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伊芙琳指向小瑤胸前的棱鏡，“你是‘織網者’，是第一個主動選擇‘記得’的人。沙粒需要你的‘裂痕’，作為連接人類與原初之海的最後一根線。”
小瑤的棱鏡突然發燙。她想起母親的話：“痛比完美更珍貴，因為你曾用力活過。”想起萊昂的眼淚，想起盧卡斯烤蘋果派的背影，想起東京奶奶找到毛衣時的笑容。
“我願意。”她輕聲說。
——
黎明·光的形狀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沙粒的漩渦突然收縮，將小瑤的身影包裹其中。她的棱鏡化作金砂，融入鑰匙的裂痕。鑰匙發出璀璨的光，射向天空，在雲層中勾勒出一個巨大的圖案——是一顆心，心裡麵填滿了裂痕，每道裂痕裡都開著花。
“這是……”林墨的聲音帶著震撼。
“人類的‘心’。”伊芙琳微笑，“沙粒用億萬人的記憶，為人類畫了一顆‘會疼會笑的心’。”
暴雨停了。海麵上的沙粒開始退去，卻在沙灘上留下了一行字：“裂痕的回聲，是愛在呼吸。”
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聲。他們舉著紙蝴蝶跑向海邊，金粉在陽光下閃成一片星河。其中一個紮馬尾的女孩突然停下，指著天空喊：“看！那是……”
眾人抬頭。
雲層中，一顆由沙粒凝成的星星正在閃爍。它的光芒不是刺眼的，而是溫暖的，像母親的手，輕輕撫過每一個“記得”的靈魂。
小瑤站在沙灘上，望著遠處的海平線。她的棱鏡雖然消失了，但胸前多了枚金砂凝結的吊墜——形狀是裂開的蛋殼，裡麵孵出一隻蝴蝶。
“媽，”她對著風輕聲說，“我好像明白‘織網者’的使命了。”
“是什麼？”林墨問。
“是用我們的裂痕，”小瑤舉起吊墜，金砂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光，“給世界織一件‘會疼會笑’的外衣。”
海風吹起她的發梢，沙粒在她腳邊聚成一行小字，隨著潮汐傳向遠方：
“痛比完美更珍貴，
悔比麻木更勇敢，
念比遺忘更長久，
而愛啊，
是裂痕裡開出的花，
帶著血，帶著淚，
卻比任何‘完整’都，
活色生香，
亙古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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