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是要越低越好。”
他記得十七世紀的時候,法國人的燧發槍的啞火率能降低到百分之五以下,自己至少也得想辦法弄到百分之十以下。
“墨遠你信不信,隻要咱們大雍將這槍炮造的好了,彆說隻是區區草原諸部什麼的……”
高麗東瀛甚至是西洋諸國,要打多遠就都看統治者的野心了。
劉硯聲點了點頭,他自然是信的。
陛下進京那日他聽家中下人說起過,說是趙柏身邊的禁軍,根本就沒法近魯軍的身。
魯王起兵造反,以少勝多的情況下傷亡率卻極低。
槍炮火器不但能打贏勝仗,還能讓大雍減少死人。
趙翊看過小鹿的奏疏後也很是滿意,當場囑咐火器營要全麵配合李子璿,戶部則要全麵配合火器營。
崔延齡出聲道:“火器營每年的開銷快趕上整個兵部了……”
他看向戶部尚書秦維禎,這家夥不是每次花錢都滿臉不樂意麼?
這次怎麼不吭聲了?
趙翊皺了皺眉,火器營花銷雖然多,可研發出的火銃和大炮,確實從來未叫他失望過。
他覺得這錢花的很值得!
秦維禎聞言隻是抬了抬眼皮,表明了自己立場。
“臣這裡沒有問題,再難擠一擠總是會先緊著火器營。”
火器造得好了,大雍的兒郎就能少死一些。
這錢是用來造火器劃算呢,還是用來給撫恤金劃算呢?
錢終究是死物,真正的財富還是得有人呐。
崔延齡:“……”
秦維禎為何幫著李瑜打他的老臉?
趙翊滿意了:“那就這麼著,諸卿都各忙各的吧。”
他還要回去挑人下西洋,最近可以說是忙得像陀螺。
夏雨如雷,李瑜喝著新茶,坐在官署內賞雨。
不用站著聽那些人叭叭真的很舒服,他居然也能靜下心來賞雨了,莫名其妙居然覺得這雨還挺好看。
文人都愛雨天嗎?
王懷恩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李瑜眯著眼睛雙腿放在書案上頭,捧著熱茶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李尚書。”
聲音細細的是個太監。
李瑜睜開眼睛,便看到左監丞王吉祥身邊的小弟,手裡還提著東西瞬間便來了精神。
他前幾年隨口替王吉祥說了句話,卻不曾想那小子那麼爭氣,短短幾年就乾到了正五品的左監丞的位置上。
而且此人還是知恩圖報,明明不是自己安排的人,有什麼風吹草動也要派人與他說一聲。
“王中官來了?”
李瑜笑著起身向王懷恩拱手行禮,其實到了他這個位置是可以不必的,但是對待宮裡的人客氣些總是沒好處。
“今兒這雨下得這麼大,辛苦王中官跑這一趟了。”
伸手摸了張五十兩的銀票,客氣地遞給了王懷恩。
王懷恩知道李瑜不缺這點兒,便笑嗬嗬地收下了。
“為陛下與乾爹跑腿,那也是當奴婢當兒子應該做的。”
他也樂意給李尚書跑腿兒,每次都能得到豐厚的酬勞。
乾爹?
李瑜內心的小人兒抽了抽嘴角,這王懷恩可就比王吉祥小五歲罷了。
不過聽說宮裡就是這樣。
五十歲的老太監,認二十出頭的小太監當乾爹的也有。
他們並不看什麼年紀,隻看誰的本事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