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遺傳自撒旦的高審美,唐粥粥一向很喜歡打扮自己。
不管是作為小魅魔的時候,還是作為唐粥粥的時候,是窮是富她都能給自己的打扮搗鼓出花樣來。
她也很喜歡做美甲。
呃……這裡指的是在談戀愛之前。
談了戀愛之後,做美甲對於她來說就變成了一個害人害己的事情。
她每次剛動了這個心思,就會對上一雙委屈含淚的金色大眼睛。
“……不要把聽心音用在這個地方啊可惡!”她掐住了周飯飯軟綿綿的臉蛋,語氣都有氣無力的。
唐粥粥有一雙很好看的手,骨節纖細瘦長,指緣淺粉柔潤,泛著珍珠質一般的光澤。
不能做美甲之後,她開始很喜歡戴各種戒指,單戴疊戴,隨著當天的穿搭來,經常五根手指三根都是滿的。
反正不管是撒旦還是瑪門,都格外喜歡送她首飾,公主殿下總歸是不缺珠寶的。
這也有麻煩的地方,臨到了夜裡,她心底癢起來的時候,除了給自己紮頭發,還要慢條斯理的挨個把戒指摘下來。
明明一個魔法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她偏不,嘴裡咬著一根皮筋,跪在床上,手一邊往後攏著滿頭璀璨的長卷發,一邊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被她壓在床上的可憐女人。
緊接著就是把戴指根的戒指不緊不慢的捋下來,手指上消失一個,那龍的手腕上就要多一重亮晶晶的束縛。
這暗示得過於赤裸裸,等到終於準備接吻了,周飯飯的臉也紅透了。
好吧,她們魅魔在這種地方總是技巧格外的豐富。
其實龍也喜歡裝扮她,就像龍喜歡一切亮晶晶的東西一樣,亮晶晶的小公主簡直是世界上最符合她審美的東西。
那些存了幾十萬年的壓箱底的寶貝不要錢似的往她身上堆,脖子上的背上的手上的腳上的。
珠串金玉各色寶石,她不懂什麼搭配,隻知道一味的堆砌。ore”這種設計原理。
眼見著手指甲不可以再怎麼動彈,那龍眼珠子嘰裡咕嚕一轉,瞄上了公主懶洋洋擺放在她膝上的一雙纖長白皙的腿。
小腿內側還有著幾枚紅豔豔的牙印,兩個紅的特彆厲害的血點是她尖尖虎牙戳出來的。
她此刻直勾勾的盯著,那目光猶如實質,唐粥粥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乾什麼呀……”公主殿下用腳尖在她懷裡輕輕蹬了一下,語氣嗔怪,又嬌得像是在勾人做些什麼壞事。
於是她那貌美的小姑姑順勢捉住了懷裡的小貓爪墊,指尖略微用力一點,就留下兩個紅印子。
龍虎視眈眈,她眨巴眨巴眼,心底泛起了一絲莫名的期待。
於是在她期待的視線中,龍若有所思:“你上次買的指甲油放哪了,我給你塗個腳趾甲吧。”
唐粥粥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麼曖昧的氛圍昏暗的光線,她玉體橫陳在這裡……你丫就說要做個美甲啊。
她有點不甘的咬了咬下唇,暖色調的床頭燈在唇肉上打下一片水潤又哀怨的光。
“……在客廳的櫃子下麵第三層,和繩子放在一起了。”
這安排怪異得讓周飯飯都忍不住再多看她一眼。
這甲油是茵茵送她的藍綠貓眼,因為還要自己照燈自己吸光,嬌貴的公主殿下平時並沒有那麼多閒心給自己搞。
於是等周飯飯拿了東西回來,她已經像一條半死不活的美人蛇,在沙發上七歪八扭著,昏昏欲睡了。
那黑長發的女人短促的笑了一聲,手裡飛起的繩子像另一條蛇,靈巧的飛簷走壁,然後將兩截白生生的腕子拉到腦後。
“哎……?”唐粥粥瞳孔地震。
大老婆不鹹不淡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腿,將兩隻新生竹筍般嫩生生又通透的腳抓住,擱在了自己的腿上。
她的動作有點慢,又有點生疏,筆刷掃過甲緣的時候,幾乎讓人的嗓子眼都開始泛起一股難以遏製的癢意。
但是她真的在很認真的塗,邊緣還要用頭發絲兒一樣細的筆尖描上金箔。
像對待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似的,她的動作輕柔又虔誠,唐粥粥原本還躁動的心不由自主也靜了下來,看著一串碧光粼粼在她的腳尖滌蕩。
像山間溪流中的鵝卵石,輝映著穿林打葉的日光。
“這個吸個螺旋樣的吧……我還想要個鑽,在……在那個盒子裡。”還剩下最後一顆,她終於也忍不住出聲了,非常理直氣壯的指揮著魔王殿下給自己塗腳趾甲。
“哦。”於是龍很好脾氣的答應了。
好看,但是好像又不止是好看。
她終於裝點完自己的蛋糕,於是抬起頭來,懶洋洋的麵上嵌著一雙滿是欲色的眼。
唐粥粥後腰突然一麻,沿著尾椎骨一路竄上去,電得人坐都坐不牢穩。
“我……”我什麼呢?她也還沒想明白要說什麼。
龍俯身壓了過來,鼻頭軟軟的,像什麼小動物親昵的蹭了蹭她。
可是嘴裡說的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鈴鐺呢?鈴鐺放哪去了?”她舔了舔唇角,決定還是給蛋糕頂上再放兩顆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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