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才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他坐這兒等這麼久,門都給開了,結果人走了?
玩兒呢?
“你不是說他背著書箱,來拜師的嗎?可是你說什麼?得罪他了?”劉秀才咄咄逼人。
小童頭都不敢抬,戰戰兢兢地辯駁:
“我沒說錯,他背著書箱,他大哥也在,拿的東西都跟上次來求學時一樣,肯定是拜師沒錯!”
“但我都沒來得及說話,他就走了!”
“往哪兒走了?”劉秀才氣悶,耐著性子問。
“就,就那邊……”小童指著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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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才本想讓小童去追。
但見他指向西方,臉一黑,把杯子摔了出去:
“程介!”
這城西隻有他們兩家學堂。
蘇潤不回來,自然是去程介那兒了!
好好的學生拱手讓人,劉秀才白歡喜一場,氣的胸口堵著疼。
但當年他和程介一起縣試、府試。
程介年紀比他小、名次比他高,名聲比他好、學生還比他多。
若不是程介家中長輩接連去世,守孝三年又三年,沒心思考試,隻怕如今都是舉人了!
劉秀才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
不管劉秀才是什麼反應。
總歸那頭的蘇潤,順順當當的到了地方。
相比於劉秀才把學堂開在家中。
程介則是特意買了個院子,專門教書。
而且大冬天的,連院門都沒關。
蘇潤站在門外。
隱約望見裡麵有幾個穿著破舊衣裳的孩子正扒著窗戶,跟著搖頭晃腦的讀書。
門房裡。
一個衣著乾淨的少年正捧著本書,嘴裡念念有詞。
蘇潤提著束修禮,輕輕叩門:
“學生柳林村蘇潤,特來求學,還請小哥代為通報。”
司彥聽到蘇潤的名字,還有些驚訝。
他眼神閃了閃,起身作揖,輕聲道:
“請稍等片刻!”
司彥很快回來,客氣地一擺手:
“三位請進!”
蘇行留在外麵看騾子,最後進去的隻有蘇潤和蘇豐兩人。
穿過廊道,走到正廳。
程介已經在裡麵等他們了。
程介今年三十有五,雖然蓄了胡子,但卻不顯老。
從筆墨中浸淫出來的儒雅與風骨,和經曆歲月沉澱下來的包容與溫和,讓蘇潤第一眼看到程介的時候,就被他那‘金牌教師’的氣場攝住了。
“學生蘇潤拜見程夫子!”瞬息後,蘇潤穩住心神,作揖行禮。
蘇豐也有樣學樣:
“小子蘇豐,拜見程秀才!”
程介打量著兄弟兩人,溫聲誇讚:
“原來你們就是在鬨市中救了一對母子,還協助官府破了大案的蘇家兄弟啊!”
“如此正義勇敢,確實不錯!”
蘇潤謙虛:
“隻是運氣好而已!當不得夫子如此讚譽!”
蘇豐不說話,隻點頭。
程介也不客套。
知道他們的來意,便直接問:
“蘇潤,我可以收下你。”
“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讀書是為了識字,還是想考科舉?”
就憑蘇潤見義勇為,程介就會收下他。
但收了以後,怎麼教也是問題。
來他這裡讀書的,也不都是為了科舉。
不同的目的,對應不同的要求和教法。
如果蘇潤隻是為了識字。
那他隻需要在讀書識字的時候,教導他品行即可。
不求造福他人,至少立身直,處事正,與人為善。
但若是科舉……那要求可就高了。
端看蘇潤想走哪條路了。
“夫子,蘇潤想考科舉!”蘇潤毫不遲疑地回答。
程介麵不改色,隻點點頭,轉而問道:
“聽聞你參加過縣試,我便考考你四書五經!”
四書五經是科舉入門書籍。
參加縣試,至少四書五經得熟背。
老師提問的時候,學渣一般會把腦袋低下去。
蘇潤也不例外:
“請夫子考校!”
程介見狀,目中略帶了些笑意。
“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下一句!”
蘇潤長出一口氣,內心感謝了孔夫子千百遍後,快速接道:
“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何義?”
“財富和地位是人們所希望得到的,但如果不通過正當的方式獲得,就不應該去享有;”
“貧窮和低賤是人們所厭惡的,但如果不通過正當的方式擺脫,就不應該去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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