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花紋,客戶說在他們文化裡,那是有特殊意義的。”阿芳把截圖投影到屏幕上,“我們可能沒意識到。”
“有沒有惡意?”劉好仃問。
“沒有。”阿芳搖頭,“是無意的。”
“那我們就道歉。”劉好仃說,“但不是因為做錯了,而是因為我們願意聽。”
“聽?”趙哥皺眉。
“對。”劉好仃點頭,“走出去,不隻是把話說出去,更要聽清彆人怎麼說。”
他拿起筆,在白板上寫下:“文化顧問團”。
“我們要找一些真正了解當地文化的人,一起把關。”他說,“不是我們閉門造車,而是開放共建。”
小林立刻提議:“我們可以邀請海外合作方參與內容審核。”
“對。”劉好仃點頭,“不是我們單方麵輸出,而是雙向理解。”
阿芳在文檔裡加上備注:“建議設立‘文化大使’角色,由具備跨文化背景的員工擔任。”
趙哥看著這一切,忽然說:“以前我以為,進廠就是乾活兒,現在發現,乾活兒也得講文化。”
“文化不是高大上的詞。”劉好仃笑著說,“是我們怎麼做事,怎麼說話,怎麼讓人理解我們。”
“那我們是不是得改改宣傳語?”阿芳問。
“不急。”劉好仃搖頭,“先聽他們怎麼說,再改我們怎麼表達。”
會議室裡安靜了一會兒,隻有鍵盤敲擊的聲音。
阿芳忽然說:“我想到一個詞——‘透明的力量’。”
“對。”劉好仃點頭,“我們的做事方式,就是我們的文化。”
他走到窗邊,輕輕推開一扇窗,夜風撲麵而來,遠處的廠房燈火通明,像一片漂浮在夜色中的星海。
“明天,還得繼續改。”他說,“不是為了迎合,而是為了對話。”
阿芳按下保存鍵,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ocaizationdraft1–inprogress”
她關掉電腦,深吸一口氣。
“走吧。”她說,“明天還得精神飽滿。”
劉好仃最後一個離開會議室,順手關了燈。
走廊儘頭,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在牆上的標語上:
“今天你微笑了嗎?”
他停下腳步,看了眼那行字,然後轉身離去。
身後,空無一人的會議室,隻剩下屏幕上跳動的光標,像是等待被敲下的下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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