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就被微涼的唇堵住了。
這個吻很輕，與以往他的直白和逗弄不同，這次的吻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仿佛在確認他是否真實存在，吻得陸厭心口酸澀不已。
他立即收緊手臂加深這個吻，直到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二人都才感覺到仿佛活了過來。
分開時，陸厭心疼地用拇指擦過他的眼角：“哥哥，怎麼瘦了這麼多？黑眼圈還這麼重……”
“暖腳寶沒在。”棠溪塵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聲音悶悶的，“我吃不下，也睡不著。”
陸厭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還好，還好他提前回來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陸厭吻著他的額頭，把人抱得更緊了些，“對不起讓哥哥擔心了……”
棠溪塵突然抬頭：“現在感覺怎麼樣？三魂還有沒有疼？如今這樣的樣子可以維持多久？”
“好了，不疼。”陸厭把臉埋在他的脖頸邊，“隻是很想哥哥。”
是非常擔心棠溪塵，冬天了，下雪了。
他又不在，他害怕哥哥想起什麼……
棠溪塵感受著肩膀上的一絲涼意溫度，忽然覺得這二十天來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疲憊如潮水般湧來，身子不自覺地晃了晃。
陸厭立即察覺，二話不說將人打橫抱起：“睡覺。”
“等下……”棠溪塵掙紮了一下，“他們說要去南方旅遊，我想和你看看這個世界……”
他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睡醒再去，大家不著急的。”陸厭不容反駁地往樓上走，聲音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我抱著哥哥睡，這次會乖乖給哥哥暖腳，晚安哥哥。”
雖然他已經沒有溫度了……
可棠溪塵仍舊習慣性的故意把腳放他腿間暖著。
棠溪塵終於不再堅持，靠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陸厭身上帶著著熟悉的冷香，讓他不由自主地往他懷裡蹭了蹭，氣息平穩。
——
夜深人靜時，棠溪塵突然從夢中驚醒，猛地睜開眼睛：“阿厭！”
“哥哥，我在，我在這兒。”陸厭立即將人摟得更緊，冰涼的手掌輕輕撫過他汗濕的額頭，心疼又愧疚低聲回應他：“哥哥，哥哥……我在這裡……”
棠溪塵急促的呼吸漸漸平複，他借著窗外的月光確認眼前鬼真實存在後，才重新靠回了這個沒有溫度的懷抱，“阿厭。”
“我在，哥哥，我回來了。”
“嗯。”
棠溪塵沒再繼續說什麼，卻直接扯開陸厭的衣領，修長的指尖帶著一絲金光撫上他的心口。
“哥哥！”陸厭慌忙去抓他的手腕，想要打斷他又把所有功德金光都給自己的行為，語氣焦急：“你自己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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