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點劈啪砸在琉璃瓦上,襯得他臉色愈發蒼白——如果忽略那偷偷從指縫間觀察她的狡黠目光的話。
“嗬。”雲珩冷笑一聲。
彆以為她看不出來他不想擔責任。
“要麼現在起來,”她慢條斯理地拿起茶壺,“要麼我幫你‘活血化瘀’。”
熱氣氤氳中,她露出和霜鈴婆婆如出一轍的狐狸笑,“選一個?”
謝長離的陰影突然興奮地扭動起來。
殺了吧。
最好是趕緊殺了他。
花宴盯著那壺冒著白煙的熱水,餘光卻是瞥了眼謝長離,眸中劃過一抹厲色:“……我突然覺得好多了。”
他麻利地抓起笛子,卻在起身時“無意”將衣領扯得更開,“隻是雌主……真的忍心讓我……”
雲珩嗬嗬一笑:“忍心,你最好來,這件事的責任我們兩個是一人一半。”
花宴望著和謝長離一起從影子裡離開的雲珩,忽然間勾起了唇角。
原來這麼不聽話啊。
“不聽話”相當於要比往日更費心地想辦法哄騙。
難怪塗明疏那個陰暗的家夥變得這麼的……怕她生氣。
她這種認準了就聽不進話的態度真的……太煩了……
“阿嚏——”
雲珩揉了揉發紅的鼻尖,冰涼的雨水順著她的鬢角滑落,浸濕了單薄的衣衫。
她下意識地往簷下縮了縮,卻還是被斜飛的雨絲打了個正著。
她跟著謝長離去了阿娘住的地方,好聲好氣地說了很久,又說絕對沒有不告而彆,再三保證了好些時辰,阿娘才肯放心讓她離開。
隻是現在……
折玉和謝長離像是約定好了似的,不約而同地說:“和我回去住。”
雲珩擺擺手:“不了,我認床。”
她要規劃日後的計劃,在他們的地方,雲珩總覺得會有奇奇怪怪的東西監視她。
但是他們兩人還攔著不讓回去。
雲珩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
她看著他們:“我家現在有什麼?為什麼攔著不讓我回去?”
兩人都不說話。
雲珩轉身就要往家跑去,被謝長離一把抓住,神色間有些心虛:“我帶你回去,先說好,是這隻狐狸先動的手。”
折玉笑:“我怎麼記得是你先拆了承重牆?”
雲珩還未來得及消化這句話,眼前的景象便天旋地轉。
當她的靴底再次觸到實地時,撲麵而來的是潮濕的焦土味。
雨幕中,她的家,或者說曾經是家的地方,如今隻剩幾根焦黑的房梁斜插在廢墟裡。
斷裂的椽木像枯骨般支棱著,那扇雕花窗欞半埋在泥水中,窗紙上還留著被雨水暈開的墨梅。
“我房子呢?怎麼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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