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形象和人設在這兒,冷金旗很想在電梯裡打一套軍體拳。
李老師為何這樣!
冷金旗不明白,他又哪裡惹到這位了?
電梯一直停留在一樓,冷金旗也沒打算去摁那樓層鍵。叮地一聲,電梯門再次打開了,一個老太太站在電梯門前見裡麵站了個人,嚇了一跳。
“誒喲…後生仔,怎麼一直在電梯裡站著?”老太太沒有進來,而是用略帶渾濁的眼睛打量著冷金旗,大晚上的,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站在電梯裡又不摁樓層,怪嚇人的。
冷金旗看著麵前這位警惕的老太太,也意識到他這個成年男性對於這位婦人來說是危險的,他說了聲抱歉,摁亮了十一樓的燈。
老太太看了眼電梯內的監控,這才進了電梯,看到11樓亮了,老太太放下戒備,驚喜的問道:“你是11樓新搬來的住戶嗎?昨天好像看到你了,我就說這樣的小夥子不是壞人,那天我還看到你和另外一個人一起…”
“是的奶奶。”冷金旗點頭,“剛搬來。”
“叫我羅奶奶就好。”羅奶奶擺了擺手,“剛從隔壁打完麻將回來,後生仔,我住你隔壁,是11層的房東。”
羅奶奶穿著一整套運動服,腳上還穿了雙運動鞋,若不是因年邁而起了皺紋的臉以及花白的頭發,任誰也想不到這老奶奶快七十了。
精神矍鑠的老太太。
“原來是您。”冷金旗笑的和善,“我和朋友或許要在您這兒租住許久。”
“沒事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那一套房啊本來是給我兒子的,兒子不在閩城了,租出去賺錢養老錢。”羅奶奶說罷,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冷金旗,“做什麼工作的呀?”
因為出來聚餐的緣故,他並沒有穿警服,老太太也並不知道他是警察。
“警察。”冷金旗如實相告,樂清分局必須要穿警服,以後來來往往,羅奶奶總會知道。
“警察呀,警察好。”聽他這麼說,羅奶奶忽然笑了起來,“我一個人住這裡總害怕,有你在啊…這11樓安全多了。”
“您兒子呢?”冷金旗向來不愛和人聊天,有來有往,既問了他的職業,也得打探一下對方,“您兒子怎麼不在閩城呢?”
“我兒子啊,也在警局,不過不在閩城…”
11樓不高,電梯很快便到了。
羅奶奶沒說完,見電梯到了便出了電梯門,掏出鑰匙開自己家的門,“後生仔,奶奶我平常一個人在家,你要是中午晚上沒事的話,可以來奶奶家吃飯。”
“謝謝羅奶奶。”冷金旗站在兩間門中間,視線向安全門看去。
估摸著李老師爬到三樓了吧。
關門聲響起,冷金旗拿了鑰匙正準備開自己家門,忽然察覺到羅奶奶的話有些不對。
“在警局…”
開門的鑰匙懸空,男人就這樣保持著動作。
這房子是師傅替他和李山租的,若說以往,師傅做什麼,冷金旗向來不會深究,但經過一係列的事後,冷金旗下意識的去分析每一個碰到的人。
還不等他想明白,身後的電梯顯示往下,停在三樓後,又開始往上運作。
鑰匙插入鑰匙孔,轉動。
電梯指示燈到了8樓。
從外部反鎖的門被打開,不似津州那套公寓,一開門感應燈便大亮,這兒一開門仍是一片漆黑,隻有正對著玄關的陽台射進來的月光。
電梯指示燈停在了11樓。
冷金旗抬手摁亮了客廳的燈,正準備關門時,電梯打開了,李山從裡麵走了出來。
那一瞬間,兩人四目相對,沒有電光火石,也沒有暗送秋波,更沒有情意綿綿,有的隻是尷尬和好笑。
冷金旗一向自詡笑點很高,隻得裝作沒看見,門也不關了,換了拖鞋便進了屋子。
而李山,他是不可能乖乖爬11層樓梯的,不過是不想和冷金旗這人一起坐電梯罷了。
本來想假裝爬一層,等冷金旗坐電梯上去了他再從二樓坐電梯,哪裡知道那電梯在一樓停了這麼久。
愛看脫口秀愛賽車的李山,一頭紮進校園裡讀書的博士生李山,最不愛的就是運動了,這會兒一口氣爬了三樓,終於看到電梯上了11樓。
哪裡知道自己剛上來,冷金旗這人還沒進門。
打了個照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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