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荒塚鬼村:棺釘秘局_短篇鬼故事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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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荒塚鬼村:棺釘秘局(1 / 2)

荒塚鬼村:棺釘秘局

秋老虎賴在青源縣上空不肯走,可車剛拐進望愁村的土路口,風就陡地涼了下來。李承道攥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方向盤上的桃木平安符,不知何時裂了道細紋。

“師父,這地方也太邪乎了吧?大白天的,路邊草都蔫得發黑。”副駕上的趙陽扒著車窗,語氣裡的興奮蓋不住一絲發顫。他剛畢業沒多久,跟著李承道走南闖北查過幾次“怪事”,但從沒見過這樣的村子:土坯房的牆皮剝落得像老人掉渣的皮膚,村口老槐樹上掛著半截褪色的紅布,風一吹,布片裹著枯葉掃過樹乾,發出“沙沙”的響,像有人在暗處磨牙。

後座的林婉兒沒接話,她正低頭翻老周頭死前寄來的包裹。牛皮紙信封已經被摩挲得起了毛,裡麵隻有半枚青銅棺釘——釘身鏽得發黑,尖端卻泛著一絲詭異的青,湊近聞,能嗅到一股類似潮濕泥土混著腐葉的腥氣。她指尖剛碰到棺釘,就猛地縮回手,指尖像被冰錐紮了似的,竄過一陣刺痛。

“小心點,這釘上沾著怨氣。”李承道的聲音沉下來,“老周頭當年跟我喝過酒,是個不怕鬼的硬脾氣,能讓他死前攥著這東西求救,望愁村的事,比我想的要糟。”

話音剛落,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三人下車循聲跑過去,隻見村口曬穀場邊,一個穿藍布衫的婦人正抱著羊屍坐在地上哭,羊脖子軟塌塌地歪著,羊毛上還沾著草屑,可渾身上下沒一點傷口,唯獨七竅裡,各塞著一小片曬乾的、發脆的孩童衣物碎片。

“是李嬸,望愁村的老住戶。”李承道認出婦人,蹲下身時,腰間的羅盤指針突然瘋轉起來,“你家羊是怎麼死的?”

李嬸抬起頭,臉色白得像紙,眼裡布滿血絲:“今早起圈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就去灶房燒了壺水,回頭就見它躺這兒了……你看這衣裳片子,是從娃身上扒下來的啊!前兒個夜裡,我還聽見荒塚那邊有娃哭,嗚嗚咽咽的,我還以為是風吹的……”

林婉兒蹲在羊屍旁,從隨身的勘察包裡掏出鑷子,小心夾起一片衣物碎片。碎片是粗棉布做的,邊緣已經磨得發毛,上麵用紅絲線繡著個“柳”字,線色褪得快要看不清,卻在陽光下泛著一點暗沉的光。她指尖捏著鑷子,指腹卻又傳來那種熟悉的刺痛——和碰棺釘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師父,這碎片有問題。”林婉兒抬頭,聲音發緊,“繡線裡好像摻了東西,而且……這‘柳’字的繡法,像是老輩人給娃做百家衣的樣式。”

“柳家?”趙陽眼睛一亮,“就是您說的,當年建寨鎮煞的那個柳家?”

李承道沒應聲,目光落在羊屍旁的地麵上。土麵上有一串淺淺的腳印,腳印邊緣沾著些青黑色的泥——望愁村的土是黃土,隻有村西的荒塚那邊,因為常年埋人,土才會變成這種發腥的青黑色。而且腳印很新,鞋印邊緣有一道明顯的弧度,像是……穿了膠鞋的人,故意踮著腳走出來的。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灰襯衫、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臉上堆著溫和的笑,手裡還提著個竹籃,裡麵裝著幾個剛蒸好的白麵饅頭:“三位是從城裡來的吧?我是望愁村的村長柳萬山,老周頭生前跟我提過,說您會來。”

柳萬山個子不高,皮膚是常年曬出來的古銅色,笑的時候眼角會堆起細紋,看起來格外和善。可李承道注意到,他右手虎口處有一道新鮮的劃痕,劃痕裡還嵌著點青銅粉末——和老周頭那半枚棺釘上的鏽色,一模一樣。

“柳村長。”李承道站起身,不動聲色地擋在林婉兒身前,“李嬸家的羊,你怎麼看?”

柳萬山的笑容淡了些,蹲下身看了眼羊屍,又掃過那幾片衣物碎片,臉色沉了下來:“唉,這是‘棺中煞’醒了啊。老輩人傳,咱們望愁村以前是亂葬崗,鹹豐年間柳家先祖建寨,用三枚青銅棺釘鎮住了底下的凶煞,可每到陰年,煞氣壓不住,就會找活物當替身。”他抬起頭,眼神落在李承道身上,語氣帶著幾分懇切,“李道長,當年您來村裡驅過‘小兒夜驚’,您知道這煞的厲害。現在隻有柳家的棺釘能鎮住它,可那棺釘埋在荒塚下的主棺裡,我等凡夫俗子不敢動,隻能靠您了。”

李承道心裡“咯噔”一下——當年他來望愁村,明明親眼看見柳家先祖的碑記上寫著,棺釘釘在老寨牆的地基裡,怎麼柳萬山偏偏說在荒塚主棺?

他還沒開口,就見趙陽拽了拽他的衣角,眼神示意他看寨牆方向。老寨牆就在曬穀場北邊,夯土壘的牆身已經裂了好幾道縫,其中一段牆根下,有幾塊磚明顯被撬動過,磚縫裡殘留著一點青綠色的粉末,被風吹得微微揚起。

“柳村長有心了。”李承道壓下疑慮,接過竹籃,“我們剛到,先找地方落腳。婉兒,你幫李嬸處理下羊屍,看看還有沒有彆的線索;趙陽,你去寨牆那邊看看,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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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點頭,從包裡掏出手套戴上,剛要彎腰,就瞥見不遠處的破屋門口,站著個穿灰布裙的姑娘。姑娘約莫十九歲,梳著簡單的馬尾,手裡抱著塊畫板,正怯生生地看著這邊,見林婉兒望過來,又飛快地縮到門後,隻露出半張蒼白的臉。

“那是阿禾,可憐的娃。”李嬸注意到林婉兒的目光,歎了口氣,“爹娘前幾年死在荒塚邊上,不知怎麼就啞了,村裡人都說她沾了不祥,沒人敢跟她說話,柳村長也不讓我們靠近她……”

林婉兒心裡一動,剛想走過去,就被柳萬山攔住了:“林姑娘,彆去了,阿禾性子怪,萬一衝撞了您就不好了。我帶你們去住處吧,就在村東頭,乾淨。”

他說著,就引著李承道和趙陽往村東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眼那間破屋,眼神暗了暗,像藏著什麼東西。

林婉兒站在原地,看著柳萬山的背影,又看了眼破屋門後那道躲閃的目光,指尖再次碰到口袋裡的青銅棺釘——那股刺痛感,比剛才更強烈了。她抬頭望向村西的荒塚,隻見那邊的天空壓著厚厚的烏雲,風卷著枯葉往荒塚方向飄,像是有隻無形的手,正把所有東西往那片黑沉沉的土地裡拽。

望愁村的夜,好像比她想象的,來得更早。

村東頭的住處是間閒置的瓦房,牆皮斑駁,牆角長著半人高的雜草。李承道剛把行李放下,就掏出羅盤放在桌上——指針還在微微打轉,隻是幅度比在村口時小了些,銅製的盤麵映著窗外漸暗的天色,泛著冷光。

“師父,柳萬山肯定有問題!”趙陽把背包往床上一扔,壓低聲音,“我剛才去寨牆那邊看了,被撬動的磚縫裡,不僅有青銅粉末,還有新鮮的泥土,像是昨天剛挖過!而且我繞到牆後,發現地上有一串膠鞋印,跟羊屍旁的鞋印一模一樣!”

他說著,掏出手機調出照片——照片裡的磚縫清晰可見,幾塊青磚斜斜地翹著,縫隙裡的青銅粉末在夕陽下泛著微光,牆後的泥地上,一串鞋印深淺不一,邊緣的弧度和村口的完全吻合。

林婉兒剛從李嬸家回來,聞言皺起眉:“羊屍身上沒找到其他傷口,但那些衣物碎片的繡線裡,摻了一點黑紅色的東西,像是乾涸的血。我用試紙測了下,不是羊血,也不是常見的家畜血。”她把裝著碎片的證物袋放在桌上,袋裡的粗棉布碎片在燈光下,“柳”字的繡紋顯得格外紮眼,“還有,我在村西看到個啞女,叫阿禾,她好像想跟我說什麼,被柳萬山攔住了。”

李承道拿起證物袋,對著燈光看了片刻,指尖在袋麵上輕輕摩挲:“柳萬山說棺釘在荒塚主棺,卻故意不提寨牆,還攔著你們靠近阿禾,分明是想掩蓋什麼。趙陽,你今晚去荒塚看看,注意彆被人發現;婉兒,你明天再去接觸阿禾,她既然敢看我們,說不定知道些事。”

夜幕很快籠罩望愁村,村裡的燈稀稀拉拉亮著,沒幾盞能撐過九點。趙陽換上深色衣服,揣著微型攝像頭和手電筒,悄摸往村西走。荒塚在村子最西邊,隔著一片矮樹林,遠遠望去,隻見一片隆起的土坡,土坡上長滿了半枯的野草,風一吹,草葉摩擦的聲音像無數細碎的腳步,在黑夜裡響得格外清楚。

他剛鑽進樹林,就聽見一陣“簌簌”聲。趙陽屏住呼吸,躲在樹後,借著月光一看,隻見一個黑影正蹲在荒塚半坡上,手裡拿著把鐵鍬,在土裡挖著什麼。黑影穿著灰襯衫,身形和柳萬山很像,鐵鍬落下的地方,土塊翻飛,露出一角深色的棺木。

趙陽趕緊打開攝像頭,鏡頭對準黑影。就在這時,黑影突然停了下來,猛地轉頭看向樹林方向,聲音隔著風傳過來,帶著幾分陰惻:“誰在那兒?”

趙陽心一緊,趕緊往後退,腳下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手電筒“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光束掃過地麵,他赫然看見,自己腳邊的草叢裡,躺著半具腐爛的野兔屍體,野兔的七竅裡,也塞著小小的衣物碎片。

“媽的!”趙陽低罵一聲,爬起來就往回跑,身後傳來鐵鍬鏟土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追他。他不敢回頭,隻覺得後頸一陣發涼,像是有雙眼睛,正死死盯著他的後背。

與此同時,瓦房裡的李承道突然睜開眼——桌上的羅盤指針猛地轉了個圈,“哢嗒”一聲定在西南方向,也就是荒塚的位置。他剛要起身,就聽見敲門聲,門外傳來林婉兒的聲音,帶著幾分急促:“師父,阿禾來了!”

李承道打開門,隻見林婉兒扶著一個姑娘站在門口,正是白天見到的阿禾。阿禾臉色比白天更白,嘴唇抿得緊緊的,手裡攥著畫板,見了李承道,就把畫板遞過來,手指著上麵的畫,不停地比劃著。

畫板上用炭筆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人影蹲在土坡上,手裡拿著鐵鍬,旁邊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三角形,三角形裡寫著個“柳”字。阿禾指著人影,又指了指村西的方向,然後雙手抱在胸前,做出發抖的樣子,再指向三角形,突然用力畫了一道橫線,像是在阻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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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說,柳萬山在荒塚挖東西,這個三角形很重要,不能讓他碰?”林婉兒試著解讀,阿禾立刻點頭,眼裡滿是焦急,又在畫板上畫了個寨牆的形狀,再把三角形畫在寨牆旁邊,手指在三角形上點了三下。

李承道心裡一動——三枚棺釘,正好是三角形排列,阿禾畫的,分明是寨牆地基裡棺釘的位置!

“阿禾,你是不是知道棺釘在哪?”李承道蹲下身,儘量讓語氣溫和,“柳萬山是不是想偷棺釘?”

阿禾用力點頭,眼淚突然掉了下來,她指著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荒塚的方向,然後做出一個“埋”的動作,再畫了個小小的娃娃,娃娃旁邊畫著三枚釘子,最後用力搖了搖頭。

林婉兒心裡一沉:“她好像是說,荒塚裡埋著個孩子,棺釘是用來鎮住那孩子的,不能動?”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柳萬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李道長,你們睡了嗎?我煮了點薑湯,給你們送來暖暖身子。”

阿禾嚇得渾身一顫,趕緊躲到林婉兒身後,手裡的畫板掉在地上,炭筆滾到門口,在地上劃出一道黑色的痕跡,像一道求救的信號。

李承道迅速撿起畫板,對林婉兒使了個眼色,然後打開門。柳萬山端著一個搪瓷碗站在門口,碗裡的薑湯冒著熱氣,他的目光掃過屋裡,落在躲在林婉兒身後的阿禾身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阿禾,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讓你待在屋裡彆出來嗎?”

阿禾嚇得往林婉兒身後縮了縮,林婉兒趕緊打圓場:“是我去找阿禾的,想問問她有沒有見過羊屍旁的陌生人。柳村長,辛苦你了,薑湯放這兒吧。”

柳萬山把碗放在桌上,眼神卻一直盯著阿禾,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阿禾不懂事,彆讓她亂說話,免得衝撞了道長。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們。”

他說著,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眼屋裡,目光落在李承道手裡的畫板上,眼神暗得像墨。

門關上後,李承道拿起畫板,指著那個三角形:“阿禾畫的,就是寨牆地基裡棺釘的排列。柳萬山撒謊,他知道棺釘在寨牆,卻故意說在荒塚,就是想讓我們去荒塚,他好趁機偷寨牆裡的釘。”

阿禾用力點頭,又在畫板上畫了個黑影,黑影手裡拿著一枚釘子,旁邊畫了個哭臉的娃娃,然後做出一個“爆炸”的手勢,臉色滿是恐懼。

林婉兒心裡一涼:“她是說,柳萬山拿到棺釘,會喚醒那個孩子?”

李承道沒說話,看向窗外——夜色深沉,荒塚方向傳來一陣隱約的風聲,像是有個孩子在嗚嗚地哭,哭聲被風吹得斷斷續續,飄在寂靜的村子裡,格外刺耳。他拿起桌上的羅盤,指針再次瘋狂轉動起來,銅製的盤麵,映著他凝重的臉。

今晚的望愁村,注定不會平靜。

後半夜的風裹著寒意往瓦房裡鑽,李承道坐在桌前,指尖捏著那半枚青銅棺釘,眉頭擰成了疙瘩。林婉兒靠在門邊,手裡攥著張剛畫好的護身符,目光卻始終盯著窗外——從柳萬山走後,荒塚方向的哭聲就沒停過,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像有個孩子在暗處來回踱步,腳步聲混著風聲,敲得人心慌。

“師父,趙陽怎麼還沒回來?”林婉兒忍不住開口,聲音壓得很低,“他去了快兩個小時了。”

李承道剛要說話,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趙陽發來的消息,隻有短短幾個字:“荒塚有挖掘機,柳萬山在挖棺!”後麵還附了張照片——照片裡的荒塚半坡被挖開一個大坑,黃色的挖掘機停在坑邊,柳萬山站在坑底,手裡舉著把鐵鍬,坑中央露著一口漆黑的棺木,棺木上爬滿了墨綠色的藤蔓,在手電筒光下泛著油亮的光。

“不好!”李承道猛地站起身,抓起桃木劍就往外走,“他不是在找棺釘,是在挖聚陰棺!”

林婉兒心裡一緊,趕緊跟上,剛走到門口,就見阿禾從破屋裡衝出來,手裡抱著畫板,指著荒塚方向,臉色慘白,不停地跺腳,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她見李承道要走,突然拉住林婉兒的衣角,把畫板塞到她手裡——畫板上畫著一口裂開的黑棺,棺裡湧出黑色的霧氣,霧氣裡裹著個小小的人影,旁邊還畫著三枚散落的釘子,釘子旁是幾個歪歪扭扭的“死”字。

“我們知道了,你待在屋裡彆出來!”林婉兒拍了拍阿禾的手,轉身跟著李承道往荒塚跑。

夜色裡的荒塚像一頭蟄伏的巨獸,挖掘機的轟鳴聲打破了村子的寂靜,震得地麵微微發顫。兩人跑到半坡時,正好看見柳萬山舉起鐵鍬,狠狠砸在聚陰棺的棺蓋上——“哢”的一聲脆響,棺蓋裂開一道縫,一股黑色的霧氣從縫裡湧出來,帶著濃烈的腐土腥氣,撲麵而來。

“柳萬山,住手!”李承道大喊,手裡的桃木劍對著黑霧一揮,一道微弱的白光閃過,黑霧暫時退了退。

柳萬山回頭,臉上滿是瘋狂的紅血絲,手裡還攥著一枚完整的青銅棺釘——釘身泛著青綠色的光,正是從寨牆地基裡偷來的那枚。“李道長?彆攔我!隻要拿到棺裡的東西,我就能翻身!”他說著,又要去撬棺蓋,“這棺裡藏著聚陰養財的寶貝,柳家祖訓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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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寶貝,是煞!”李承道往前衝了兩步,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黑霧裡伸出幾條細細的血色藤蔓,纏上了他的腳踝,藤蔓上的倒刺紮進肉裡,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林婉兒趕緊掏出符籙,往藤蔓上一貼,符籙“滋啦”一聲燃起來,藤蔓縮回黑霧裡,可更多的藤蔓從棺縫裡鑽出來,像毒蛇一樣在地上扭動,朝著坑邊的趙陽纏去。

“師娘!小心!”趙陽剛從坑邊爬上來,褲腿已經被藤蔓勾破,小腿上劃了道血口子,“柳萬山瘋了!他把寨牆裡的棺釘拔了,還說要挖開聚陰棺,用裡麵的‘煞’養財!”

柳萬山根本沒聽他們說話,已經撬開了半塊棺蓋——棺裡沒有屍體,隻有一壇黑沉沉的陶罐,罐口用紅布封著,紅布上繡著個扭曲的“柳”字。他伸手去抱陶罐,剛碰到罐身,紅布突然裂開,黑色的液體從罐口流出來,滴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地麵瞬間裂開一道縫,更多的血色藤蔓從縫裡鑽出來,纏上了柳萬山的手腕。

“啊!我的手!”柳萬山慘叫一聲,想要甩開藤蔓,可藤蔓卻越纏越緊,順著他的手臂往上爬,他手裡的青銅棺釘“當啷”一聲掉在地上,被藤蔓卷著拖進了裂縫裡。

李承道趁機從懷裡掏出羅盤,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羅盤中心:“天地玄宗,萬炁本根!”羅盤指針猛地停下,指向聚陰棺的方向,一道青光從羅盤裡射出來,暫時壓製住了藤蔓的蔓延。“婉兒,用純陽符貼棺蓋!趙陽,去撿那枚棺釘!”

林婉兒立刻掏出黃符,咬破指尖在符上畫符,剛要往棺蓋跑,就聽見村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呼喊:“小石頭!我的小石頭不見了!”

是村西頭的王嬸!李承道心裡一沉——剛才隻顧著阻止柳萬山,竟忘了阿禾畫板上的“黑影抓小孩”!他抬頭往村裡看,隻見村西方向的夜空,飄著一團黑色的霧氣,霧氣裡隱約能看見個小小的身影,正被藤蔓往荒塚方向拖。

“是小石頭!”趙陽也看見了,急得直跺腳,“藤蔓在抓小孩當替身!”

柳萬山這時已經被藤蔓纏到了胸口,臉色發紫,呼吸越來越困難,他看著那團黑霧,眼裡滿是恐懼:“不……不是說聚陰棺能養財嗎?怎麼會……”話沒說完,藤蔓突然收緊,他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身體被藤蔓拖進了裂縫裡,隻留下一隻沾滿血汙的手,死死抓著坑邊的泥土,很快也被藤蔓拉了下去,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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