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崔切割開來的寇朋,對此事也很是納悶。
“他不是從不參與這些?”
李子璿的自家兩個兄弟,都在外頭風吹雨打的,他居然拉得下臉幫一個外人謀官兒?
林倫琢磨著道:“崔閣老的年紀要不了多久就得致仕,陛下那裡也看不出是什麼意思,這李子璿會不會是……”
崔閣老還提拔敬淵,意思再明顯不過。
刑部尚書再怎麼好也不如吏部尚書,李子璿是不是想爭天官兒的位置,所以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
或者是……
安插自己人在戶部,將來好用來給彆人扣黑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寇朋搖搖頭覺得不會,沉聲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李子璿對升官兒這事熱絡過?”
外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還不知道嗎?
哪次不是陛下腆著臉,半哄半強迫地塞給李子璿的?
林倫:“……”
那人總是會變的嘛,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以前不會,現在可是說不準咯。
寇朋和崔延齡這對曾經的盟友,雖然已經切割地差不多了,可兩人今晚幾乎都是徹夜難眠。
想不通李瑜此舉是什麼意思,一個個抓耳撓腮地睡不著。
江西仕林也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紛紛磨刀霍霍盯著李瑜,隻等著找到機會就參他一本結黨營私。
早朝上。
趙翊高高坐在龍椅之前,望著底下這些自己的肱骨大臣們,卻見最重要的那幾個都是熊貓眼。
都不需要問,他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再看看引起眾臣徹夜難眠的罪魁禍首李子璿,人家卻是精神飽滿與平時彆無二樣的架勢。
李瑜心裡暗自好笑,他不過安排個人這些人就睡不好了?
他們自己在朝中安插人的時候,就跟在自家地裡栽蘿卜似的,也沒見自己睡不著啊。
早朝散去。
李瑜忙著回刑部乾活兒,絲毫不搭理那些想套話的家夥。
秦維禎帶著許煥章回了戶部,歎了口氣道。
“子璿從未替誰安排過官職,你還是他當官兒以來頭一個呢,你看到那些人的臉色沒有?”
“子璿自己本身就是極為正直之人,他的老師王相亦是,兩個兄弟也是,你也應該當如是也啊。”
他拍了拍許煥章的肩:“去吧,莫要辜負了子璿對你的期望。”
說罷,他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許煥章站在原地微微愣神,李尚書為他謀了這樣的官職,是不是在給自己惹麻煩啊?
紫宸殿。
“兒啊,你可看見了沒有?”
趙翊想起朝堂上那些人的表情,越想就越覺得好笑。
“一個個地就像個跳梁小醜似的,倒是人家李子璿啥反應也沒有,人家不乾虧心事心思簡單的就是睡得好。”
這麼多年了,他可沒見子璿的眼眶有幾次是黑的。
趙明微微笑道:“兒臣看見了,不過昨日聽到消息的時候,兒子也好奇李子璿到底為何這般做?”
他到底是有什麼深意?
想了快一宿,現在還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