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裂帛驚心佛_永樂入夢我教我自己當皇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7章 裂帛驚心佛(2 / 2)

丘福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刺殺他是假!劫走慧覺或者滅口慧明?)是真!而真正的目標,是地牢裡的葛誠!

對方在王府內,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和滲透能力!能在黑鴉衛重重守衛下,同時襲擊靈堂和地牢!還能在丘福眼皮底下殺人劫囚!

道衍的“死”…儀華的死…玉佩的秘密…葛誠的被救…這一切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一個多麼龐大、多麼可怕的勢力?!

丘福猛地看向道衍的棺槨。燭光下,那具“遺體”依舊平靜地躺著。但此刻,在丘福眼中,這平靜卻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他強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對身邊心腹低吼:“快!去暖閣!保護王爺!稟報葛誠被劫!還有…”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個未寫完的血字“鐘”,咬牙道,“…小心…鐘!”

四、寒夜驚鐘

暖閣內,死寂如墳。

朱棣僵立在原地,如同一尊被冰封的雕像。他看著地上蜷縮著、痛苦喘息、淚流滿麵的徐妙錦,看著她肩頭被自己護腕刮破的衣衫下滲出的血跡,看著她懷中死死護著、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幼子高燧…方才那毀滅一切的暴怒,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隻留下冰冷刺骨的茫然和一種被掏空般的巨大疲憊。

他做了什麼?他在盛怒之下,對自己的妻妹、剛剛救了他兒子性命的恩人,揮出了手?僅僅是因為那些毫無根據、被嫉妒和猜忌扭曲的瘋狂念頭?

儀華…儀華若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幕,會怎樣看他?

“王爺!王爺!”急促而驚惶的腳步聲和呼喊聲由遠及近,打破了暖閣內令人窒息的死寂。

丘福的心腹親衛渾身浴血,踉蹌著衝了進來,看到暖閣內的景象也是一愣,但軍情如火,他顧不上許多,噗通跪倒,嘶聲稟報:“王爺!大事不好!靈堂遇襲!慧明被殺!慧覺被劫走!地牢…地牢也被劫了!葛誠…葛誠被人救走了!看守兄弟…全部殉職!”

轟——!

這個消息,如同又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朱棣本已混亂不堪的心神上!

葛誠被救走了?!那個書房裡藏著儀華錦囊的關鍵“內應”?那個可能連接著儀華與道衍、連接著整個陰謀的關鍵人物?!

靈堂遇襲?慧明被殺?慧覺被劫?!道衍的護衛?!

調虎離山!連環出手!對方在王府內竟有如此能力?!

朱棣猛地轉頭,赤紅的雙目死死盯住那報信的親衛,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你說什麼?!葛誠…被救走了?!誰乾的?!人呢?!”

“屬下…屬下不知!”親衛被朱棣那噬人的目光嚇得一哆嗦,“對方…對方武功極高,手段狠辣,配合默契…如同鬼魅…兄弟們…根本攔不住!丘將軍正在靈堂善後,命屬下速來保護王爺!丘將軍還說…還說…‘小心…鐘’!”

“鐘?”朱棣眉頭擰成一個死結。鐘?什麼鐘?報恩寺的鐘?還是…王府的鐘樓?!

巨大的挫敗感和一種前所未有的、被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冰冷恐懼,瞬間攫住了朱棣!他自以為掌控北平,是這方天地的主宰,卻原來,在這深沉的雪夜之下,潛伏著他看不見的毒蛇,在他眼皮底下,殺人、劫囚、如入無人之境!而他,卻還在為了虛無縹緲的猜忌,對自己人揮拳相向!

他緩緩低下頭,再次看向地上的徐妙錦。徐妙錦也正看著他,那雙酷似儀華的眼眸中,充滿了痛苦、失望、不解,還有一絲…深深的悲憫?

這悲憫的目光,像一根針,狠狠刺穿了朱棣最後的驕傲。

“王爺…”王太醫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開口,“徐小姐的傷…需要儘快處理…還有世子…”

朱棣仿佛沒聽見,他沉默著,高大的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顯得異常孤寂和沉重。他緩緩地、極其艱難地彎下腰,不再是那個睥睨天下的藩王,更像是一個背負著千斤重擔、步履蹣跚的普通人。他伸出那隻剛剛揮出、此刻卻微微顫抖的手,似乎想去扶起徐妙錦,又似乎充滿了猶豫和愧疚。

暖閣內一片寂靜,隻有朱高燧壓抑的抽泣聲和朱高熾微弱的呼吸聲。

就在這時——

“咚——!”

“咚——!”

“咚——!”

深沉、悠遠、仿佛穿透了厚重風雪和王府高牆的鐘聲,毫無征兆地,在死寂的寒夜中,清晰地響起!

三聲!

不疾不徐,帶著一種古老而肅穆的韻律,如同來自幽冥的召喚,又像是某種宣告的序曲,重重地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這鐘聲…不是來自王府的鐘樓!也不是來自最近的報恩寺!

它來自…更遠、更深沉的方向!

朱棣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丘福的血字警示——“小心…鐘”——瞬間在他腦中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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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錦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駭!這鐘聲…這鐘聲的韻律…她似乎在姐姐下山前的某個深夜,在慶壽寺的後山…隱約聽到過?!

朱棣緩緩直起身,臉上的迷茫和愧怍瞬間褪去,隻剩下一種被徹底激怒後的、冰冷到極致的森然!他猛地轉身,麵向鐘聲傳來的方向那是北平城西北角的方向),玄色的王袍在燭光下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他知道了!

慶壽寺!後山!那口早已廢棄多年的古鐘!

“好…很好!”朱棣的聲音低沉得如同深淵的回響,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焚天的怒火和無儘的殺意,“調虎離山…劫囚殺人…現在…終於忍不住要現身了嗎?!”

他不再看地上的徐妙錦,不再看昏迷的兒子和驚恐的幼子。他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憤怒,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到了那三聲詭異的鐘聲之上!

“丘福!”朱棣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鐵血威壓,“點齊‘黑鴉衛’!隨本王…去‘聽’鐘!”

話音落下,他如同一支離弦的黑色利箭,裹挾著滔天的煞氣,猛地衝出暖閣,決絕地投入門外那漫天狂舞的風雪之中!目標——慶壽寺後山!

暖閣內,隻留下驚魂未定的眾人。

徐妙錦捂著劇痛的肩膀,掙紮著坐起身,望著朱棣消失在風雪中的背影,又聽著那似乎還在耳邊回蕩的詭異鐘聲,一股巨大的、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

姐姐…道衍…玉佩…葛誠…鐘聲…

這一切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王爺這一去…是揭開真相?還是…踏入更深的陷阱?

而此刻,在所有人都未察覺的靈堂角落,那口簡陋的白木棺槨裡。

道衍那隻被朱棣掰開、又被丘福仔細查看過的左手…那枯瘦如柴、毫無血色的食指指尖…在厚厚的殮衣袖口掩蓋下,極其輕微地、幾乎無法察覺地…動了一下。

尾聲:古刹遺音

慶壽寺後山,風雪更急。

荒草淒淒,斷壁殘垣,一口巨大的、布滿青苔和歲月裂痕的青銅古鐘,孤懸在一座早已傾頹的鐘亭之下。寒風吹過鐘亭破損的簷角,發出嗚咽般的悲鳴。

朱棣率領著丘福和數十名最精銳的“黑鴉衛”,如同黑色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潛行至這片廢墟外圍。濃重的血腥味和打鬥痕跡在雪地上異常刺眼——顯然,這裡剛剛經曆過一場短暫而慘烈的廝殺。幾具穿著夜行衣的屍體倒在雪地裡,鮮血尚未完全凝固,看裝束,正是之前劫走慧覺和襲擊丘福的人!

“王爺,清理乾淨了,對方留下斷後的死士,已全部格殺。沒有活口。”丘福壓低聲音稟報,臉色凝重,“慧覺…和葛誠…不知所蹤。這鐘…敲響之後,就再無動靜。”

朱棣麵沉似水,鷹隼般的目光掃過戰場,最終死死鎖定在那口巨大的青銅古鐘上。鐘聲就是從這裡傳出的。對方引他前來,卻又消失無蹤?是戲耍?還是…另有深意?

他一步步走向那口古鐘。每一步踏在積雪上,都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在這死寂的廢墟中格外清晰。黑鴉衛們無聲散開,占據有利位置,警惕地注視著四周。

古鐘巨大,鐘身布滿斑駁的銅綠和模糊不清的梵文刻痕。鐘口下方,積雪被清掃出一片空地,似乎有人曾在此駐足。

朱棣停在鐘前,伸出手,帶著鐵甲手套的手指,緩緩撫過冰冷粗糙的鐘壁。上麵…似乎有些新的劃痕?他湊近細看。

就在這時!

“嗡……”

一聲極其輕微、仿佛幻覺般的金屬震顫之音,毫無征兆地從巨大的鐘體內部傳來!聲音微弱,卻帶著一種奇特的共鳴,瞬間穿透風雪,清晰地傳入朱棣的耳中!

朱棣渾身一僵!猛地抬頭!

不是鐘聲!是…鐘內有東西在震動?!

幾乎就在這震動聲響起的同一刹那!

“咻——!”

一道淒厲到極致的破空聲,撕裂風雪,從鐘亭上方傾頹的梁柱陰影處,如同毒蛇吐信,直射朱棣的後心!速度快到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王爺小心!”丘福的示警和拔刀聲同時響起!但他距離稍遠,鞭長莫及!

朱棣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梟雄!對殺機的感知早已融入骨髓!在那破空聲響起的前一瞬,他已本能地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尾椎骨竄上!他根本來不及思考,身體已憑借無數次生死搏殺練就的本能,猛地向側麵撲倒!

“噗嗤!”

利器入肉的悶響!

那枚閃爍著幽藍光澤、造型奇特的菱形飛鏢,帶著巨大的力道,狠狠釘入了朱棣剛才站立位置後的古鐘鐘壁!深深嵌入青銅之中!鏢尾兀自劇烈顫動!

隻差分毫!若非朱棣那千鈞一發的本能閃避,此刻被釘穿的,就是他的心臟!

“在上麵!”丘福目眥欲裂,怒吼著揮刀撲向鐘亭梁柱!黑鴉衛的弩箭如同暴雨般傾瀉向那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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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梁柱陰影處空空如也!隻有幾片被勁風帶下的殘雪,簌簌飄落。偷襲者如同鬼魅,一擊不中,已然遠遁!

“王爺!您沒事吧?!”丘福衝到朱棣身邊,驚魂未定。

朱棣從雪地上緩緩站起,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毫發無傷,但剛才那生死一線的驚險,讓他的心沉到了穀底。對方不僅引他前來,還在這裡布下了致命的殺招!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和宣戰!

他走到古鐘前,目光陰鷙地盯著那枚深深嵌入鐘壁的菱形毒鏢。鏢身幽藍,造型古樸詭異,絕非中原常見樣式。更讓他在意的是,鏢尾上,似乎…係著什麼東西?

朱棣伸出鐵甲覆蓋的手指,小心地捏住鏢尾,用力將那毒鏢從青銅鐘壁上拔了出來!

鏢尾上,係著一小卷被揉皺的、極其堅韌的…素白絲絹?!

朱棣的心猛地一跳!這絲絹的質地…與包裹儀華斷發和玉佩的那方絲帕…幾乎一模一樣!

他強壓著劇烈的心跳,手指微微顫抖著,將那卷小小的絲絹展開。

絲絹上,沒有文字。

隻有用某種極其細膩、近乎透明的暗紅色顏料是血?!),寥寥數筆勾勒出的一個圖案——

一尊低眉垂目的佛像。

佛像的眉心,不是常見的白毫相,而是被點上了一滴…朱砂般的血淚!

血淚佛像?!

朱棣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圖案…這血淚…代表著什麼?!是凶手留下的標記?還是…某種指向性的暗示?!

他猛地抬頭,再次看向那巨大的青銅古鐘。方才那詭異的、來自鐘體內部的震動聲…是什麼東西?

“砸開它!”朱棣指著古鐘,聲音冰冷如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丘福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揮手下令:“來幾個人!砸鐘!”

幾名魁梧的黑鴉衛立刻上前,抽出沉重的戰刀或鐵錘,朝著巨大的青銅古鐘狠狠劈砸下去!

“鐺——!”“哐——!”

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在寂靜的雪夜後山驟然響起!火星四濺!

青銅古鐘雖然巨大沉重,但畢竟年代久遠,鐘壁已有裂紋。在幾名精銳軍士的全力劈砸下,很快,靠近鐘口下方的一處薄弱位置,“哢嚓”一聲脆響,裂開了一道縫隙!

丘福親自上前,用刀撬開裂縫,伸手探入鐘內那漆黑的空間摸索。

片刻,他的手猛地頓住!臉上露出極度驚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緩緩抽出手。

在他手中,赫然握著一件東西——

那是一個極其陳舊的、用褪色發白的粗麻布縫製的、嬰兒繈褓?!

繈褓很小,顯然屬於初生的嬰孩。布料粗糙,邊緣磨損得厲害,上麵還沾染著一些早已乾涸發黑的、可疑的汙漬…像是…血跡?!

在這詭異殺局、血淚佛像的指引下,在這口廢棄古鐘的內部,竟然藏著這樣一個充滿歲月痕跡的嬰兒繈褓?!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棣死死盯著丘福手中那個小小的、散發著陳腐氣息的繈褓,隻覺得一股寒意,比這漫天風雪更冷千倍萬倍,瞬間凍結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理解眼前這荒誕而驚悚的關聯!

佛像…血淚…古鐘…嬰兒繈褓…

儀華…道衍…玉佩…葛誠…

一個模糊而恐怖的猜想,如同黑暗中悄然浮現的冰山一角,帶著足以顛覆一切的寒意,緩緩浮現在朱棣混亂的腦海深處。這個猜想讓他渾身冰冷,連靈魂都為之顫抖!

他猛地抬頭,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風雪和夜幕,死死盯向慶壽寺主殿的方向,那個儀華最後停留、對著玉佩落淚的禪房所在!

一個冰冷而充滿惡意的聲音,如同毒蛇的嘶鳴,毫無征兆地在他耳畔響起,清晰得如同有人貼著他的耳朵低語:

“…想知道血淚佛的秘密嗎?…朱棣…子時三刻…禪房等你…”

聲音飄渺,瞬間消散在風雪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朱棣如遭雷擊,渾身劇震!他猛地環顧四周!風雪茫茫,除了他和黑鴉衛,空無一人!

是誰?!

那聲音…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禪房…又是禪房?!

血淚佛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和這繈褓…有什麼關係?!

子時三刻…那是一個時辰之後!

去?還是不去?

朱棣攥緊了手中那方描繪著血淚佛像的絲絹和那枚冰冷的菱形毒鏢,指節捏得發白。他看著丘福手中那個詭異的嬰兒繈褓,又想起暖閣內徐妙錦絕望的眼神和靈堂棺槨中道衍那可能未死的“遺體”…

風雪呼嘯,如同鬼哭。

燕王朱棣,這位即將攪動天下的梟雄,此刻卻感覺自己正站在一個深不見底、布滿迷霧和致命陷阱的懸崖邊緣。

子時三刻,慶壽寺禪房。那等待他的,是血淋淋的真相?還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無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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