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身影,靈活得很。
整座郡府被朦朧的雨霧包裹著,像是加了一層厚厚的濾鏡。
被雨水打濕的青石板路泛著光,遠處官衙的琉璃瓦頂,也映出一片片水汪汪的亮色。
路過一家酒樓時,看見一大一小兩隻橘貓,正緊緊挨著蜷縮在屋簷下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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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再靈活的貓兒,也拿這雨水沒辦法,隻能乖乖找地方躲著。
郡府到底是郡府,即便下著雨,白天街麵上依舊不乏行人,
牛車、馬車、驢車時不時就“嘚嘚”地從路上跑過。
許是雨天都想快點到目的地,這些車駕跑得反而比晴天更急,等發現前頭有情況,想停下卻已經來不及了。
正巧有個婦人領著孩子經過,一眼瞥見身穿玄色官服的李正峰,嚇得臉色都變了,趕緊抱起孩子,低著頭快步走開了。
看來在這南王府地界,玄鏡司的招牌,也著實算不上什麼“好人卡”。
到了下午,雲層總算薄了些,雨漸漸停了。
李正峰正吩咐林胡去搬梯子來,忽然聽見有人喊:“哎?誰把兩位大人的鋪蓋卷兒給扔到外邊來了?”
兩人快步走進院子,果然看見他們的被褥枕頭被扔得滿地都是,亂七八糟。
這些東西從那個古怪木屋的門口開始,被子壓著褥子,褥子拖著床單,歪歪扭扭地,一直延伸鋪到了旁邊一間廂房的門口。
林胡一看就炸毛了,跳著腳罵:“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乾的!大爺我前天剛換的乾淨床單!讓老子逮著非……”
“除了屋裡那玩意兒,還能有誰?”
李正峰打斷了他的罵聲,“這不明擺著嗎?”
林胡氣呼呼地想去撿起來,李正峰卻擺手阻止:“先彆動。走,跟我上屋頂看看。”
屋頂鋪著一塊塊還算齊整的木板,光看表麵,也瞧不出是不是棺材板,但有個紮眼的地方——所有木板都被漆成了朱紅色。
如果這真是棺材板,那屋裡那鬼物的來頭可就有點瘮人了。
本地喪葬習俗,棺材講究五種顏色:原木色、黑、白、紅、金。金色那是皇親國戚專用的;
黑色用於橫死、非正常死亡的人;白色用於未出嫁的姑娘或者夭折的少年人;
而這紅色則分兩種情況,普通的紅漆棺材用於高壽喜喪的老人,但若是用朱砂調製的紅漆,那通常是為了鎮壓某些不乾淨的東西!
林胡撬下一塊木板,在手裡掂量了幾下,點頭說:“這分量和厚度,倒真跟棺材板差不多。”
李正峰眉頭緊鎖:“朱陽這家夥,當初到底在搞什麼鬼?這樣,你在下麵給我守著,趁現在天還亮著,我進去探個究竟。”
心裡清楚屋裡的東西邪門,他不敢大意,先取出一道“驅邪符”,小心翼翼地貼向屋簷下方。
符剛貼穩,他低頭準備從梯子上下來,卻一眼看見地上赫然又躺著一張符——正是他剛才貼上去的那道驅邪符。
他撿起符籙,抬頭再看屋簷下,已經空空如也。
他不信邪,又爬上去把符重新貼好。
院子裡一絲風都沒有,那符籙卻自己晃晃悠悠地飄落下來。
林胡看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屋子也太邪性了!頭兒,要不……咱算了?彆冒這個險了?”
李正峰又換了威力更強的“鎮邪符”嘗試,結果一模一樣,根本貼不住。
他收起符紙,二話不說,提起砍頭刀就要往屋裡闖。
林胡趕緊攔住他:“大人,這太危險了!裡麵情況不明啊!”
李正峰指著地上蜿蜿蜒蜒的被褥說:“再危險也得弄明白,必須解決了它。你仔細看看這些被褥,像什麼?”
林胡下意識地問:“像……像什麼?”
“像不像一條路?一條從這鬼屋子通到那邊廂房的路?”
這鬼是想出來!想去那間廂房!
林胡瞬間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後跟竄到了頭頂,頭皮發麻。
“這鬼……想踩著被褥去廂房?它大白天也能活動?”
“那豈不是四品往上的大妖鬼?可要真是大妖鬼,為啥還得靠鋪被褥才能出來?這說不通啊!”
李正峰一把掀開地上的被褥,下麵露出的不是泥土地,而是一塊塊拚接起來的木板!
被褥隻是蓋在這些木板上麵而已。
他把負責打掃這屋子的馬嫂子叫來,問道:
“馬嫂子,這屋子除了有人說看見過朱陽的影子,還有沒有彆的怪事?”
馬嫂子是個做粗活的樸實婦人,她害怕地瞄了眼木屋,猶豫地說:“彆的怪事?”
李正峰直接提示:“就像現在這樣,屋裡的地板莫名其妙跑到院子裡,或者桌椅自己跑到屋子外麵。”
“讓您這麼一提醒……桌椅倒確實有幾次出現在院子裡,我還以為是哪位兄弟搬出來曬曬太陽呢。”
馬嫂子小聲解釋,“大人您也知道,眼看快要到返潮的時節了,家具得常搬出來透透氣,去去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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