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樂~”
“爸爸,生日快樂。”
…
在證物室看到的視頻重現在李山的腦子裡,他正專注地開著車,但怎麼也揮不開那些圖像。
…
那是一個關於傅延章的視頻,錄視頻的機器老舊,並不清楚。
畫麵裡是一棟洋房的內部,早些年南方流行美式裝修,攝像頭晃動了幾下對準了樓梯,拖鞋踩在木質地板的聲音由遠及近,二樓走下來一個穿著綠色裙子的女人,女人露出的手腕腳腕極細,不能用苗條來形容…隻能說瘦弱。
她無名指戴著戒指,正端著蛋糕往下走,而鏡頭也一直對著蛋糕,女人的樣貌未曾出現在鏡頭中。
就在女人的綠色裙子占據整個鏡頭時,畫麵抖動了一下,顛倒了過來,相機似乎是被人拿走隨意的拿在手上。
“爸爸~”
男孩稚嫩的聲音響起,畫麵才重新對準了屋子,女人已經走到了餐廳,正背對著鏡頭,她的發絲如瀑布般垂落及腰,正小心翼翼的將蠟燭插進蛋糕中。
“乖,去幫媽媽。”拿著相機的男人很高———應該就是剛才,男人從小孩手中接過了攝像機。
話音剛落,一個小小的身影便往女人那兒跑去,他搬出了椅子,雙腳跪在椅子上,幫著女人將蠟燭插進蛋糕中。
畫麵裡並不能看到蠟燭的形狀,但從女人在空中比劃的手勢可以看出,她是將蠟燭擺成了男人年齡的數字。
最後一根蠟燭被點燃,女人微微直起身子,她抬手將碎發撩到耳後。
“傅延章,快來吹蠟燭。”
她的聲音極其溫柔,畫麵推進,端著相機的男人朝餐桌走去。
一大一小兩人同時轉頭,在已經能看見側臉時,相機畫麵忽地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最後對準了牆上的掛畫———相機被男人放在了桌子上。
畫麵一動不動,這家人的聲音卻是不斷傳來。
“切一塊大的給爸爸。”
“再切一塊大的給媽媽。”
“剩下的都是你的。”男人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他的臉忽然出現在畫麵內,伸手在前方撥弄著什麼。
“怎麼停止錄製?”
“你怎麼這都不會啊!”男孩的聲音傳來,在畫麵拍不到的地方,男孩摁了暫停鍵,畫麵在一束白光閃過後變得一片漆黑。
——————
車子穩穩的停在津州市局樓下,兩人一下車便直奔十二樓。
“回來了。”鐘彌邇剛好拿著檢驗單從屋內出來,她打了個哈欠,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冷金旗。
“陳進和小嶽在克裡斯美容院找到的幾個樣本與碎屍案其中幾位被害人符合。”
克裡斯美容院被炸毀,但幸好…陳進將找到的證據帶了出來。
辦公室的大門關閉,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轉過身。
“我今天早上六點要回京市。”吳連山到底年紀大了,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憊,見李山也進來了,他將煙掐滅,“張雋張娟兩個人一直沒有開口,但我已經派人去美容院和何彩玲家裡進行檢測,碎屍案的第一案發現場不出意外就在美容院,但今晚他炸毀了大半個樓…冷金旗,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師傅。”冷金旗點頭,他垂著眸子,濃密的睫毛倒映在臉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碎屍案的事我會給受害者家屬一個真相,但在此之前…”
“你得告訴我和李山———傅延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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