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他沒死?這裡是哪裡?夏彌為什麼會睡在他懷裡?還穿著…浴袍?
他幾乎是屏住呼吸,極其緩慢、僵硬地低下頭,視線越過夏彌的發頂,看向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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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灰色的絲滑床單淩亂地覆蓋在兩人腰間以下。他自己的浴袍腰帶早已散開,衣襟大敞,露出整個胸膛。
皮膚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傷口,隻有額角那道細小的血痂提醒著他之前的經曆並非幻覺。
然而,就在他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夏彌浴袍鬆散的前襟下,靠近她左胸的位置,幾道刺目的青紫色指痕,赫然印在那片白皙細膩的肌膚上!痕跡清晰,邊緣帶著點淤血的深色,像是被粗暴抓握留下的印記!
楚子航的呼吸驟然停止。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頭皮陣陣發麻。他猛地想起了什麼,視線如同受驚的鳥,飛速地掃向床單——
就在他腰側的位置,深灰色的絲滑床單上,一小片已經乾涸、卻依舊刺眼無比的暗紅色汙跡,如同烙印般撞入他的眼簾!那形狀,那位置……
嗡——
楚子航隻覺得一股滾燙的熱血猛地衝上頭頂,耳朵裡瞬間充滿了血液奔流的轟鳴聲。
所有的疑問、警覺、死而複生的茫然,在這一刻被眼前這鐵證如山般的景象徹底衝垮,隻剩下一個巨大的、如同黑洞般的認知:
他…對夏彌做了什麼?在失去意識之後?!
昨晚…發生了什麼?!
記憶的碎片混亂不堪。他最後的清醒意識停留在用村雨刀鞘捅穿自己心臟的劇痛,以及夏彌那撕心裂肺的哭喊。然後就是黑暗、冰冷和墜落感。
再然後…一片混沌。身體深處似乎殘留著一些模糊而激烈的感知碎片——緊致的纏繞感,溫熱的包裹感,失控的喘息……但這些感覺如此縹緲,又如此灼熱,像是隔著一層滾燙的毛玻璃,根本抓不住任何清晰的畫麵。
難道…是在他瀕死或者剛被路明非救回、神誌不清的時候…他本能地…傷害了夏彌?!
這個念頭如同毒蛇,瞬間噬咬住他的心臟。看著懷中女孩安詳?)的睡顏,看著她胸口那刺目的青紫,看著床單上那抹乾涸的暗紅,強烈的負罪感和一種近乎毀滅性的恐慌瞬間將他淹沒。他楚子航,竟然在無意識狀態下,做出了這種事情?!
他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連指尖都不敢動一下,生怕驚醒了她。大腦瘋狂運轉,卻理不出任何頭緒。尼伯龍根、路明非、油畫…這些超現實的線索此刻顯得如此遙遠和不真實,眼前這“殘酷”的現實才是無法逃避的深淵。
就在這時,懷裡的人兒似乎被他的僵硬和紊亂的呼吸驚擾,發出一聲帶著濃濃鼻音的嚶嚀,長長的睫毛像蝶翼般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
一雙琥珀色的、帶著初醒時迷蒙水汽的眼睛,對上了楚子航驚駭未定、寫滿混亂和恐慌的熔金瞳孔。
空氣,瞬間凝固了。
夏彌眨了眨眼,仿佛用了好幾秒才徹底清醒過來,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和此刻的姿勢。
下一秒,那雙迷蒙的琥珀色眼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被震驚、羞憤、難以置信的情緒填滿。她猛地吸了一口氣,臉頰上的紅暈瞬間褪去,變得一片煞白。
“啊——!”一聲短促而驚恐的低呼從她唇間溢出。她如同被滾燙的烙鐵碰到,猛地從楚子航懷裡彈開,動作快得帶起一陣風!
她裹著浴袍,連滾帶爬地縮到了大床的另一端,後背緊緊抵著床頭軟包,雙手死死揪住自己散開的浴袍領口,試圖遮擋住鎖骨和胸前那片風光以及那幾道刺目的青紫指痕)。她蜷縮著身體,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小獸,一雙眼睛瞪得極大,裡麵盛滿了驚惶、委屈和一種被侵犯後的巨大羞辱感,死死地盯著楚子航。
“師…師兄?!”她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帶著濃濃的哭腔和不敢置信,“你…你…我們…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她的目光慌亂地掃過楚子航敞開的、露出大片胸膛的浴袍,又掃過自己揪緊的領口,最後,像是突然被燙到一樣,猛地看向床單上那抹暗紅色的汙跡!
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臉色瞬間白得像紙。再抬頭看向楚子航時,那眼神裡除了驚惶和羞辱,更多了一層深切的痛苦和控訴。
“你…你昨晚…”她哽咽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破碎的喉嚨裡擠出來,帶著巨大的難堪和委屈,“…對我做了什麼?!”
楚子航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脊椎骨直衝頭頂,夏彌的眼神和話語像無數根冰針,狠狠紮進他混亂的大腦。他想開口解釋,想說“我不知道”,想說“對不起”,但喉嚨卻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扼住,隻能發出短促而乾澀的氣音。他下意識地想坐起身,想靠近一點,哪怕隻是表達歉意。
“彆過來!”夏彌如同驚弓之鳥,在他剛有動作的瞬間就尖叫出聲,身體拚命地往後縮,後背緊緊抵著床頭板,仿佛他是洪水猛獸。她的眼淚終於控製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砸在深灰色的浴袍上,暈開深色的濕痕。
“師兄…你怎麼能…你怎麼能這樣…”她哭得肩膀都在微微聳動,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無助和絕望,“昨晚…你…你力氣好大…我推不開…我叫你停下…你根本不聽…你…你像瘋了一樣…”她語無倫次地控訴著,每一個詞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捅在楚子航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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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是你的…然後…然後你就…”她說不下去了,猛地低下頭,將臉深深埋進蜷起的膝蓋裡,壓抑的、心碎的哭泣聲悶悶地傳出來,比任何大聲的指責都更讓人窒息。她單薄的身體在寬大的浴袍裡微微顫抖,露出的那截後頸,脆弱得不堪一擊。
楚子航僵在原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像一截枯槁的樹枝。夏彌的每一句控訴,每一個顫抖的音節,都像重錘砸在他心上。她描述的“瘋狂”、“推不開”、“像瘋了一樣”,與他身體深處那些模糊而激烈的感知碎片詭異地吻合。巨大的負罪感和無力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徹底淹沒。他張了張嘴,喉嚨滾動了好幾下,才終於擠出一句乾澀無比的話:
“夏彌…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我…”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濃重的迷茫和痛苦。他是真的不知道!記憶就像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塊,隻剩下空洞的痛楚和眼前這無法辯駁的“罪證”。
“對不起?”夏彌猛地抬起頭,淚水糊滿了整張臉,眼神裡卻燃燒起一種被羞辱後的憤怒和尖銳的諷刺,“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師兄?”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哭腔的質問在奢華的房間裡顯得異常刺耳,“你昨晚…把我當什麼了?一個可以隨便…隨便發泄的對象嗎?還是說…你一直就是這樣看我的?一個…一個可以隨便對待的怪物?!”
“不是!”楚子航幾乎是吼了出來,聲音乾裂。他看著她臉上的淚水和控訴,看著她浴袍下若隱若現的青紫,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攥緊,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我沒有!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你!夏彌,我…”
他急切地想要辯解,想要表達自己混亂的心意,但巨大的恐慌和對“事實”的認知讓他語無倫次。他昨晚到底做了什麼?!那些模糊的感覺…難道真的是他失控之下…
“夠了!”夏彌打斷他,聲音帶著一種心如死灰的冰冷和疲憊。她胡亂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眼神裡的光芒黯淡下去,隻剩下深不見底的失望和一種決絕的疏離。
“不用解釋了,師兄。”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但那微微的顫抖卻出賣了她內心的驚濤駭浪,“我…我知道你昨晚可能…不是完全清醒的。我不怪你…就當…就當是我自己倒黴好了。”她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遮住了所有的情緒。
她掙紮著,動作有些虛弱和笨拙地從巨大的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厚實的地毯上,白色的浴袍裹著她單薄的身體,顯得更加纖細脆弱。她低著頭,不再看楚子航一眼,聲音低得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又清晰地傳到他耳中:
“我不會糾纏你的…你放心。我…我這就走。”她說著,腳步有些踉蹌地朝著套間衣帽間的方向挪去,仿佛隻想立刻逃離這個讓她感到無比難堪和痛苦的地方。背影蕭索,肩膀垮塌,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和光彩。
“就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這就走。”
夏彌帶著哭腔的、故作堅強的話語,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捅進了楚子航的心臟,然後猛地一攪!
看著她低著頭,裹著那件寬大浴袍、步履踉蹌地走向衣帽間,那單薄脆弱的背影,那決絕的姿態,瞬間點燃了楚子航血液深處某種被壓抑到極致的、名為“恐懼失去”的野獸!
尼伯龍根裡,她轉身消失在雨幕般的霓虹人群中的背影。
摩天輪上,她冰冷嘲諷“摩天輪下降了”的眼神。
還有剛剛,她蜷縮在床角,控訴他“像瘋了一樣”時那絕望的淚水……
這些畫麵如同走馬燈般在楚子航混亂的腦海中瘋狂閃現,最終定格在那幅巨大的、預示著他冰冷屍體和她絕望痛哭的未來油畫上!
“不——!”
一聲嘶啞的低吼從楚子航喉嚨深處爆發出來,帶著一種近乎野獸般的絕望和蠻橫!
身體在大腦發出完整指令之前已經先行動作。所有的疲憊、酸痛、混亂的思緒都被這瞬間爆發的巨大力量碾碎。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雄獅,猛地從那張巨大的床上一躍而起!
深灰色的羽絨被被巨大的動作掀飛,飄落在昂貴的地毯上。
夏彌聽到身後的動靜,腳步下意識地一頓,似乎想回頭,但身體隻是微微僵了一下,反而更快地想要拉開衣帽間的門。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碰到黃銅門把手的瞬間!
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猛地攫住了她的手腕!
“啊!”夏彌驚呼一聲,手腕上傳來被鐵鉗鎖住般的劇痛和灼熱感。她整個人被這股巨大的力量扯得向後一個趔趄,重心瞬間失衡。
天旋地轉!
她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後背重重地撞上了什麼堅硬而富有彈性的東西——是牆壁?不,是剛剛被掀飛了被子的、巨大的床墊邊緣!緊接著,一股沉重而滾燙的力量覆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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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一隻手死死攥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如同鋼鐵鑄就的桎梏,牢牢地按住了她的肩膀!他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牢籠,憑借著驚人的爆發力和體重優勢,在夏彌的驚呼聲中,不容抗拒地將她狠狠地壓製在了柔軟的大床邊緣!
她的後背深陷進柔軟的床墊裡,浴袍因為劇烈的動作散開得更多,露出更大一片白皙的肌膚和鎖骨下方那幾道刺目的青紫淤痕。
楚子航沉重的身軀壓在她上方,滾燙的體溫透過薄薄的浴袍麵料傳遞過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他的一條腿強勢地壓製著她試圖掙紮踢蹬的雙腿,膝蓋頂在她腿側的床墊上,將她的活動空間徹底鎖死。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極限,鼻尖幾乎相抵。楚子航急促而灼熱的呼吸噴拂在夏彌的臉上,帶著一種雄性荷爾蒙和恐慌混合的濃烈氣息。
他那雙熔金的瞳孔,此刻如同燃燒的煉獄,裡麵所有複雜的情緒——混亂、愧疚、恐慌——都被一種更原始、更狂暴的決絕所取代!那是一種被逼到懸崖絕境、退無可退後爆發出的、近乎毀滅性的占有欲!
夏彌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粗暴的壓製驚呆了。她琥珀色的眼眸裡瞬間盈滿了生理性的淚水這次有幾分真幾分假她自己都快分不清了),驚惶失措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楚子航,看著他眼中那幾乎要將她吞噬殆儘的火焰。
手腕和肩膀上傳來的劇痛讓她倒吸冷氣,掙紮的力氣在絕對的力量壓製下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走?”楚子航的聲音低沉沙啞得可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被碾磨出來,帶著滾燙的鐵鏽味和不容置疑的蠻橫,“你想走去哪裡?夏彌?”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猛地收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膚的溫熱和鎖骨下方淤痕的凸起。
“我說過…”他俯下身,滾燙的呼吸更加熾烈地噴在她的唇畔,熔金的眼眸死死鎖住她驚惶的瞳孔,裡麵燃燒著一種孤注一擲的瘋狂,“我會負責!”
“負…負責?”夏彌的聲音帶著哭腔的顫抖,眼神閃躲,試圖避開他灼人的視線,“師兄…你彆這樣…你先放開我…昨晚…昨晚隻是個意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需要你…”她慌亂地說著,努力想演出那種被強迫後想要逃離的脆弱感。
“意外?”楚子航猛地打斷她,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被激怒的狂躁。按住她肩膀的手倏地下滑,帶著滾燙的溫度和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攥住了她浴袍鬆散的前襟!
“嘶啦——!”
一聲清晰的、布料被強行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驟然響起!
夏彌隻覺得胸口一涼!浴袍的前襟被他用蠻力猛地扯開,一直撕裂到腰腹!大片白皙的肌膚瞬間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更清晰地暴露出那幾道落在左胸上方、刺眼無比的青紫色指痕!在白皙細膩的肌膚映襯下,如同野蠻的烙印!
“啊——!”夏彌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下意識地想要蜷縮身體遮擋,但雙手手腕都被楚子航死死製住,根本無法動彈,隻能徒勞地扭動著身體,臉上瞬間褪儘血色,隻剩下巨大的羞恥和驚駭。
楚子航的目光如同燒紅的烙鐵,死死釘在那幾道淤青上,眼神裡翻湧著劇烈的痛苦和自我厭棄。
他伸出另一隻手,指腹帶著滾燙的、微微顫抖的溫度,極其緩慢地、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道,覆上了其中一道最深的淤痕邊緣!
“這…”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凸起的、帶著瘀傷的皮膚,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充滿了血腥味,“也是意外嗎?”他的指腹帶著滾燙的、不容置疑的力道,在夏彌白皙肌膚上那幾道刺目的青紫淤痕邊緣緩緩摩挲。
那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懺悔,又混雜著一種被逼到絕境後爆發的、近乎偏執的占有欲。指尖傳來的溫熱細膩觸感和皮下淤血的異常凸起,形成一種尖銳的矛盾,不斷刺激著他緊繃的神經。
“我…”夏彌的身體在他身下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不知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觸碰,還是被他眼中那狂亂又痛苦的光芒所震懾。生理性的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順著眼角滑落。
她撇過頭,不敢直視他那雙仿佛要將她靈魂都點燃的熔金瞳孔,聲音帶著哭腔的破碎和委屈:“我不知道…師兄…你彆這樣…我好疼…真的好疼…”
“疼?”楚子航的聲音低沉得如同悶雷,在奢華的套房裡滾動。他摩挲著她淤痕的指尖非但沒有移開,反而更加用力地按壓下去,仿佛要將這“罪證”更深地烙印進自己的感知裡,也像是一種自虐般的懲罰。“你也知道疼嗎?”他的呼吸更加灼熱地噴拂在她的脖頸和耳畔,帶著一種濃烈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那你知不知道…看著你這樣…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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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抓起夏彌那隻沒被他禁錮的手,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地按在了自己敞開的、劇烈起伏的胸膛左側——那個曾經被刀鞘洞穿、如今卻完好無損的位置!
砰!砰!砰!
夏彌的掌心瞬間被那強健有力、如同戰鼓擂動般的心跳所震撼!那搏動是如此劇烈,如此狂野,帶著生命的灼熱溫度,透過薄薄的皮膚和肌肉,清晰地傳遞到她的指尖、掌心,甚至順著她的手臂一路震顫到她的心臟!
“更疼!”楚子航幾乎是吼了出來,熔金的眼眸裡布滿了血絲,像一頭受傷後徹底被激怒的困獸,“夏彌!告訴我!要我怎麼負責?!要我怎麼做你才肯信我?!”他的聲音嘶啞破裂,帶著一種瀕臨崩潰邊緣的絕望,“把心再挖出來給你看一次嗎?!”
他死死攥著她的手,讓她的掌心更緊地、更用力地貼在他滾燙的心口。
那狂亂的心跳如同失控的引擎,撞擊著她的手掌,也撞擊著她搖搖欲墜的偽裝防線。
他沉重的身軀如同山嶽般壓製著她,滾燙的體溫透過兩層薄薄的浴袍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混合著他身上那種乾淨的沐浴露味道和此刻濃烈的、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形成一張無形卻令人窒息的大網,將她牢牢困住。
夏彌的呼吸徹底亂了。她看著楚子航眼中那幾乎要燃燒殆儘的痛苦和瘋狂,感受著手心下那狂野的生命搏動,一種巨大的恐慌和…一絲隱秘的得意,如同藤蔓般纏繞上她的心頭。她努力維持著委屈和抗拒的表情,淚水流得更凶,身體在他的壓製下微微扭動掙紮,聲音帶著哭腔的控訴:
“信…信你什麼?師兄…你昨晚…那麼凶…那麼粗暴…把我弄得好痛…現在…現在又這樣對我…”她試圖抽回被他按在他心口的手,卻紋絲不動,隻能無力地任他攥著,掌心被迫感受著他心臟每一次沉重的撞擊。
“我沒有!”楚子航低吼,額頭青筋微微跳動,他俯得更低,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熔金的瞳孔裡燃燒著一種近乎毀滅的火焰,“我…我不記得了!但我不會不認!是我做的,我就認!你想要我負責,好!我給!”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掃過她浴袍下裸露的肌膚,掃過那幾道刺目的淤青,最後回到她淚水漣漣的臉上,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從現在起,夏彌,你就是我的女人!這輩子,下輩子,都彆想跑!”他的聲音如同鋼鐵鑄就的誓言,砸在寂靜的空氣裡,“我不會再讓你疼,不會再讓你哭,不會再讓你…有機會說出‘走’這個字!”
說完,他攥著她手腕和按著她肩膀的手猛地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更緊地鎖進自己懷裡,同時低下頭,滾燙的、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氣息的吻,狠狠地壓向夏彌因驚愕而微張的唇瓣!
滾燙的、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氣息的吻,如同暴風驟雨,狠狠壓了下來!
楚子航的動作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蠻橫和生澀,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烙印。他的唇瓣灼熱而乾燥,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重重地碾在夏彌柔軟微涼的唇上。沒有試探,沒有迂回,隻有一種近乎絕望的占有宣告。
“唔…!”夏彌的瞳孔驟然放大,大腦瞬間空白一片。
她所有精心設計的台詞、預演的委屈表情,在這一記突如其來的、帶著血腥味和強大壓迫感的吻之下,被衝擊得七零八落。
她整個人如同被電流擊中,身體猛地繃緊,連掙紮都忘記了,隻能被動地承受著這份霸道而混亂的“決心”。
楚子航的吻毫無技巧可言,帶著一種近乎啃噬的力道,像是要通過這種方式確認她的存在,確認她不會再消失。
他的手臂如同鐵箍,將她死死鎖在懷裡,另一隻手還緊緊攥著她的手腕按在他狂跳的心口,那劇烈的搏動透過掌心清晰地傳遞著。
這混亂、霸道、甚至有些粗暴的吻持續了幾秒,卻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
夏彌最初的震驚過後,一絲狡黠的光芒在她濕潤的眼角飛速閃過。
她開始笨拙地、帶著點怯生生的回應,柔軟的唇瓣微微開啟,嘗試著接納他的急切和莽撞,小巧的舌尖甚至試探性地、輕輕地觸碰了一下他緊繃的唇線。
這個細微的回應,如同在滾油中滴入了一滴水!
楚子航的身體猛地一僵,隨即更加劇烈地顫抖起來。
熔金的眼眸深處那狂暴的火焰仿佛被這微弱的回應點燃了新的燃料,瞬間燃燒得更加熾烈。
他低吼一聲,帶著一種被徹底點燃的瘋狂,更加深入地攫取她的氣息,攫取她的回應,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拆吞入腹。
奢華的總統套房裡,隻剩下兩人粗重而混亂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恒溫空調送出的暖風似乎都變得灼熱粘稠。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依舊流淌,卻仿佛成了這激烈一幕的無聲背景。
就在楚子航的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失控,他的手也開始無意識地、帶著滾燙的溫度順著夏彌浴袍敞開的邊緣滑進去,即將覆蓋上她腰側細膩的肌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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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一聲極力壓抑、卻還是沒憋住的笑聲,突兀地從兩人緊貼的唇齒間漏了出來。
笑聲很輕,帶著點氣泡音,在激烈的喘息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楚子航所有的動作,在這一瞬間,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
他狂亂的心跳還在夏彌的掌心下劇烈搏動,他滾燙的唇還貼著她的唇,他滑入她浴袍的手掌還停在她腰側溫熱細膩的肌膚邊緣……但整個世界,仿佛因為這一聲不合時宜的笑,而驟然凝固了。
他猛地抬起頭,拉開了兩人幾乎黏在一起的距離。熔金的眼眸裡,那洶湧的、幾乎要焚毀一切的火焰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凝固,隻剩下驚愕、茫然和一種被愚弄的、不敢置信的震怒,死死地盯住身下的人。
夏彌的臉頰還泛著誘人的紅暈,嘴唇因為剛才激烈的親吻而顯得更加紅潤微腫,甚至破了一點點皮。
她的眼睛裡還殘留著生理性的水光,但此刻,那裡麵哪裡還有半分委屈、痛苦和絕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再也掩飾不住的、如同小狐狸偷到雞般的得意和狡黠!
那彎起的唇角,那亮得驚人的琥珀色眼眸裡閃爍的惡作劇得逞的光芒,還有那聲沒憋住的輕笑……都在赤裸裸地宣告著:她剛才所有的驚恐、委屈、痛苦、掙紮…全都是假的!
楚子航的大腦徹底宕機。血液仿佛從沸騰瞬間降到了冰點。他死死地盯著夏彌,眼神從最初的狂怒、占有,迅速轉變為一種被巨大欺騙和荒謬感擊中的空洞。
他按在她腰側的手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收回,攥著她手腕的手也瞬間鬆開了力道。
“你…”他的聲音乾澀得如同砂輪摩擦,帶著一種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的虛弱和難以置信,“…在笑?”
夏彌看著他眼中那片迅速崩塌的、混合著震怒和受傷的世界,終於徹底繃不住了。
她索性不再偽裝,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最後乾脆放聲笑了出來。
清脆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在奢華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種酣暢淋漓的得意和如釋重負的輕鬆。
“哈哈…哈哈哈…對…對不起師兄…哈哈哈…”她一邊笑,一邊因為剛才的“激烈運動”而微微喘息,眼角甚至笑出了新的淚花這次是貨真價實的笑淚),“我…我實在憋不住了…哈哈…你的表情…太…太嚴肅了…哈哈…還有你剛才…像要吃人一樣…哈哈…”
她笑得花枝亂顫,浴袍因為她的動作散開得更多,那幾道刺目的青紫淤痕在燈光下依舊醒目。她一邊笑,一邊伸手抹掉眼角的淚花,然後用那根手指,點了點自己左胸上方的淤青。
“笨蛋師兄!”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亮晶晶的,哪裡還有半分哀怨?“那些傷…是我自己掐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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