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西安下了一場雪。
雪並不大,但紛紛揚揚,倒也給這個下元節增添了一些趣味。
同時,氣溫也下降了許多。
我翻了翻日曆,再過兩天就是大雪,再過十七天就是冬至了。
日子過得真是快,想想自己剛到西安的時候,一轉眼已經過去幾個月了。
而且我在食堂的兼職也做了很久,賺來的工錢,還有上次的獎學金,兜裡也有幾千塊了。
這些錢我沒有亂花,每個月固定給師父轉過去五百,其他的存起來,留著過幾年我爸出來的時候,給他用。
我還盼望著早點放寒假,這樣我就可以去找我媽,也給她老人家買點東西,儘儘孝心。
不過我們破壇砸邪神像的那天,王建是很給力的,全程都衝在第一線,而且還用三道他自己畫的符,狠狠給了邪神一下子。
且不說威力有多大,這份勇氣就很難得。
胡天一雖然關鍵時刻跑的挺快,但總體來說還是靠譜的。
劉金龍……就沒啥說的了,實在是丟人,我都替他臊得慌。
但是換個角度來看,當時如果劉金龍不去錄像廳,我就不會起卦,也就不會知道錄像廳要發生火災。
如果我們沒有去救劉金龍,那麼錄像廳這一次必然發生慘案。
師父曾經說過,萬事萬物都暗含玄機,如果發生了不好的事情,說不定就是另一件好事的契機。
正所謂禍兮福所倚,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劉金龍倒也起到了好的作用,就當他是個工具人吧。
鑒於王建這次的表現,我開始教他擲符的方法,不過這個難度有點大,於是我就從撲克牌開始教他。
王建也練的挺認真,還纏著我,讓我教他飛鏢。
飛鏢這個東西,其實現實生活中用處不大,無非是練個準頭和力道。
我便把飛鏢取了出來,看了看也沒什麼東西可供我表演的,就拿了個方便麵的空桶,掛在門上的粘鉤上麵。
然後我退後幾步,站在窗台的位置,揚手擲出飛鏢。
這一下我自然是十拿九穩,但就在飛鏢脫手的刹那,忽然有人推開了門。
這節骨眼趕的太巧了,我心裡頓時一沉……
嗖的一聲,飛鏢不偏不倚,紮進了門框。
距離進來那人的腦袋,大概隻差二寸。
我定睛一看,進來的是劉金龍,他整個人都麻了,看著腦袋旁邊的飛鏢,不由瑟瑟發抖。
“老大,我知道錯了,也不至於拿飛鏢紮我呀……”
我無語地走過去,拔下飛鏢,發現門上已經被紮出了一個洞。
王建撓了撓頭:“這……宿管會不會讓我們賠門啊……”
劉金龍反應快:“賠什麼賠,一會我拿個不乾膠給貼上就行,反正屋裡就咱們幾個,沒事……”
我苦笑道:“看來真不能輕易拿這東西出來,太危險了,上火車都容易被查。”
王建看了看我,忽然出主意道:“對了,老大你可以做個飛鏢形狀的簪子,反正你要用簪子把頭發紮起來,這樣殺傷力沒那麼大,你用起來也方便。”
這倒是個好辦法,不過一時間我也想不到用什麼東西來做,又能兼顧紮頭發,關鍵時刻還能當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