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唔”了一聲,似乎也覺得該走了。
她突然又轉向張海客,令人眩暈的香氣讓他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隻見她抬手探進自己外套口袋,摸索片刻,掏出一顆用透明玻璃紙包裹的水果糖,然後塞進了他西裝的前胸口袋裡。
“給你的。”她抬眸一笑,眼波流轉。
荔枝糖。
晶瑩剔透的糖紙,就和當年她偷偷塞進他和海杏口袋裡的,一模一樣。
直到那抹跳動的桃紅消失在庭院外的巷口,直到引擎的轟鳴聲遠去,張海客才如同被解除了定身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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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著手,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那顆還帶著她指尖餘溫的糖果。
玻璃紙在夕陽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張海客,你完了。”張海杏扒著他胳膊,湊到他耳邊,用氣音小聲說,語氣帶著幸災樂禍。
“剛才龐驍哥看你的眼神,嘖嘖,就像看一個膽大包天,想偷他家貓主子的賊~”
張海客捏著那顆糖,指節用力到發白,沒有回答。
耳邊好像還能隱約傳來夏禾清脆悅耳的笑聲,混著龐驍低沉而溫和的應答,又驀地被晚風吹散。
透過光,他的影子在庭院裡拉得很長。
那長長的影子,仿佛能越過時光的阻隔,一直延伸到十幾年前那個冰冷潮濕卻又充滿了奇跡和溫暖的雨夜巷角。
張海客慢慢剝開糖紙,將那顆晶瑩的荔枝糖塞進嘴裡。
清甜的果香瞬間在舌尖彌漫開來,帶著一絲記憶中的味道。
可惜…好像有點酸了。
是糖放久了?
還是…心裡的滋味本就如此?o太久,用力拽了拽自家哥哥的袖子,“你聽我說——我發現個大秘密!”
張海客含著糖,有些茫然地低頭看她。
張海杏神秘兮兮地湊到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飛快地說:“龐驍哥其實根本不在意你喜歡姐姐!”
“……什麼?”張海客捏著糖紙的手猛地一緊,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真的!”張海杏一臉篤定,“我前兩天在監獄裡…嗯…就是比較黏姐姐嘛,他都沒真的生氣,更沒揍我!”
“眼神凶是凶了點,但感覺…更多的像是…習慣了,或者…縱容?我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介意。”
她得意地晃著腦袋:“而且我還趁姐姐不注意,偷偷問了他一個問題!”
張海客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乾澀:“……你問了什麼?”
“我問他,為什麼一直叫姐姐‘昭姐’?明明姐姐告訴我們她叫夏禾。”
張海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怎麼說?”
“龐驍哥說那是昭姐的本名,”張海杏模仿著龐驍那低沉穩重的語氣,“‘昭’是光明的意思。就像太陽初升,驅散黑暗。”
她頓了頓,眼神變得認真,“他說,‘昭姐’就是他的光。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做什麼,都不會改變。”
她突然用力拍了下張海客的後背,差點把他嘴裡的糖拍出來:“所以哥你慫什麼,我們張家人壽命長著呢。一百年不夠就兩百年!慢慢等唄,水滴還能石穿呢。”
張海客被她拍得嗆了一下,耳尖發燙:“胡鬨…這種事怎麼能……”
“才不是胡鬨!”張海杏臉上寫滿了理直氣壯,“姐姐那麼好,多幾個人喜歡、多幾個人守護怎麼了?我也喜歡姐姐!最喜歡了!”
她開始一本正經地分析優勢。
“你看啊,龐驍哥武力值高,能打能抗,是姐姐最堅實的盾;你腦子好使,心思縝密,能幫姐姐賺錢;我呢,長的好看又會說話,最會逗姐姐開心了。我們三個聯手,必然天下無敵!”
“張海杏!”張海客被她這番驚世駭俗的“共享”理論驚得頭皮發麻,低聲嗬斥。
“反正我覺得龐驍哥早就看出來了!”張海杏吐了吐舌頭,一副“我懂”的表情,“他那個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隨便你們怎麼蹦躂,反正昭姐心裡最喜歡、最依賴的,永遠是我。’”
另一邊。
陽光將車身鍍上一層暖金色。
夏禾倚在車門邊,披散的長發被從車窗打進來的風吹起幾縷。
她指尖繞著一縷發尾,帶著笑意的看向正在副駕駛座旁俯身幫她係安全帶的龐驍。
“小七,剛剛…是吃醋了?”聲音裡有著探究。
龐驍正專注於扣上安全帶的卡扣,聞言,骨節分明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頓。
他沒有抬頭,隻是聲音平穩地否認:“沒有。”
“真的?”夏禾突然傾身靠近,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她的鼻尖幾乎要貼上他的側臉,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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