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順著發梢滴落,混著彼此的呼吸,結界外的雨聲成了模糊的背景音,隻剩下唇齒間的糾纏,和逐漸褪去的灼痛。
水麵泛起漣漪,狐尾輕輕拍打著水麵,濺起細碎的水花。
媚毒在肌膚相貼的瞬間如同找到了出口,灼燒感漸漸褪去,化作一種奇異的酥麻,順著血液流遍四肢百骸。
不知過了多久,月歌靠在他懷裡喘著氣,臉頰緋紅。
仁王低頭看著她,指尖描摹著她的眉眼,藍眸裡情緒複雜。
“月歌。”
仁王的狐尾在水麵輕輕擺動,尾尖偶爾掃過她的腳踝,惹得她輕輕戰栗。
他的手順著她的脊背緩緩下滑,指尖掠過濕透的衣料,觸到她腰間發燙的契約印記時,兩人都悶哼一聲——那處的灼痛突然變成細密的癢意,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修複、交融。
“還熱嗎?”
他離開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鼻尖相蹭,呼吸交纏。
月歌搖搖頭,又點點頭,臉頰緋紅,說不出話來。
媚毒正在消退,可身體裡卻湧起另一種更陌生的熱意,像溫水煮茶,慢慢熬出醇厚的甜。
他忽然輕笑出聲,指腹摩挲著她發燙的耳垂:“金主姐姐,這才剛開始。”
月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橫抱起,走出溫泉時,濕透的衣料貼在皮膚上,勾勒出清晰的輪廓。
月歌被他抱在懷裡時,鼻尖撞上他濕漉漉的衣襟,聞到一股清冽的狐狸氣混著溫泉的硫磺味,竟奇異地讓人安心。
她下意識想掙紮,卻被他托著膝彎的手輕輕捏了把,癢得她蜷起腳趾。
“金主姐姐這就害羞了?”
仁王低頭看她,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往下掉,砸在她鎖骨窩裡。
“方才把我扔進水裡時,可不是這副模樣。”
月歌的臉又燒起來,抬手想捂住他的嘴,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按在胸前。
隔著濕透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摸到他胸腔裡沉穩的心跳,還有那處契約印記傳來的、微微發燙的連接感。
“放開……”
她的聲音細若蚊蚋,偏他聽得一清二楚,低低地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皮膚傳過來,讓她更覺不自在。
他把她放在溫泉邊鋪著的軟墊上,自己卻半跪下來,仰頭看她的眼神帶著點刻意的無辜,活像隻等著投喂的狐狸。
“金主姐姐不打算負責?”
他眨了眨眼,尾尖輕輕掃過她的腳踝。
“畢竟是你把我扔到這種地方來的。”
“誰扔你了!”
好像確實是自己……月歌又氣又急,想抬腳踹他,卻被他順勢握住腳踝,指尖在她發燙的皮膚上輕輕摩挲。
那點微涼的觸感像投入熱油的火星,瞬間引爆了四肢百骸的熱意。
“好好好,是我自願的。”
他順著她的話往下說,語氣忽然變得黏糊糊的,像塊化不開的蜜糖。
“那金主姐姐要不要嘗嘗……小奶狗的服務?”
“你閉嘴!”
月歌伸手去捂他的嘴,卻被他噙住指尖,濕熱的觸感讓她猛地縮回手,像被燙到一般。
他卻得寸進尺地湊過來,鼻尖蹭著她的頸側,聲音低得像情話。
“可我聽說,人類的金主都喜歡這樣……”
話音未落,他忽然咬住她的耳垂,輕柔的力道帶著點試探的意味。
月歌渾身一顫,媚毒引發的燥熱和此刻的悸動攪在一起,讓她腦子發懵。
他趁機將她按在軟墊上,吻像細密的雨點落下來,從唇角到頸窩,再到鎖骨處那片敏感的皮膚。
“仁王……”
她的聲音帶著點哭腔,分不清是難受還是彆的什麼。
他停下動作,額頭抵著她的,藍眸裡盛著她的影子,尾尖輕輕掃過她的臉頰。
“金主姐姐,這才剛開始呢。”
他舔了舔唇角,語氣帶著點狡黠。
“現在喊停,可就前功儘棄了。”
月歌彆過臉不去看他,耳根卻紅得快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