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取下來時,隔壁已經沒了聲音,手機設置的鬨鈴響起,李山關了鬨鈴後起身,去了浴室放熱水洗澡。
隔壁的冷金旗靠在牆上,聽著那邊傳來水聲,掐滅了手裡的煙,抬腳去了離這麵牆最遠的一個房間。
這人走路聲,都比平常重一些。
手臂還包著繃帶,他洗澡並不是很方便,站在花灑下要小心不弄濕傷口。
想到今天李山的態度他心裡就難受,索性不管了將花灑開大,披著頭發站在了水流下。
…
任性的代價就是,傷口發炎。
冷金旗下半身穿著褲子,坐在客廳替自己上藥,京城第一野玫瑰何曾這麼狼狽過?
在公大多少學過點急救傷口包紮,隻不過一個人有些不方便,他慢吞吞的將手臂重新包紮好,打了個極醜的結後,長呼一口氣躺在了沙發上。
“李老師啊李老師…”
…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沙發上的人起身,上身披了條毛毯就去開門。
“李山?”
見到來人是李山,冷金旗開了門轉身就回了沙發上坐著,悄悄伸手鬆開了手臂上的繃帶。
李山不是空手來的,他拿著一遝文件,跟在冷金旗身後走向沙發。
“那幾個死者的檔案我整理了一下。”他在冷金旗側邊坐下,“學自動化,去法國留學,基本上是去鍍金的。”
“鍍金?”冷金旗本想不理會李山,但他的話引得了冷金旗的興趣,“為什麼?”
“學自動化的一般不上法國留學。”李山沒有過多解釋,“再說了…檔案裡麵有成績單,雖然是他們自己申請加入的項目,但就像上次針對侍應生的漲薪一樣,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釣魚。”
“為了畢業?”冷金旗單手翻看著檔案,他還真沒關注這些。
李山點頭,“不論方塊是男是女,ta的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殺害那些為錢財、利益趨之若鶩的人———在他的標準裡。”
“他不是單純的仇富。”
“嗯。”李山點頭,這是趙一航他們那些事一出,就已經得出的結論,到現在不過是被證實。
見李山沒有再繼續說,冷金旗也不主動開口,隻是悄悄的又給自己將繃帶係起來。
“我幫你。”
在李山開口的一瞬間,冷金旗便鬆了綁繃帶的手,側身將受傷的手臂遞了過去。
“下水了?”
“不然?”冷金旗挑眉。
迅速係了一個好看的結,李山看了眼桌上的藥,“明天去醫院處理一下。”
“沒必要。”冷金旗收回手,往沙發靠背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