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恢複原樣,風吹草動,一派祥和。
“家主,要到了。”
護衛隊長呼出一口氣,沒有放鬆警惕的走在前方,這是難得的一處還算坦途的地兒,或許他們可以休整一下。
那些人晚他們到,按照腳程沒有那麼快,至少落後十公裡左右。
護衛隊長訕訕地想著,抱著遲疑的期望。
在靠近緩坡時汪儒止住了腳步,再次細細的打量起這片土坡此起彼伏的地方,太安靜了,怎麼能隻有風聲?
但其餘奔波勞累的人已經被身體控製了理智,毫不猶豫的往裡邁步。
眼瞧沒什麼危險,汪儒才鬆開抓著護衛隊長的衣領,帶著他小心的往裡走,“打開紅外線。”
汪儒聲音難得帶了點鬆懈,臉上終於有些舒緩的笑了。
“是。”
護衛隊長低著頭操作,卻撞上了汪儒的背,剛要請罪,就發現其餘的隊員都僵在了原地,汪儒更是臉色難看的緊。
“你可真能跑。”
潘子通著防毒麵具啐了一聲,不屑的看著汪儒。
護衛隊長正要反駁,遠處一土坡被掀開,看著裡麵走出來的人,護衛隊長感覺自己好像在白天看見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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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族長怎麼會在這裡!!!運算中心又錯了!!
幾乎是一瞬間,汪儒眼白就攀滿了血絲,他腮幫子咬的很緊,牙齒壓力間發出響聲。
隨即,汪儒從兜裡拿出了一個手機迅速按下了按鈕。
他的身體微顫,那是一種臨門一腳卻止步不前的絕望遺憾,據點進不去了,可可西裡最後的秘密也即將被掩蓋。
所幸,這群人還是追來了。
汪儒恢複了他以往的雲淡風輕,看著帳篷裡的人出來,看著舉著槍的人包圍他們。
紅色的光點印在身體的致命處,汪儒無動於衷,抬手往後撈了一把頭發,看著藍天上的白雲舒卷淡淡道。
“汪桔在哪?”
“這重要嗎?”
張海客往前一步冷冽回道,“汪儒,張家人的血不夠填你們的窟窿嗎?居然喪心病狂到涉及無辜的人。”
“為了世界,那些人死得其所。”
汪儒儒雅的勾起唇角,理了理因奔波而褶皺的衣角,那雙眼睛紅著連帶他棕黑的眼瞳一起泛著詭異的光。
“從堪察加半島回國最快的行程是多久?
你們就那麼放心那個安全的國度裡不會發生慘事嗎?張啟靈,本來就是你們張家違背誓言在先!
即是刎頸之交,為什麼不遵守諾言!
不過沒關係,如今我汪家隻剩殘部,對你張家造成不了傷害,我們會冷眼瞧著張家到高樓坍塌,化為汙泥那一天!”
“去你祖宗的,偷竊彆人秘密發揚光大是什麼正派操作嗎?
自詡行俠仗義,無非是利益熏心!
哄得知己幾句話,先用自己身上,隨後又是父母、愛人、朋友、孩子,你們汪家裙帶關係玩的六就算了如今還倒打一耙。
呸,忘了告訴你,可可西裡內的據點,已經被天災毀了,你們所謂的秘密沒了。”
張海客罵了幾句後收斂神態,示意眾人打開防毒麵具開關,便有小張上前扔下了麻醉彈。
汪儒發出驚駭怪笑,指著張啟靈和劉喪聲音嘶啞語氣不明的吐出一句話。
“他她沒有來世,都是逆天的因果!”
潘子掏出繩子走的近,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就踹了汪儒一腳,“媽的,手下敗將還要說話惡心人,呸。”
話是這樣說,但他人已經回頭準確看向了張啟靈和劉喪。
黑瞎子來隻是因為堪察加半島地勢危險,算個行蹤顧問,其餘的還是靠的張家人與劉喪的聽聲辨位。
謝雨臣他們雖說去的洛杉磯,實則是在賴頭姑子等人勢力下替毀掉的據點在掃尾。
此刻黑瞎子站在這裡,肩頭仍是熟悉的涼意,上邊的仙家依舊神色幽幽,看著他的瞳孔裡滿是幸災樂禍和佩服。
黑瞎子直覺這話與烏衯有關,但腦子卻無法深想。
下地本來就是件損陰德的事兒,他們這樣不擇手段的人手上無可避免的會染上乾淨的血。
總之,黑瞎子認為他這一圈夥伴沒一個能善終的,活在當下就行。
……
長沙,某一勢力出麵,組織了一場私人晚宴。
晚宴規格豪華,宴請的嘉賓身份明暗不顯,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手裡或背後的都不同尋常。
宴會在綠意盎然遠離世俗喧囂的深山裡,七點開場。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五五分抵達莊園門口,那穿著考究西裝的率先下車繞過車頭來打開了後座車門。
紅底皮鞋腳跟著地,西裝褲劃過半遮半掩的腳腕骨非常明顯。
修長的一雙腿站定,帶著翡翠扳指的手理了理黑色的西服,轉身朝後伸出手,從車裡迎接出了本次宴會的女伴。
“無邪,你好裝啊。”
司機,也就是作為保鏢之一的張九日站在他們身後一步距離淡淡吐槽著。
無邪借著車門看了眼自己龍須背頭,故意邪魅一笑,“是嗎?天涼了,張家…該破產了。”
“那可不能,讓該破產的人破產好了。”
烏衯放下懷裡的裙擺,抬手撩了一下臉側頭發,水潤晶亮的唇瓣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她穿著一襲主色調為滿天星紫摻雜漸變至藤蘿紫的抽褶無袖單邊吊帶a字禮裙。
裙身帶著若隱若現的碎鑽,裙擺微微拉長,配著一雙暮山紫的公主高跟鞋,將身高拉到了一米六五。
頭發全盤了起來,露出潔白的肩頸,戴著配套的紫翡首飾,腕上依舊沒摘下鐲子。
“走吧,該奔赴鴻門宴了。”
無邪伸出自己的臂彎,烏衯笑著挽上,拎著裙擺,帶著張九日朝莊園的接駁車走去。
是時候出現看za)熱chang)鬨zi)了,不然都對不起這絞儘腦汁送到無家的邀請函。
接駁車大概行駛了三分鐘左右,停在了名叫子期苑的漆紅門口。
那正站著一名神色肅穆穿著燕尾服的儒雅男人,他在車還沒停下時就身姿優雅的來到必經之路,彎腰九十度。
烏衯看得眼睛一閃,抓了一下無邪的衣服。
“三位貴客,這邊請。”
管家說完,一路彎腰著將三人帶進宴會廳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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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金的歐式大門打開又合上,烏衯已經對這混搭風無語了,什麼叫中西結合,或許就是中式彆苑裡修個歐式宴會廳。
有一種不顧亞裡士多德是歐洲人,硬逼他寫作用文言文的荒謬感。
三人隻感覺站在宴會廳,有種不戴墨鏡要不行的感覺,這裡的裝飾隻能用極儘奢華、珠光寶氣、閃到頭暈來形容。
“我真服了,這人到底有沒有文化啊!!
怎麼桌子鑲嵌水晶、玻璃杯上占金箔、鵝肝點綴用翡翠啊?神經病吧!”
張九日眯著眼,環手無語的打量四周。
先入場的客人已經攀談或在音樂下跳起舞來,再不濟也是品嘗佳肴,享受美酒。
真正的主導者還沒來。
但烏衯已經從繁雜的空氣裡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無邪也盯著一個穿著奢華禮裙的女人陷入深思,驀地,他問。
“五五,什麼味道?”
“死人的味道,很濃,或許想模仿泰坦尼克號陸地莊園版。”
烏衯笑的眉眼彎彎,語氣歡快,聽得張九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隔著西裝搓了搓胳膊。
“你倆悠著點,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他們來到了食品區,烏衯鬆開挽著無邪胳膊的手端過旁邊香檳塔下的酒杯,晃著黃水晶般的酒液。
她看向張九日,笑嗬嗬道。
“難道我們很差勁嗎?不過是三百六十行,涉及不一樣罷了。”
燈光照在烏衯身上,照的她如一株即將盛放的紫羅蘭,讓人想要采摘到手,可惜身上的飾品,以及身後站的人讓人止住步伐。
“這裡還真是惡人聚集地呐,我想我知道這邀請函發出的規則是怎麼樣的了。”
無邪轉動扳指,看向了空無一人的演講台,那裡的紅綢後麵,微斜的圓柱在他的眼裡有些明顯。
烏衯跟著他看過去,手指在大腿外側點了點,笑的人畜無害,“何出此言呐?”
無邪沒回答,反問她,“五五你今天晚上好愛笑啊,就這麼高興嗎?你能不能稍微控製一下你的嘴角。”
“我也想啊,但我一想到等會要發生什麼我就想笑。”
烏衯摸了一個蛋撻嚼嚼嚼,“這味道可以啊,來一個,要是到時候還活著,挖到家裡去。”
撻心奶香濃鬱不膩,外殼酥脆又有綿軟。
無邪十分讚同的點頭,順帶塞了一個在張九日嘴裡,堵住他想吐槽的欲望。
張九日隻能歎氣,目光掃視了一圈無邪沒看見穿越人潮後帶了什麼不該帶的東西,又看向烏衯,眼睛被腰上的裝飾晃了一下。
沉默,到底誰是保鏢人設?
張九日蹙眉摸下巴,難道今天晚上是冷兵器時代?那手榴彈不就帶錯了!
等一下,這宴會進門沒搜身,安全沒保障啊!靠!
張九日猛的看向無邪,就見他示意自己看向前方一個穿著白西裝的客人身上,那人的衣擺遮著的腰背那塊有個手型。
這宴會到底在演什麼,汪家人這麼不管不顧嗎?
張九日惆悵的想點煙,他不是很想體驗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因為到最後都沒有閻王上升的kpi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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