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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舉著“水質錦卡”往井裡伸,卡上的藍線浸了水,慢慢變深,像條遊動的小魚。
“娘,水色在‘清’區!跟天祿閣的護書河一樣,能照見人影呢!”
她忽然喊:“李大叔,這濾層得再鋪厚點,剛才有粒小石子漏下去了,要是堵了暗渠,咱可擔待不起!”
施工的工匠們往井裡放“錦線浮標”,浮標上的鈴鐺“叮”地輕響,驚飛了井邊的麻雀。
“這標靈得很,水位超過三尺就響鈴,比派人盯著省事——前兒暴雨,西市的井漫了,就是缺這物件,淹了張屠戶半扇豬肉,他心疼得直罵街。”
秀兒娘摸著井沿的錦灰磚,磚麵還帶著窯溫。
“等這井成了,街坊打水就不用跑二裡地了。昨兒越人阿婆還說‘要是井裡能映出雲,就跟咱老家的井一樣親’,我說‘不光映雲,還比老家的井乾淨十倍’!”
“錦藤騎樓”搭建現場。
越人駱越正指揮著鄉老們編藤架,藤條“咯吱”纏在一起,像無數隻手在拉家常。
“都拉緊點!藤條間纏錦線,比麻繩結實!去年我家的織錦棚,就因沒纏錦線,一場風就吹塌了,賠了阿羅憾兩匹錦,到現在還心疼呢!”
魯直的徒弟小張蹲在架子下,手裡拿著織機踏板改的零件,金屬“當當”碰。
“駱越叔,這‘自動卷簾’準得很!下雨時錦布簾自己垂,跟織機踩踏板換線一個理,比人工拉快三倍!”
他踩了踩踏板,錦布簾“嘩啦”落下,正好遮住藤架下的工具。
“你看,比你家丫頭收衣裳還利索!”
王老實摸著騎樓立柱上的“錦線刻度”,刻度紅一道白一道,像尺子上的星。
“這刻度標著積雪厚度,超過三尺就掃雪,太後想得多周全!前兒張木匠還說‘去年雪厚沒掃,騎樓差點被壓塌,砸壞了三筐竹器’,今年有這刻度,再也不怕了。”
駱越往藤架上纏最後一根錦線,線在他手裡打了個越人特有的結。
“等藤架乾了,再刷層波斯蜜蠟,經曬又防水。阿羅憾說這法子,他們西域的商隊用了百年,駱駝棚都沒漏過雨,準沒錯!”
暮色漫過施工現場時。
魯直扛著鐵鍬跑過來,鐵鍬頭“哐當”撞在石頭上。
“太後,陛下,暗渠能試水了!陶師傅剛查完最後一段,說‘比姑娘的繡花針還密’!”
陳阿嬌走到王渠故道的閘口,閘板上的鐵鏽“簌簌”掉。
“開閘!讓大夥兒瞧瞧咱長安的暗渠,是不是比羅馬的輸水渠還精神!”
閘門“吱呀”升起。
清水“嘩嘩”湧進暗渠,順著錦灰磚渠壁流,快得像箭,激起的水花濺在磚上,又“滴答”落回水裡。
秀兒趴在滲水井口,眼睛瞪得溜圓,辮子上的琉璃珠晃得井壁都亮。
“水走得跟織錦的梭子一樣快!渠壁光溜溜的,一點不沾泥,比我娘洗的錦緞還乾淨!”
魯直掏出錦紙施工日誌,毛筆“沙沙”寫:“暗渠通水,流速三丈刻,達標。”
他忽然笑,露出兩排白牙:“比我家小子跑的還快,剛才測的時候,他追著水跑,愣是沒追上,氣得直跺腳!”
阿羅憾的駝隊正好趕到,駱駝“哼哧”喘著,馱著的波斯“琉璃水漏”閃著光,像塊凝固的彩虹。
“陛下,太後,這能測水流速,比木尺準十倍!我讓人裝在暗渠入口,以後水流快了慢了,一看就知道,比派十個監工還管用!”
王老實湊過來看水漏,鼻子都快貼到琉璃上。
“這琉璃透亮,比咱的銅漏好看!等路通了,我天天來瞅,看這水是不是總這麼歡實,要是慢了,我第一個來報信!”
掌燈後的建章宮。
劉妧翻著魯直送來的《暗渠通水錄》,紙頁邊緣都磨毛了。錄末秀兒畫的“錦磚築基圖”上,工匠們正往磚縫裡抹灰漿,旁邊注著:“磚縫像錦線一樣齊,水漏不進去。”
陳阿嬌展開新製的“水情預警儀”,儀上的錦線指針指著“通”字,像顆醒目的星。
“哀家讓尚方署做了百個,放各段暗渠,堵了就響鈴。前兒試了試,塞把草進去,鈴響得能吵醒打盹的工匠,比人喊管用!”
衛子夫捧著《施工進度冊》進來,冊子上的錦線裝訂都磨亮了。
“今日完成暗渠百丈,錦磚鋪路五十丈。百姓監督員說,小國砌的那段磚縫,連螞蟻都爬不過去;阿勇篩的碎石,勻得能當種子;”
她笑著補充:“王老實還畫了張‘暗渠流水圖’,說要貼在茶肆牆上,讓大夥兒都瞧瞧咱自家的渠多能耐。”
劉妧合上冊子,指尖劃過“暗渠通水”四個朱字。
“明日讓工部把各段的施工日誌抄下來,貼在西市公告欄上,誰乾得好,誰還得加油,讓百姓都瞅瞅——這暗渠不是官府修的,是咱帶著錘子、抹子、篩子,一磚一石摳出來的。”
陳阿嬌拿起預警儀,鈴鐺“叮”地輕響。
“那得讓阿羅憾的琉璃水漏也亮亮相,告訴萬國使者,長安的地下,也織著比錦緞還密實的經緯。”
窗外的春夜微涼,暗渠裡的流水聲透過地麵傳進來,“嘩嘩”的,像在唱。
遠處施工現場。
幾個孩子正圍著滲水井轉圈,拍手喊著:“水從地下跑,不淹街嘍!能跑馬車嘍!”;
商販們聚在臨時棚下,張屠戶正用炭筆在地上算:“路通了,我每天能多賣半扇肉,一年能攢夠給小子娶媳婦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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