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兆文和吳文瀛兩位老臣老淚縱橫,年輕的沐天波更是淚流滿麵,哽咽著重複:
“真好,真好啊!”
——聖旨裡明明白白寫著崇禎年號,字字句句都是朝廷的旨意,不是什麼大順的號令。
他們得慶幸這聖旨是去年十二月發出的,若是正月裡動筆,恐怕吳兆文當場就得昏厥過去——
畢竟這會兒北邊朝堂已經議出“乾德年號”,哪還有崇禎年號的影子?
接了聖旨,三人死活不肯放傳旨太監走,忙不迭備上好酒好菜,一個勁請太監講講三月之後的京城情景。
四位黃門太監也樂得應承,畢竟這一路從北京跋涉到雲南,吃了太多苦頭,誰也不想再頂著風雪趕路,總得等春暖花開再做打算。
酒過三巡,太監們打開了話匣子,講得眉飛色舞:
闖賊李自成如何兵敗覆滅,八旗韃子如何損失慘重倉皇北逃,順天府的流民如何得了安撫日子漸穩,端午節聖主如何在京城與民同樂,百廢如何在新政下漸漸複興……
能說的奇聞軼事全抖了出來,不好細說的敏感處就含糊帶過。
幾位太監倒像極了說書先生,講到動情處,手裡的玄木拂塵甩得啪啪響,引得滿堂人屏息凝神。
沐天波聽得熱血沸騰,攥著拳頭恨不得立刻披掛上陣,跟著朝廷大軍殺賊建功;
吳兆文聽得老淚縱橫,手掌忽鬆忽緊,嘴裡喃喃著“話本都不敢這麼寫”,實在難以想象短短數月竟有這般逆轉;
唯有吳文瀛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承認崇禎皇帝向來有主見,可要說皇帝能親自指揮人馬剿滅流寇,還能造出先進火炮把韃子打得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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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扯了!
但凡朝廷真有這本事,何至於讓民亂鬨了十幾年,把天下攪得烏煙瘴氣?
他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眼裡滿是疑惑,卻終究沒敢把這質疑說出口。
吳文瀛忍不住追問:
“那莫非是左良玉率軍勤王才打了勝仗?
吳三桂是不是也帶兵入京了?
劉良佐、黃得功、高傑、劉澤清這些總兵,是不是都去勤王了,才合力消滅了亂賊?”
這話問得四位黃門太監頓時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整話。
還是個年輕些的太監沒把住嘴,脫口道:
“左良玉那亂臣賊子早被誅殺了!
劉澤清倒是接了旨意,已經解甲歸田。
劉良佐、黃得功和高傑……
壓根沒入京勤王。
這回能滅了亂賊、打退八旗,全是禦馬監、東廠還有各監衛一同聽令行事的結果!”
這話一出,彆說吳文瀛滿臉不信,連剛才聽得熱血上頭的沐天波都愣住了。
打仗哪有這麼簡單?
若是靠內監和京衛就能成事,大明何至於民亂十幾年不止,何至於丟了定遼,更何至於常年被關外韃虜追著打?
四位太監被這麼一質疑,自己也犯了嘀咕。
回想宮裡的日子,每日按部就班倒不覺得有啥不對,可如今被問得細了,竟也覺得那些“大捷”透著股不真實。
可他們又沒法解釋,隻能反複念叨:
“事實就是這樣啊!
誰知道具體是咋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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