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比賽中直接處理了邪修,現場造成的影響巨大,木清被“請”到國家隱修會在京市的總部做筆錄。
“請”字帶引號,是因為隱修會表麵態度客氣,實則暗中重視,畢竟死的是個老案累累、行蹤成謎的邪修,在他們手裡摸不著尾巴快十年的人物——卻被木觀主一句話定罪,一指頭送走。
更何況,死得還極其……莫名其妙。
接手這事的是國家隱修會的老人,顧長風。
案情嚴重,死者身份特殊,且當眾死亡,視頻資料裡明明白白錄下了木清抬手一彈,然後人當場斃命——但所有玄術專家來回看了幾十遍,愣是看不出她到底彈了什麼出去。
國家隱修會高層直接下令,“做筆錄,詳細詢問。”
於是,會議室內。
木清坐得端正,從容不迫,聲音冷靜淡然,仿佛不是在交代命案,而是在複述一張待辦清單:
“二月初六,蘇城,死者一人,一屍兩命,該案件已移交蘇城當地的隱修會處理……”
“二月二十七,蘇西郊外,死者七人,屍體埋在東川山後的荒地。埋屍點旁邊半裡內,有祭壇殘跡……”
“三月十五,東洲南,驢友三人失蹤,全部遇難。殺人之人,邵寬……”
“四月二十,南江口,人為火災,一整個村落被獻祭,共三十六人,全部獻祭……”
……
顧長風越聽越心驚,鍵盤敲得飛快,指尖幾乎冒火。
他以為這次隻是個例行筆錄,沒想到這位木觀主報得像是讀一本生死簿,一頁一頁揭開,不帶感情,卻句句擲地有聲。沒有含糊,沒有遲疑,每一個案伯發生的時間、地點、人數、作案手法、罪證所在,全都一清二楚,甚至連屍體在哪、靈魂狀態如何都一口報出。
這哪是筆錄?
更像是在自首……
畢竟她表現的模樣就像是……她親眼看過,甚至親手處理過。
顧長風手速飛快,但還是被木清那如同背書般精準的描述打得一愣一愣的。
他終於忍不住抬頭問:“……你是提前做過準備嗎?”
木清淡淡看他一眼,語氣平靜,“不需要準備。這麼簡單的事,看過一眼,不會忘。”
顧長風沉默片刻,把“記憶力變態”四個字吞進肚子裡,繼續低頭記錄。
整個會議室裡安靜得仿佛掉根針都能聽見,除了木清那一句句斬釘截鐵的陳述,像是將每一個死者的冤魂,從黑夜裡一點點喚出。
他終於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對麵坐得筆直的木清。
木清神情淡漠,語氣平穩。
“你怎麼知道他犯了這些案?”他試探著問。
“我看到了。”
“你在哪裡看到的?”
“他的記憶。”
顧長風嘴角抽了抽,“……你看得這麼清楚?”
“嗯。”她抬眼看了他一眼,“我也順便清了他魂底的賬,很多人的殘魂還沒散,我當時就送去陰曹司了。”
顧長風:“……”
你竟然連後事都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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