲道:“莫管閒事,隻當沒看見。”
林胡嘀咕:“可佛爺總覺得屋裡的東西正扒在後窗口偷瞄咱們,那眼神還不懷好意……”
一聽這話,攀金蓮嚇得瑟瑟發抖,下意識緊緊抱住林胡的胳膊。
林胡一愣,隨即又皺眉道:“書生你看屋頂,剛才好像有幾條影子在上頭晃悠,顫巍巍的跟吊死鬼被風吹似的——可這屋頂上咋會吊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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