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每次心疼之前,他好像對雲珩過於在意。
但那不是……
不可能。
不會的。
花宴死死咬住後槽牙,強迫自己扯出個笑:“肯定是身上的餘毒未清,神誌都不清醒了。”
“天靈不會錯,也不可能欺騙世人。”
然而,「懷疑」就像種子,一旦種下,破土而出隻是時間問題。
—
雲珩一路小跑趕到東市的山大夫醫館。
她站在一旁,等蕭雪衣給前一個病人看完診。
等病人離開,雲珩一屁股坐在診凳上。
蕭雪衣修長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片刻後眉頭微蹙:“脈象平穩,氣色紅潤。雲珩,你無病無傷,來醫館會讓我擔……”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收住了話頭。
“不是給我看診。”雲珩像是沒注意到他的失態,單手托臉道,“我想請你配一款能防大部分毒藥的藥,最好這兩天就能搞定。”
她拍了拍腰間的錢袋,“錢不是問題,昨天賺了不少。”
蕭雪衣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要解毒的藥,你該去找塗明疏……”
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了然,“你找不到他,所以來找我?”
“沒錯。”雲珩爽快地承認。
“你倒是坦誠。”蕭雪衣的神色晦暗不明。
“這種事說謊對我沒好處。”雲珩眨了眨眼,“蕭大夫,你接不接這單生意?我付錢很痛快的。”
蕭雪衣突然傾身向前,直直盯著她:“雲珩,如果是塗明疏,你也和他算得這麼清楚,也要付他晶幣?”
“當然啊。”雲珩毫不猶豫地開口,心裡卻默默補充:至於付多少,那得看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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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指尖在桌麵上輕叩兩下,挑眉問道:“蕭大夫,彆岔開話題,這活兒你到底接不接?”
蕭雪衣垂眸整理著藥箱:“明日酉時來取。”
“得嘞~”雲珩頓時眉開眼笑,“您忙,我就不打擾了~”
臨走前,她朝一旁的山羊大夫揮揮手,“山大夫再見~”
山羊大夫捋著花白胡子,笑眯眯地點頭。正要起身,蕭雪衣已經擋在他麵前,順手接過他手中的藥杵:“前輩方才看得這般認真,可是有什麼指教?”
“指教談不上。”山羊大夫眼睛眯成一條縫,“隻是雲少主這樣放任獸夫在外謀生,又不加乾涉的雌主,老夫活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回見。”
他意有所指地拍了拍蕭雪衣的肩膀,“旁觀者清啊。”
蕭雪衣側身避開,語氣淡漠:“前輩,旁觀者未必就清醒。”說完抱著藥筐往後院走去,“我去曬藥材了。”
山羊大夫望著他的背影,搖頭晃腦地捋著胡子。
這小子和他年輕時一個德行,總覺得與自己的雌主格格不入。
可等失去後才明白,那些執拗不過是一場空。連回憶裡都找不出半點歡愉,隻剩無儘悔恨。
“唉。”
老大夫長歎一聲。
就蕭雪衣這副冷心冷情的模樣,怕是永遠都參不透「回春化雨」這等至高療愈術法的真諦。
——極高的醫術隻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心中有情,有一顆真正想要救人的心。
若不是看在與他的阿爹是故友的情分上,真不願收這個徒弟。
可這性子……難啊,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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