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辰或者說看到他身上那件標誌性的風衣)時,路人眼中立刻爆發出強烈的恐懼和憎恨,遠遠地就躲開,仿佛他身上帶著瘟疫。
林辰對這種目光已經有些麻木,或者說,被風衣的重量和練習的疲憊壓得無力反應。他隻是機械地走著,腦子裡還在反複回放那段影像,試圖抓住一絲一毫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陣古怪的、帶著某種奇特韻律的哼唱聲,像風穿過破瓦罐的嗚咽,斷斷續續地飄了過來。
“亥時莫笑匣中木……怕它記了仇……”
“子夜彆聽葬歌訴……魂兒跟水走……”
“深淵底……斷線舞……丟了木偶?嗬……逃不出……”
調子蒼老沙啞,像是磨損的舊唱片,歌詞內容卻讓林辰瞬間汗毛倒豎!匣中木?葬歌?深淵?丟木偶?這歌謠……每一個詞都像針一樣紮在他這段時間的經曆上!
他猛地循聲望去。
街角一個幾乎要坍塌的雨棚下,坐著一個須發皆白、身形佝僂得像隻老蝦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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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打滿補丁的灰布褂子,手裡拿著一個磨得油光發亮的棗木梆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發出沉悶的“梆、梆”聲。
正是【老更夫】!
林辰的心跳驟然加速。
審判庭上的證人!唱出“蝕影啃噬靈魂”怪談的老人!他怎麼會在這裡?這歌謠……
林辰下意識地朝那邊走了兩步。
監管者皺了皺眉,但並未阻止,隻是冷眼旁觀。
“老人家……”林辰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模仿著影像裡那種沉穩的語調,“您剛才唱的歌……”
老更夫抬起渾濁的眼睛,瞥了林辰一眼。
那眼神空洞洞的,仿佛透過他在看彆的什麼。
他乾癟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沒說話,隻是又敲了一下梆子,繼續哼唱起來,調子拖得更長,更詭異:
“……逃不出……嘿……逃不出……”
林辰不死心,又靠近一步,學著【悼亡人】的姿態,微微俯身,試圖顯得親和:“這歌謠是什麼意思?匣中木?深淵淚?您知道些什麼?”
老更夫渾濁的眼珠似乎微微轉動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林辰身上那件黑色風衣上,尤其是內襯邊緣隱約露出的暗紅花紋。
他敲梆子的手頓了一下,蒼老的臉上皺紋更深了,像揉皺的樹皮。
他依舊沒回答林辰的問題,隻是用一種近乎夢囈的、含混不清的聲音嘟囔著:
“像……真像……可線……線斷了啊……魂兒……魂兒丟了一半……補不齊嘍……”
他搖了搖頭,眼神又恢複了那種空洞的茫然,不再看林辰,自顧自地敲著梆子,哼著那不成調的曲子。
林辰的心沉了下去。這老人神神叨叨,話裡有話,卻諱莫如深。
他提到“像”,是指自己模仿悼亡人?線斷了?魂兒丟了一半?是指悼亡人死了?還是……彆的?
線索似乎就在眼前,卻像隔著一層毛玻璃,怎麼也抓不住。林辰有些沮喪地直起身。
就在這時,一陣穿堂風掠過,吹起了風衣的下擺。
林辰下意識地伸手去按,手指無意間擦過風衣內襯靠近胸口的位置。
指尖傳來一種異樣的觸感——不是布料的柔軟,而是一小塊堅硬、粗糙、微微凸起的東西,像是布料下縫了一塊硬物。
位置……正好在風衣內袋的深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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