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解題,晌午吃飯,下午改文答卷。
司彥、徐鼎等人雖然進度不一,但差不多都是這個流程。
全考場,隻有天字六十號的梁玉,畫風與眾不同。
他從進場就開始點燃香料,以期香氣可以將臭氣驅逐。
但最後,兩種濃烈的味道卻在他號舍裡打起了架,以至於梁玉隻能左手扶著痰盂,右手提筆打草稿。
寫幾句,就吐一吐,然後把腦袋伸下去,使勁兒聞聞炭火裡的香料,順手再撒一把進去燒。
如此一來,號舍裡的味道更雜更重。
梁玉隻能重新重複上邊的步驟。
連帶著旁邊號舍的學生都被熏得暈暈乎乎。
這讓巡視的監考和衙役,看得額角狂跳。
這次題目稍有些難,考生交卷都晚。
蘇潤交卷已經是申時中了。
但他到龍門時,那裡卻隻有司彥和徐鼎兩人。
打過招呼,他們熟練地湊到一起開始對答案。
這次三人穿的都厚,等的過程也就沒那麼煎熬。
申時末,第四個交卷的譚明鬆提著號籃來到龍門。
表情很是凝重。
許是題目真的難。
蘇潤從申時直等到酉時中,才等到第十個人。
見來人不是梁玉,譚明鬆得意呢喃:
“嗬!梁玉那個蠢貨,果然不足為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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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拿臭號的考生,就有八成會落榜。
加上梁玉又是他認定的不學無術之人,這可能就高達九成。
況且。
譚明鬆才不相信梁玉能在臭號待一天!
現在還不見人,不是第一場沒取中,就是第二場棄考了!
思及此,譚明鬆心情頗好。
甚至被人攔在考場外問考題,都高高興興地答了。
蘇潤剛擠出人海,就被等的急到團團轉的蘇豐和蘇行帶走了。
蘇豐接過號籃,將熱了三次的薑湯遞過去:
“潤子,怎麼出來得這麼晚?題目很難嗎?有沒有凍著?是不是餓了?”
蘇行則是熟練地用被子把蘇潤包住,然後把人放在騾車上,快速趕車往家回。
蘇潤把薑湯喝完,解釋了兩句。
縣試雖然不過夜,但也沒有規定什麼時候交卷。
一天之內交卷就都算。
隻是沒有蠟燭,天一黑之後也寫不了東西。
二月份白日短。
酉時中天就已經開始轉黑了。
蘇家兩兄弟等了一整個下午,眼瞅太陽落山,天色漸暗,等的是心焦氣促。
知道蘇潤答得不錯,一直沒出來,是因為沒湊夠人,蘇豐這才放心。
蘇潤他們剛出來半個時辰,天就全黑了。
龍門大開,考生們爭先恐後地出來。
帶著複雜氣息,又香又臭又酸的梁玉依舊橫掃全場。
所過之處,路人無不退避三舍。
縣試發案也是要間隔兩天。
覆試翌日,蘇潤六人依舊準時在學堂相會,對答案,聽點評。
程介的評價也沒怎麼大變。
聽完幾人做的文章,心裡有數。
因此,隻是道:
“明日為師就不去看榜了!”
“你們被取中後來天香樓,縣令大人為取中學子準備了慶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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