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燈光在屏幕的映照下微微泛藍,劉好仃的手指還搭在筆記本電腦的觸控板上,視頻會議的畫麵已經定格在法國客戶點頭微笑的那一幀。他眨了眨眼,像是從一場夢裡醒來,嘴角還掛著剛才交流時的笑意。
“劉哥,法國那邊好像挺有興趣的。”阿芳輕聲說道,手裡還拿著剛才記筆記的本子。
“是啊,不過光有興趣還不夠。”劉好仃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大家,“咱們得先搞清楚,他們到底想要啥,咱能給啥,中間還有啥坎兒。”
會議室安靜了幾秒,像是被這句話壓了一下。大家都知道,國際市場不是一場簡單的飯局,而是一桌滿漢全席,每道菜背後都藏著不同的火候和講究。
“這樣吧。”劉好仃站起身,拍了拍手,“咱們現在開始,正式進入‘國際市場複雜多變分析’階段。大家分個工,各自負責一塊,信息收集越細越好。”
阿芳點頭:“我負責東南亞的政策變化和運輸情況。”
“我來整理歐洲的環保標準和消費趨勢。”另一個同事接話。
“那我看看北美那邊有沒有什麼新動向。”第三個人也迅速加入。
劉好仃看著大家,心裡踏實了不少。雖然團隊裡沒有一個海歸精英,但勝在踏實肯乾,而且每個人都願意多學點、多想點。
“對了,”他忽然補充,“咱們還得盯住幾個新興市場,比如非洲和南美。那邊政策變化快,但機會也多,說不定哪天就成了咱們的‘紅燒肉’。”
“劉哥,你這吃貨思維真是無處不在。”阿芳笑著搖頭。
“吃貨思維好啊,至少知道啥時候該放調料,啥時候該大火收汁。”劉好仃眨眨眼,“國際市場這鍋湯,咱得慢慢熬。”
大家笑歸笑,但手上的活沒落下。接下來的幾天,會議室成了信息集散地,電腦屏幕、白板、牆上貼滿了各種圖表和數據。有從行業報告裡扒出來的經濟數據,有從駐外機構發來的政策更新,還有從社交媒體上收集的用戶反饋。
可信息一多,問題也來了。
“劉哥,你看這個數據,”阿芳指著屏幕,“東南亞這邊的彙率波動特彆大,一個月內從17.2變到了16.9,這怎麼算成本?”
“是啊,”另一個同事也皺眉,“歐洲那邊的環保標準,每個國家還不一樣,咱們產品到底該按哪個標準來?”
“還有這個,”第三個同事舉著手機,“我在論壇上看到,有些客戶說咱們的產品包裝不夠本地化,覺得有點‘中國味兒’太重,影響他們采購。”
劉好仃聽著,沒急著回答,而是拿起筆,在白板上畫了個大圈,然後在裡麵寫了幾個關鍵詞:政治、經濟、文化、標準、成本、趨勢。
“你們說的這些,其實都說明一個問題。”他轉過身,語氣平靜,“國際市場就像一鍋大雜燴,啥都有,但火候不好掌握。咱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急著下鍋,而是先把食材分清楚。”
“劉哥,你的意思是……”阿芳若有所思。
“對,我們要做的,是先把這些信息分門彆類,然後找出它們之間的聯係。”劉好仃點點頭,“比如,彙率波動背後是不是有政策調整?環保標準不同是不是和文化認知有關?”
“明白了,”阿芳眼前一亮,“咱們得把信息從‘一堆數據’變成‘有邏輯的故事’。”
“對頭。”劉好仃笑了,“不然咱們就是拿著菜譜炒菜,炒出來啥樣全靠運氣。”
接下來的幾天,團隊開始了一場“頭腦風暴馬拉鬆”。會議室裡經常能聽見這樣的對話:
“你發現沒,非洲這邊的政策變化特彆快,但他們對環保產品的需求也在上升。”
“是啊,我查了一下,那邊的年輕人越來越關注可持續發展,可能和他們那邊的教育政策有關。”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在產品設計上加點環保元素?”
“還可以在推廣上用本地語言,比如用非洲本地的圖騰元素做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