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係統！
他集中精神，嘗試著與腦海深處的係統進行溝通。
【係統？在嗎？吱一聲？】
沒有回應。
【喂？12345，上山打老虎？】
依舊毫無動靜。
【靠，不會是回光返照吧？就亮了一下然後又嗝屁了？】
陳宇有些煩躁。
他能感覺到，係統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像一個信號極差的老年機，偶爾能接收到一格信號，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正在搜索服務”。
而觸發信號的關鍵，就是那些與案件核心因果相關的東西。
比如，抓住王德發。
比如，觸摸到這張“獎勵二”卡片。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他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極其短暫的畫麵。
一隻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正把一張黑色的卡片，輕輕地塞進一個老舊的汽車遮陽板夾層裡。
畫麵隻有不到一秒，模糊不清，但他卻清晰地感知到了一種情緒。
一種冰冷的，帶著些許玩味的情緒。
不是憤怒，不是仇恨，而是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等級二，因果共鳴！
係統雖然沒恢複，但等級二的能力在剛才被動觸發了！
陳宇睜開眼睛，瞳孔裡閃爍著光芒。
他知道了，幕後黑手並不是在單純地報複社會，或者為了什麼深仇大恨。
他在享受這個過程。
他把這一切，當成一個遊戲。
而他們這些探員，連同那些受害者，都隻是他遊戲裡的棋子。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嚴正推門走了進來，臉色比在現場時還要難看。
“出事了。”他開口，聲音沙啞。
陳宇和蘇清竹的心都提了起來。
“法醫剛才給我打電話，”嚴正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著桌麵，身體微微發抖，“他們對殯儀車裡的三具骸骨，進行了初步的骨齡檢測和DNA快速提取比對。”
“結果出來了？”蘇清竹緊張地問。
“哪有那麼快，但...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事。”嚴正抬起頭，眼睛裡布滿血絲，“骨齡檢測顯示，三具骸骨的死亡時間，都不是十年以上。”
“又被人做舊了？”
陳宇冒出頭，好奇地問道。
嚴正點了點頭，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這些人，很能給屍體做舊，法醫光用肉眼分辨，幾乎被他們給騙了！”
“而且，三具屍體，根本就不是失蹤時的那三個人！”
“什麼？”陳宇和蘇清竹同時站了起來。
那會是誰？
“三個人的身份是誰，還要進一步調查，但法醫們發現，殯儀車後鬥棺材裡的屍骨，也是個男的！”嚴正透著一股深深地挫敗，“這顯然是被人動過手腳了！”
辦公室裡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安靜。
這個結果，比發現他們是失蹤的鄧強等人，還要讓人感到恐懼。
這意味著，這三個人，很可能都還活著，額...不對！是鄧強和陳福生兩個人還活著。
但這背後牽扯的東西，讓人細思極恐啊！
陳宇的內心，第一次沒有吐槽。
他知道，遊戲，升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