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鬼將秘棺:黃河古渡的生死局_短篇鬼故事錄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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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鬼將秘棺:黃河古渡的生死局(2 / 2)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符紙上畫著扭曲的紋路,正是李承道父親留下的筆記裡提到的“引魂符”。船老大掏出火折子,就要點燃符紙。

“住手!”林婉兒突然衝過去,袖中的船槳猛地砸向船老大的手。船老大吃痛,火折子掉在地上,引魂符也飛了出去,落在趙陽腳邊。

趙陽看著地上的引魂符,又看了看老河伯的屍體,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撿起引魂符,就往密道跑:“師父,對不起!我必須解除詛咒!寒玉心在秘棺裡,我隻要拿到它,就能活下去!”

“趙陽!”李承道想拉住他,卻晚了一步,趙陽已經衝進了密道,密道裡傳來他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水紋珠感應到的、越來越重的邪氣。

船老大趁機撿起火折子,又從懷裡掏出另一張引魂符——原來他早就準備了兩張!“你們攔不住我!真正的馬鬼將,馬上就要出來了!”他點燃符紙,符紙瞬間冒出綠色的火苗,飄向黃河的方向。

河麵突然翻起黑浪,比昨晚的浪頭更高,浪尖上,一匹渾身是水的陰馬緩緩浮現,馬背上的黑影比之前更清晰,盔甲上的銅釘泛著綠光,手裡的馬刀滴著河水,這次的陰氣,比假鬼將強了十倍不止。

“是真的馬鬼將!”林婉兒的水紋珠燙得她幾乎握不住,她指著陰馬,“它的馬蹄印裡沒有水紋符,是真的邪祟!”

李承道的羅盤劇烈震動,銅紋上的光越來越亮:“糟了!趙陽在密道裡,密道通著水眼,馬鬼將肯定會去抓他!我們必須趕緊追上他!”

兩人衝進密道,密道裡又黑又濕,牆壁上滲著水珠,腳下的泥土滑得讓人站不穩。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前麵傳來趙陽的慘叫:“救命!有東西抓我的腳!”

李承道加快腳步,掏出桃木劍,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轉過一個彎,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頭皮發麻——趙陽的腳被一隻青黑色的手抓住,那隻手從地下伸出來,手上還纏著水草,是水屍!而不遠處,密道的儘頭,就是一個巨大的水眼,水眼裡泛著黑浪,馬鬼將的身影,正從水眼裡緩緩走出來。

水眼泛著墨色的浪,寒氣順著密道縫隙往外滲,李承道的道袍下擺結了層薄霜,他握緊桃木劍,劍身上的朱砂符文在黑暗裡泛著微光。趙陽被水屍的手拽著腳踝,半個身子已經陷進濕泥裡,他掙紮著嘶吼,聲音裡滿是絕望:“師父!救我!這東西甩不掉!”

那水屍的手臂青黑如鐵,皮膚皺巴巴地貼在骨頭上,指縫裡還纏著腐爛的水草,另一隻手正從泥裡往外伸,眼看就要抓住趙陽的手腕。林婉兒立刻掏出三張“驅邪符”,指尖夾著符紙往水屍身上甩去,符紙落在水屍手臂上,“滋啦”一聲燃起橙火,水屍發出一陣刺耳的嘶吼,手臂瞬間冒出黑煙,卻沒鬆開趙陽。

“是馬鬼將的怨氣纏著它!普通符咒沒用!”李承道大喊,他往前衝了兩步,桃木劍直刺水屍的頭顱。劍刃剛碰到水屍的皮膚,就被一股陰氣彈開,李承道踉蹌著後退,掌心震得發麻——這水屍的怨氣,比他見過的任何邪祟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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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水眼的浪突然翻湧起來,馬鬼將的身影從浪裡走了出來。這次,他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盔甲上的鐵鏽沾著暗紅的血痂,臉上沒有皮肉,隻剩一副泛著綠光的骷髏,眼窩深處燃著兩團幽火,手裡的馬刀滴著渾濁的河水,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個冒著陰氣的馬蹄印——他的腳下,根本沒有馬,那馬蹄印是從他自己的靴底印出來的!

“活人……祭品……”馬鬼將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帶著河水的腥氣,他的目光掃過趙陽,骷髏臉上的幽火猛地亮了,“背叛者……後代……”

趙陽嚇得渾身發抖,掙紮得更厲害:“不是我!是我爺爺做的!你找他去!”

馬鬼將沒理他,舉起馬刀就往趙陽身上砍。李承道眼疾手快,一把將趙陽拉起來,桃木劍橫在身前擋住馬刀。“當”的一聲脆響,桃木劍被馬刀砍出一道裂痕,李承道感覺一股寒氣順著手臂往心口鑽,他咬著牙,從懷裡掏出半塊羅盤,往馬鬼將身上扔去。

羅盤碰到馬鬼將的盔甲,突然發出一陣金光,馬鬼將慘叫一聲,後退了兩步。李承道趁機拉著趙陽和林婉兒往後退,指著水眼中央:“你們看!秘棺!”

水眼中央的浪裡,懸浮著一個巨大的青銅秘棺,棺身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正中央是“活人祭,寒玉碎”六個大字,符文和大字都泛著微弱的青光,像是在抗拒馬鬼將的陰氣。

“寒玉心在秘棺裡!”李承道的聲音帶著喘息,“馬鬼將的魂魄和寒玉心綁在一起,隻要打碎寒玉心,他就會消散!但必須有人進去,用陽火符點燃寒玉心——秘棺裡陰氣太重,進去的人九死一生!”

林婉兒立刻往前一步,左手握緊水紋珠,右手掏出母親留下的船槳:“我去!水紋珠能抵陰氣,我娘的船槳說不定能幫上忙!”

“不行!”趙陽突然拉住她,臉上滿是愧疚,“是我瞞著你們,是我引馬鬼將過來的,該我去。我爺爺欠的債,該我還。再說,我是趙家後代,寒玉心對我有感應,我去更合適。”

“都彆爭了!”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船老大從密道拐角跑了過來,他的刀疤臉此刻滿是悔恨,手裡還拿著一張陽火符,“是我糊塗,是我想報仇,才點燃引魂符,害了老河伯,也害了你們……這罪,該我來贖。”

他不等眾人反應,就朝著秘棺衝去。馬鬼將見狀,嘶吼著追了上去,手裡的馬刀揮得更快,水眼裡的浪翻得更高,幾具水屍從浪裡鑽出來,朝著船老大撲去。

“攔住水屍!”李承道大喊,他掏出墨鬥線,往水屍身上纏去,墨鬥線碰到水屍,立刻發出“滋啦”的聲響。林婉兒也掏出符紙,一張接一張地甩向水屍,趙陽則撿起地上的桃木釘,往水屍的頭顱上紮去。

船老大趁機跳進秘棺,棺蓋“吱呀”一聲合上。馬鬼將衝到秘棺前,用馬刀瘋狂砍著棺蓋,棺身上的符文發出的青光越來越亮,卻也越來越淡。

“快!用羅盤打開棺蓋!”李承道大喊,他和趙陽、林婉兒一起衝到秘棺旁,李承道將半塊羅盤按在棺蓋上,趙陽突然掏出另一塊羅盤——那是他從青銅匣子裡拿的,正是李承道父親失蹤的那半塊!

兩塊羅盤合在一起,棺蓋上的符文突然亮起金光,棺蓋“轟隆”一聲打開。船老大在棺裡舉著陽火符,正朝著棺中央的寒玉心伸去——那寒玉心泛著幽藍的光,嵌在一具白骨的胸腔裡,正是馬鬼將的屍骨!

“碎!”船老大嘶吼著,將陽火符貼在寒玉心上。寒玉心瞬間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接著“哢嚓”一聲碎裂開來。馬鬼將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骷髏臉上的幽火瞬間熄滅,身體開始變得透明,手裡的馬刀“當”的一聲掉在地上,很快就消散在水眼裡的浪裡。

水屍也跟著倒下,化作一灘黑水,滲進泥裡。密道裡的陰氣漸漸散去,水眼的浪也恢複了平靜。

眾人鬆了口氣,李承道跳進秘棺,想拉船老大出來,卻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他的胸口插著一塊寒玉碎片,臉上卻帶著釋然的笑。

林婉兒蹲下身,看著船老大的屍體,眼眶泛紅:“他到最後,還是做了對的事。”

趙陽突然指向棺底,聲音發顫:“師父,你看那個……”

李承道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棺底有一個暗格,暗格裡放著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吾兒承道親啟”——是他父親的字跡!

他顫抖著打開信,裡麵的紙已經泛黃,上麵的字跡卻還清晰:“承道,爹已找到秘棺,寒玉心乃河底至陰之物,需陽火符碎之。爹去尋河底秘寶,此秘寶若落入惡人之手,必引大禍。若爹十年不回,便是葬身河底,你切勿再尋……”

信的末尾,還畫著一張簡易的地圖,標注著“龍門峽”三個字。

李承道握緊信紙,眼眶通紅:“爹……我終於找到你留下的線索了。”

林婉兒湊過來,看著地圖,突然想起什麼,從袖中掏出母親的半塊船槳:“師父,我娘的船槳上,也刻著‘龍門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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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突然抬起手,聲音裡滿是驚恐:“師父,你們看我的手……”

眾人看向他的手腕,隻見他的手腕上,竟出現了一個和馬鬼將一樣的馬蹄印,泛著淡淡的青黑——詛咒,還沒解除!

趙陽的手腕懸在半空,青黑色的馬蹄印像生了根似的,嵌在皮膚裡,連水紋珠的青光都無法將其衝淡。他顫抖著抬手想擦,指尖剛碰到印記,就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疼得他倒抽冷氣:“怎麼會這樣……寒玉心都碎了,詛咒怎麼還在?”

李承道湊過去,指尖在印記上方懸停,羅盤指針又開始微弱顫動,銅紋泛著的暗光與印記隱隱呼應。他眉頭緊鎖:“不是詛咒沒解除,是馬鬼將的魂魄沒散乾淨——或者說,寒玉心不是他力量的根源。”

林婉兒突然想起什麼,從袖中掏出母親的半塊船槳,船槳上“馬”字紋路此刻竟泛著暗紅,像是吸了血:“師父,我娘的船槳之前隻對陰氣有反應,現在怎麼會這樣?”她湊近船槳聞了聞,一股淡淡的鐵鏽味飄進鼻腔,和馬鬼將盔甲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是河底秘寶。”李承道攥緊父親留下的信紙,指腹摩挲著“龍門峽”三個字,“我爹信裡說秘寶若落惡人之手必引大禍,馬鬼將當年要搶的,恐怕就是這秘寶。他的怨氣能和黃河水脈綁定,說不定和秘寶的力量有關。”

這時,密道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是落馬渡的村民。他們舉著火把,臉上滿是忐忑,看到李承道三人,才鬆了口氣:“王道士,馬鬼將……除了嗎?”

李承道點頭,指了指水眼裡平靜的浪:“暫時除了,但還沒完。”他將船老大的屍體抱出秘棺,村民們看到屍體,都沉默了——即便船老大裝過鬼將,此刻也隻剩惋惜。老河伯的屍體被一起抬回渡口,村民們自發找了塊向陽的坡地,將兩人埋在一起,墳前擺著兩盞油燈,算是給他們的交代。

當晚,李承道三人在客棧整理行李。林婉兒將母親的船槳和那半塊羅盤放在桌上,兩樣東西的紋路竟慢慢貼合,組成了一幅完整的地圖,地圖中央除了“龍門峽”,還標著一個小小的“匣”字。

“看來我娘當年失蹤,也是為了找這秘寶。”林婉兒的聲音帶著堅定,“我要去龍門峽,找到我娘的下落。”

趙陽摸著手腕上的馬蹄印,咬了咬牙:“我也去。詛咒沒解除,說不定隻有找到秘寶,才能徹底解決。而且……我得為爺爺當年的事,做個了斷。”

李承道看著兩人,又看了看父親的信,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隻是這秘寶凶險,去了之後,可能會遇到比馬鬼將更可怕的東西。”

三日後,三人背著行李,踏上了去龍門峽的路。落馬渡的村民們站在渡口送他們,張婆婆塞給李承道一包曬乾的桑葚:“路上餓了吃,這東西能安神。”船老大的兒子捧著一個布包,遞給林婉兒:“這是我爹留下的羅盤,他說當年搶青銅匣子時,偷偷藏了這個,或許能幫上你們。”

林婉兒接過布包,裡麵是個小小的銅羅盤,指針指著龍門峽的方向,和李承道的羅盤正好呼應。

走了約莫半個月,終於看到了龍門峽的影子。峽穀兩岸的山壁陡峭,黃河水在峽底翻湧,發出震天的響聲。三人沿著山壁上的小路往下走,走到峽底時,夕陽正好落在水麵上,將河水染成一片血紅。

“你們看那邊!”趙陽突然指向河麵,聲音發顫。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河麵上飄著一個青銅匣子,匣子上刻著的“馬”字,和之前在落馬渡看到的一模一樣。匣子隨著波浪晃蕩,水麵下,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正盯著他們,那眼睛的形狀,和馬鬼將骷髏眼窩裡的幽火如出一轍。

李承道的羅盤劇烈轉動,銅紋亮得刺眼:“小心!這匣子裡,說不定裝的就是秘寶,而水下的東西……是馬鬼將的殘魂!”

林婉兒握緊船槳,水紋珠燙得她手心發麻:“它在盯著我們,像是在等我們靠近。”

趙陽將桃木釘握在手裡,眼神警惕:“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打開匣子嗎?”

李承道看著那青銅匣子,又看了看父親的信,搖了搖頭:“現在不能開。我爹說秘寶凶險,貿然打開,恐怕會引禍上身。而且水下的東西還沒現身,我們得先弄清楚它的底細。”

就在這時,青銅匣子突然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響,水麵下的綠光越來越亮,河水裡開始冒出細小的氣泡,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河底衝出來。

林婉兒的船槳突然劇烈震動,“馬”字紋路裡滲出暗紅的液體,像是血:“它要出來了!”

李承道掏出桃木劍,又將兩張破邪符遞給林婉兒和趙陽:“做好準備,這次的對手,比馬鬼將更難對付。”

水麵突然翻起巨浪,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河底衝了出來,那黑影的形狀像是一匹馬,卻長著人的手臂,手臂上纏著腐爛的水草,手裡握著一把生鏽的馬刀——正是馬鬼將的殘魂,隻是這次,它的身形比之前大了三倍,身上的陰氣,幾乎要將整個峽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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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還我秘寶……”殘魂的聲音震得山壁上的石頭往下掉,它舉起馬刀,朝著三人砍來。

李承道大喊一聲:“躲開!”說著,將林婉兒和趙陽往旁邊推,自己則握著桃木劍,朝著殘魂衝去。

夕陽落下,峽穀裡漸漸暗了下來。青銅匣子在浪裡晃蕩,水麵下的綠光越來越多,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幽暗的河底睜開,死死盯著岸上纏鬥的三人。李承道的桃木劍劈在殘魂手臂上,竟隻劃出一道微弱的綠光,那腐爛的水草瞬間纏住劍身,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劍柄往他掌心鑽,凍得他指節發白。

“師父!用羅盤!”林婉兒大喊著,將一張破邪符貼在船槳上,朝著殘魂的頭顱砸去。船槳上的“馬”字紋路突然亮起紅光,與殘魂身上的陰氣碰撞,發出“滋啦”的聲響,殘魂吃痛,嘶吼著鬆開桃木劍,手臂上的水草也跟著枯萎了幾分。

趙陽趁機掏出桃木釘,瞄準殘魂眼窩的幽火擲去。桃木釘帶著風聲紮進殘魂眼眶,幽火瞬間黯淡下去,殘魂的動作也慢了半拍。可下一秒,河水裡又冒出幾團綠光,三具水屍從浪裡鑽出來,朝著趙陽撲去——這些水屍比之前的更猙獰,身上還套著殘破的清軍盔甲,顯然是當年跟著馬鬼將一起沉入黃河的士兵。

“小心身後!”李承道一把將趙陽拉開,自己卻被一具水屍抓住了道袍下擺。水屍的指甲泛著青黑,剛碰到布料就腐蝕出幾個小洞,一股腥臭味撲麵而來。李承道反手將羅盤按在水屍額頭上,銅紋金光驟亮,水屍發出一聲慘叫,化作一灘黑水淌進泥土裡。

林婉兒的水紋珠此刻燙得幾乎要燒起來,她盯著河麵上的青銅匣子,突然發現匣子上的“馬”字紋路正在轉動,像是在吸收殘魂的陰氣。“師父!匣子在吸陰氣!它在變強!”

李承道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見匣子上的紋路泛著越來越濃的黑霧,殘魂的身形也隨之變得凝實了幾分,眼窩的幽火重新亮了起來。他心裡一沉,想起父親信裡的話——秘寶若落惡人之手必引大禍,這匣子顯然就是秘寶的容器,而殘魂正在通過它恢複力量。

“必須毀掉匣子!”李承道大喊著,從懷裡掏出最後一張陽火符,“趙陽,你幫我攔住殘魂!婉兒,跟我一起去炸匣子!”

趙陽立刻撿起地上的墨鬥線,將線一端係在桃木劍上,朝著殘魂甩去。墨鬥線纏住殘魂的腿,他使勁往後拽,卻被殘魂一把甩開,重重撞在山壁上,嘴角溢出鮮血。“彆管我!快去!”

林婉兒扶著李承道,兩人踩著河邊的石頭往匣子方向跑。殘魂見狀,嘶吼著追了上來,馬刀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寒光,直劈向李承道的後背。就在這時,趙陽突然撲過來,用身體擋住了馬刀——生鏽的刀刃砍進他的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粗布短褂。

“趙陽!”林婉兒目眥欲裂,手裡的船槳朝著殘魂狠狠砸去。李承道趁機將陽火符貼在青銅匣子上,掏出火折子點燃。符紙瞬間燃起橙紅色的火焰,火焰順著匣子上的紋路蔓延,黑霧被灼燒得發出“滋滋”的聲響,殘魂的慘叫聲也變得更加淒厲。

可火焰剛燒到匣子中央,河水裡突然翻起巨浪,一個更大的黑影從河底衝了出來——那是一匹渾身覆蓋著黑甲的陰馬,馬背上沒有騎手,卻馱著一個半開的青銅棺槨,棺槨裡露出一隻泛著青光的手,指甲長得能刺破皮肉。

“是……是馬鬼將的本體!”李承道的聲音發顫,羅盤劇烈震動,銅紋上的金光都變得黯淡了,“他的魂魄一直藏在陰馬身上!我們之前打散的,隻是他的一縷殘魂!”

陰馬朝著匣子奔來,馬蹄踩在水麵上激起黑浪,浪裡的水屍也跟著撲上來。趙陽捂著流血的肩膀,掙紮著站起來,將最後一把桃木釘攥在手裡:“師父,婉兒姐,你們快走!我來擋住他們!”

“要走一起走!”林婉兒伸手去拉趙陽,卻被他一把推開。趙陽朝著陰馬衝去,桃木釘狠狠紮進陰馬的馬蹄,陰馬吃痛,揚起前蹄將他踹飛出去。

李承道看著眼前的絕境,突然想起父親信裡的最後一句話——“秘寶需以血脈祭之,守陵人後代,方可封之”。他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那裡有一個和羅盤紋路一樣的胎記,是黃河守陵人世代相傳的印記。

“婉兒,照顧好趙陽!”李承道大喊著,朝著青銅匣子跑去。他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匣子上的“馬”字紋路上。鮮血剛碰到紋路,就被瞬間吸收,匣子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金光將整個峽穀籠罩,陰馬和殘魂的慘叫響徹雲霄,身體在金光中漸漸融化。

等到金光散去,河麵上的青銅匣子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平靜的黃河水,像是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林婉兒抱著受傷的趙陽,看著站在河邊的李承道,他的臉色蒼白,指尖還在滴血,卻朝著兩人笑了笑:“沒事了……秘寶被封印了。”

可就在這時,李承道的羅盤突然“哢嚓”一聲裂開,指針指向河底,不再轉動。林婉兒的水紋珠也恢複了常溫,隻是珠子上多了一道細微的裂痕。趙陽手腕上的馬蹄印雖然淡了許多,卻依舊沒有消失。

三人坐在河邊,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林婉兒掏出母親的船槳,上麵的“馬”字紋路已經變得模糊,卻依舊能看清“龍門峽”三個字的痕跡。“師父,你說……我娘會不會還活著?”

李承道接過船槳,輕輕摩挲著紋路:“不知道,但我們已經找到了線索,總有一天會知道真相。”他看向趙陽,“你的詛咒雖然沒解除,但已經淡了,隻要我們找到馬鬼將的本體棺槨,一定能徹底解除它。”

趙陽點了點頭,忍著肩膀的疼痛笑了笑:“不管要去哪裡,我都跟你們一起。”

夜色漸深,黃河水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三人背著行李,沿著山壁小路往峽穀外走,身後的龍門峽漸漸被夜色籠罩,隻有水麵下偶爾閃過的綠光,像是在提醒他們——這場關於秘寶、詛咒和血脈的爭鬥,還沒有真正結束。而在遙遠的黃河深處,還有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等著他們去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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