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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畫了個駱駝,說‘商隊走這道,比走戈壁舒服’。”
茶肆老板端著“錦瓷茶杯”過來,杯沿的錦灰釉不燙手。
“太後說,鋪路期間茶肆免半月商稅,算是賠咱們的‘泥塵錢’。前兒我算過,雖少賺三百文泥塵錢,等路修好了,客人多了,一天就能賺回來!”
“昨兒阿羅憾還預定了十壇酒,說‘路通了要宴請商隊’。”
鄰桌的波斯商人阿羅憾正對著圖比劃,他的夥計在旁記錄。
“老板,這暗渠過我攤下,會不會漏水?去年波斯的水渠漏了,淹了半車琉璃,我婆娘哭了三天。”
王老實聽見了,拍著胸脯。
“放心!老陶的錦灰磚,縫裡抹著桑小娥的拒水膠,膠裡摻了波斯蜜蠟,比波斯的水渠瓷還嚴實!”
“我兒子在太學,說羅馬的暗渠都沒這講究,他們的磚縫就抹泥巴,雨天總積水。”
阿羅憾眼睛亮了。
“真的?那我再多訂十麵琉璃鏡,等路通了就擺出來!還要讓波斯的商隊都來長安,說‘這兒的路比羅馬的還平’!”
“錦灰磚窯”的煙筒噴著白汽。
窯工們正把燒好的磚搬到空地上,磚麵的水波紋還帶著窯溫,燙得人手一縮。
陳阿嬌設計的“花紋輥”壓在磚上,輥過之處,漢越交融的水波紋就留下了,像兩隻手在磚上握了握。
“這紋路比波斯的‘水渠磚’好看!”波斯商人阿羅憾蹲在磚堆旁,用手指摸著紋路。
“又防滑又吉利,我要帶十塊回波斯,讓石匠照著刻!”
“我們那兒的水渠磚光溜溜的,駱駝總打滑,上月還摔了個琉璃盞,心疼死我了。”
劉妧指著旁邊的“磚樣錦盒”,盒裡分放著水波紋、斜紋、回紋的磚。
“街坊們說‘不同路段要不同紋’,東市人多,用防滑的水波紋;西市有駱駝,用耐磨的回紋——讓大家自己挑,窯工頭老李這兒有冊子,記著誰要哪種,比官府定著強。”
窯工頭老李舉著水波紋磚喊。
“王大爺剛才來挑了,說他那片靠近酒肆,總灑酒水,用斜紋,像織錦的經密,看著規整還不滑!”
“他還說‘要讓喝醉的客人也走得穩’,想得周到!”
阿羅憾立刻舉手。
“我攤前要水波紋!昨兒我家駱駝在泥裡打滑,摔了個琉璃盞,這紋準能讓它站穩!”
老李在冊子上畫了個駱駝,旁邊標著“水波紋”,笑得皺紋堆成了花。
“記上了!阿羅憾老板的駱駝,就得配水波紋,保準穩當!”
暮色漫過設計院時。
老陶的“街道模型”終於完工。模型底座轉著圈,暗渠、滲水井、騎樓在燭火下像幅立體的錦緞,連磚縫都用金線描了。
陳阿嬌拿起“錦線射燈”,光一照,暗渠的水流路線、騎樓的遮陽角度,看得清清楚楚,像把長安的路裝進了盒子裡。
王老實作為百姓代表,摸著模型裡的“錦紙路燈”,紙燈裡點著小蠟,亮得像顆星。
“這燈跟天祿閣的一樣亮,夜裡走路不怕摔了!我那小孫子總說‘黑路怕鬼’,有這燈,他準敢自己去買糖吃,不用我跟屁股後頭送了。”
“前兒他還畫了個燈籠,說‘要掛在新路上’。”
老陶得意地轉動模型底座,底座“哢嗒”一響,竟顯出積雪的樣子,白色棉絮似的雪堆在騎樓簷下。
“看,這是冬天!雪超過三尺,騎樓的簷角就會響鈴,提醒掃雪——太後說,修路得想四季的事兒,夏天防曬,冬天防雪,才叫周全。”
小張湊過來看,忽然笑了。
“這模型裡的小人,有張屠戶的肉案,案上還插著刀呢;李嫂的布攤掛著花布,跟她昨天賣的那塊一模一樣;還有阿勇的竹器攤,擺著小竹籃,跟真的一樣!”
旁邊的孩子伸手要摸,被娘拉住。
“彆碰,這是大家的路,得輕著點。等修好了,讓你在上麵跑個夠。”
掌燈後的建章宮。
劉妧看著老陶送來的《街道模型錄》,錄末附著王老實畫的“錦線量街圖”,圖中量街儀如織機般滾動,旁邊注著:“量街如量布,差一寸都不行。”
陳阿嬌展開新製的“施工密押器”,器上齒輪刻著《九章算術》的“方田術”,轉一下就生成一個編號。
“哀家讓尚方署做了百個,每個路段一個號,防偷工減料——誰偷懶,編號就對不上,一看就知道。”
“昨兒魯直還說‘這比他車坊的校驗器還靈’。”
衛子夫捧著《施工章程冊》進來,冊子裡夾著張錦紙,畫著百姓監督員的名單。
“已定施工分五段,每段設‘百姓監督員’,王老實管東段,阿勇管西段,用錦幣付酬。”
“剛才王老實還跟我說‘定比官差盯著上心,這是咱自家的路,修不好對不起街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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